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
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这筏子要是沉了,大家都得交代在水里!
于是我一下把玄素尺抽出来,运足了行气,就要打在水里。
可一抬手,胳膊就被死死的抱住了。
苍蝇拍。
她脸上的高原红全褪下去了,一双眼睛滚滚的落了泪花:“老板,我求你,算我求你,不要打,不要打……”
这个时候,是争分夺秒的生死关头,这一拖,一筏子的人都得倒霉。
而哑巴兰一个拳头扎进水里,先打下去了一个,回头就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和苍蝇拍:“怎么啦?”
我吸了一口气:“这里面,有苍蝇拍的弟弟。”
苍蝇拍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怎么……”
是苍蝇拍以前说的,这个圣水老爷要求大家把夭折的孩子放在雪山上。
苍蝇拍还亲眼看见,她弟弟走上了山。
人死不可能复生。
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猫腻。
我一只手把苍蝇拍推开:“你听我告诉你,那玩意儿没有生人气,已经不是你弟弟了……”
可苍蝇拍恐惧的盯着玄素尺,忽然张开胳膊就挡在了我面前,大声喊道:“老板,我也知道,我收了你的钱了——可我知道你那个尺子厉害,不要打我弟弟,我求你不要打我弟弟……”
这下子,小筏子颠簸的顿时稳,就要滑下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没辙,一只手立马拽住了她。
而程星河几道子狗血红绳弹下去,则大声说道:“你懂个……你也知道,你弟弟已经死了,赶紧撒开七星,他是输出主力,弄不好,大家都得给你弟弟陪葬!”
而我趁着这个机会,玄素尺带上水天王的神气一炸,那些惨白的人脸瞬间被我打散了好多。
卧槽,玄素尺给我的感觉是——这些人,都是有实体的。
他们不是活人,可——好像也不是死人。
这是什么新品种?
而这个时候,那些团团的人脸忽然往下一沉,我一皱眉头就明白过来了——坏菜了。
它们是看出来,单打独斗,未必有胜算,打算团结一致了!
果然,一股子力量从船的底部传了过来,我心里一沉,心说看来只能把身边人扔到了小岛上去了,可刚想到了这里,忽然大瞎马大吼了一声,一只手就伸到了水里去了。
他那个姿势,跟摸鱼差不多。
要干啥?
还没等我想明白,“乓”的一下,小筏子直接被掀翻,但方向,是对着湖心岛的。
我们一帮人,全滚落在了湖心岛地上。
筏子对着水面就砸了下去,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大家全被淋成了落汤鸡。
不过……好歹是上了岸了。
而且,那些惨白的人,似乎也没有要上来的意思,水面重新变暗了。
苍蝇拍趴在了岸边,忽然大声喊了起来——用的是本地话,我们听不懂,但猜也能猜出来,好像是她弟弟的名字。
可水面,没有一点回应。
苍蝇拍像是忍不住了,忽然奔着水面就下去了——想把她弟弟救出来。
哑巴兰眼疾手快,赶紧把苍蝇拍拉住了:“不是跟你说了吗……”
可苍蝇拍大声就说道:“我不信,他们都说我弟弟死了,可我就是不信——我亲眼看见他上了山啊!我这次来,就是……”
我这才明白,原来,苍蝇拍跟着我们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收钱不好意思,是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小私心。
她想知道,她弟弟是不是还活着。
可惜,她弟弟已经……
哑巴兰好说歹说,把苍蝇拍给拖回来了。
我其实完全能懂——那是亲人,血浓于水。
如果,我要是有弟弟妹妹呢?
也许我真的有。
可是……他们跟我毫无关系。
压下了这点胡思乱想,回头看过去,满眼都是人手,我们心里全都不舒服了起来。
按理说,三川红莲就长在这个地方,可到底在哪儿呢?
白藿香忽然拉了我一下,对着一个地方跟我使了个眼色。
那地方有一口井!
而且——我一下就高兴了起来,井口带着一股子神气!
难不成,是三川红莲的气息?
我立马奔着那个井就过去了。
可还没来得及靠近,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当啷……当啷……”
像是铃铛的声音。
这地方,哪儿来的铃铛?
可这个时候,苍蝇拍忽然反应过来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用手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跟躲地雷一样,嘴里喃喃的说道:“就是这个声音!”
她的声音,发着抖,别提多惊惧了。
我回头瞅着她:“这什么声音?”
苍蝇拍浑身都在颤抖,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就是——圣水老爷的声音!”
程星河一皱眉头:“铃铛?人配衣裳马配鞍,狗带铃铛跑的欢,妈的圣水老爷合着是个看门狗吗?”
“别……别……”苍蝇拍快被程星河放的厥词吓瘫了:“别冒犯圣水老爷,不然的话……老板们,你们是好人,跪下吧,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见到圣水老爷的真容,否则,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我们一方面是为了三川红莲,一方面,也想会会这个圣水老爷——一个把人害成残疾的玩意儿,不管什么来历,都没资格被称之为“老爷”。
这会儿我也听清楚了——那个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