“这野马踢伤了驯马手不说,就是来看马的客人,也被咬伤了不少。就算是武者,面对这匹马,也被踹掉了几颗大牙。这野马开了灵性,宁为自由,就算饿死也不屈服。我等花费极大代价才捕获这匹野马,本想卖个好价钱,谁知这野马竟然如此桀骜,根本就无法驯服。”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看着虞七:“这等开了灵性的野马,稍加培育便可化作马妖,我等岂能甘心轻贱卖掉?最低五十两金子,否则……我等宁愿将其饿死吃肉,也绝不会轻贱卖了。”
“倒是一匹好马,竟然开了灵智”虞七乃是修士,这野马什么情况,当然瞒不过他。
“啪~”袖子一甩,五十两金子落在了那小贩怀中:“这野马,我要了。”
一边说着,便迈步向野马走去。
“小老爷小心,这野马凶残的很,就算是炼骨武者,遭受一蹄子也半天难以缓过劲来!”小贩连忙道了句。
“取上好马草来,将其喂饱”虞七吩咐了一声。
“喂饱了起身,面带警惕之色的看着虞七。
一缕龙威环绕,那野马一声哀鸣,四肢瘫软在地,面带恐惧之色的看着虞七。
虞七来到那野马近前,收了龙威,然后翻身上马:“起来!”
马鞭一抽,野马瑟瑟的站起身,然后虞七驱策着野马,纵身而起卷起道道烟尘,消散了马市之中。
“这……”小贩呆呆的看着虞七远去方向,眼睛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真的驯服了?”
虞七骑在那野马上,不由得眉头一皱,瞧着白色皮毛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鞭笞的痕迹,还有那犹自不曾彻底干涸的血淋淋伤疤,拍了拍野马的脑袋:“果然是有了灵性,为了自由,绝不屈服。”
“你我有缘,我便赐你一缕龙息,助你开启灵智化作妖兽。希望你有朝一日觉醒真龙血脉,化作无上龙马,也不枉我对你的栽培!”虞七体内一道祖龙龙息打入野马体内,伴随着那龙息灌注,忽然野马一声咆哮,周身筋骨齐鸣,血脉沸腾,毛发脱落,伤疤玉盒,虚无中一道道奇异气机汇聚,向着野马口鼻间灌注而来。
顷刻之间,一日成道。
直接化作了妖兽。
“箻箻箻~”
野马一阵嘶鸣,体魄犹若新生,筋骨肌肉不断膨胀凝实,仿佛是钢铁铸就。
不过是半日,便已经蜕变完毕,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转悠,转过身看着虞七,露出一抹智慧之色。
“龙马,随我回家!”虞七驱策着龙马,漫步人群之中。
那洁白的毛发,高大的身躯,强壮的四肢,无不令过往行人为之侧目。
“据说西伯侯入京了”路边有人议论。
“是吗?不是听人说西伯侯图谋不轨吗?他怎么还敢入京来?”
“胡说八道,西伯侯乃是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的大圣人,怎么会图谋不轨?”
“……”
街边上流言蜚语,虞七心中念头转动,然后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行走,待穿过一条街道,在路口处忽然目光一凝,身躯下下野马似乎感知到了虞七的心思,脚步一顿立在了滚滚人潮之中。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张桂芳!
此时张桂芳身穿粗布麻衣,犹若寻常百姓,坐在一个马札上喝着茶水,手中摆弄着一盘棋,在其对面端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二人低头下棋,时不时的一番争论。
在张桂芳的身边,立着一个卦摊。
卦摊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卦摊的主人,隐约中与其见过的紫薇有七八分相似。
细看那卦摊主人,寻常百姓衣衫,面色红润有光,除了那花白的发丝,看不出丝毫老态,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西伯侯!”看着那老者,虞七忽然心头一动,莫名涌现出一道念头。
“一日三卦,卦金随意”
虞七看着卦摊边缘处的旗幡,此时白马走动,自动来到了卦摊前。
“这位公子有礼了,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身华贵之气冲霄而起,星斗为之摇曳,天池为之波澜,绝非寻常人”西伯侯瞧着走来的虞七,不由得瞳孔一缩,心头一动。
张桂芳闻言转过身,待看到虞七后,目光一闪,然后低下头继续下棋。
虞七一双眼睛看着西伯侯,骑在马上不曾下来,只是俯视着西伯侯。他对西岐并无好感!或者说,他对所有的贵族,都没有好感。
听了西伯侯的话,虞七笑了笑:“老先生算卦?”
“算卦。公子想要算什么?前程、姻缘,求子、求财,老夫都略懂一二!”西伯侯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面对着虞七锐利的目光,毫无波动。
“我实在是想不通,堂堂的西伯侯竟然会来到街上摆摊算卦”虞七避开西伯侯那似乎能看穿万物的眸子,看向了其身前的先天八卦图案。
“公子识得老朽?”西伯侯闻言一愣。
“以前不识得,现在识得了!”虞七干脆趴在马上,懒洋洋的看着西伯侯:“侯爷号称:神算第一,天下间来求卦的不知有多少,怎么来大街上摆摊?”
“结缘法”西伯侯笑着道:“有缘者来。”
“那我算有缘吗?”虞七懒洋洋的道。
“有缘!”西伯侯慢慢坐下,面带笑意:
“公子想要问什么?”
他就像是一个和善的邻家老者,没有丝毫的贵族气势。
但越是如此,虞七心中便越加心惊,他见过这世上的贵族,不论是何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