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离的解释,一切豁然开朗。
刚刚还愤慨的同学们,此刻沉默无言,偶有几个女生抽泣的声音。
他们在羞愧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几个jun人的眼中也饱含泪水。
容老太也只是温婉的笑,“小哥,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我收养的孩子,每个孩子非常努力,非常优秀。容易啊,你别为难他们了。这个小哥,真的救过我。那天还是他把纸箱子帮我搬回来的。”
容易虽然面无表情,但沙哑的声音暴露了他起伏的情绪,“妈,我知道了。今天我不会为难他们。但是你说,你能治我的病?”
“没错,想必容易少将最近天天因为背脊疼痛,无法躺着入睡,肩膀僵硬,抬手有越来越费力的状况。”
楚离说的,竟然全中。容易吃惊道,“你,你真是医生?”
“嗯。我是一名中医。如果再不及时治疗,你的情况可能在三个月后会恶化,极大增加了偏瘫的风险。”
到时候在治,就已经来不及了。
楚离跟容易约好在第二天上午九点,是上次楚离把容老太送回来的地方,大院门口的两名特j冲楚离敬礼,楚离直接进到院内。
院内一角还摆放着各种废品,空瓶子废纸板。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出现这些东西,实在有趣。
此时容易正在院子里锻炼,他裸着上身,一身腱子肉,坚持了半个小时的平板支撑,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把地都淋湿透了。
容易站起来,穿上了上衣,微笑道,“来了。坐。要不要给你把脉?”
“不用了,你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治疗的方法也有,不过不知道你是否能坚持。”
容易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脱掉jun装的他,还是十分平易近人的。
“我是个jun人,耐力体能都是我们部队顶尖的。你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楚离喜欢跟这么干脆的人对话,他对容易的好感多了几分。
“其实治疗很简单,需要进行一次药浴。”
“药浴,是泡澡的意思么?”
“对,你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这次药浴,你要经历冰火两重天。一般人承受不住的,你考虑一下。”
楚离提出这个激进办法,也是考虑到容易的耐力不错,能承受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好,我愿意尝试。”容易考虑了片刻,点头同意。毕竟楚离是第一个能把他的情况完全描述出来的。
第二天,听说楚离要给容易少将治病,被收养的其他年轻jun人都到场了,连锦江餐厅的经理,也是不放心的赶过来看。
容老太也在场,她见识过楚离的医术,对楚离还是十分放心。
在大院内,支了一口大铜锅。铜锅受热均匀,导热快,不易散热,正是楚离需要的。
铜锅周围,有一圈柴火,在另外一边,还放了三个冰柜,冰柜里装满了冰块,也是等会儿要用的。
容易先光着上身,让楚离在他身上行针,楚离用的是《苍民决》的一套针法,排毒固本。
很快,容易的后背流出黑色脓液,时机到了。
“进去吧。”
容易走进了铜锅里,坐了下来,水淹到他锁骨的位置。
铜锅里装满了楚离早已配好的药水,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
一开始温度不高,容易表情尚可,但是随着柴火越加越多,锅内温度持续走高,容易的肤色从正常到涨红再到青紫。
他紧咬着牙冠,露出了痛楚的神色。
“小哥,真能救好他吗?”容老太心疼不已,还好旁边有个养子扶着她。
“能。”楚离回答的很坚定。
“那,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啊,容易啊,容易你到底还能不能坚持啊。”当母亲的,看到这种场景,心都揪起来了。
“妈……我,没事……”如同直接在烈火上炙烤,尤其是后背火辣辣的刺痛,容易一度陷入昏迷的边缘。
但他还在咬牙坚持。
“灭火,加冰。”楚离一声令下,火把别浇灭,冰块同时加进了大锅内。
从即将沸腾的水里,再到零下刺骨的寒冷,容易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死灰一样的白。
当冰块填满整个锅内,容易的嘴唇再毫无血色,他渐渐陷入了昏迷状态。
“添药水,点柴。”
容老太急得大哭,“不要了不要了,快把容易带出来,不要再给他治了。”
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儿子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啊。
越是这种时候,楚离越是不敢有一丝怠慢,这对容易少将来说,一次重生的机会。
“快放过容易啊,你们把容易带出来吧,快点带他出来吧。”
一个母亲的哭声最为揪心,楚离安抚道,“容老太你放心,我保证能救好他。”
“可是他已经丢了半条命了,还怎么救啊。”
“您相信我。”
楚离再次看向大锅处,柴火已经烧了起来,柴火是用铁梨木制成的,这种木材本身就有要用价值,在燃烧的过程散发着淡淡药味。
大锅中的冰块被烧直融化,水,再次发烫。
容易少将紧闭的双眼,突然猛地一下张开,一口浓黑的血水从他嘴巴里喷出。
随后,容易少将又陷入了昏死当中。
“可以了,带他出来。”
几个人把容易抬了出来,楚离又为他施了几针,这种药浴无非是铤而走险的赌博,这次,容易少将也赌赢了。
容易醒来之后,发现周围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