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挺高兴,给我肩膀上来了一下:“七星你这手脚越来越利索了,偷大酱的时候要是认识你就好了。”
这事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难度系数,我就让白藿香和苏寻先去找住所,我和程星河带上了哑巴兰,把那个范健康的魂招来问一问情况就行了。
白藿香也觉得今天这个活儿,比起之前那种动不动丢命的简单许多,也就放心的让我们三个去了。
当时还不知道,我们后来为这点小事儿,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之前从调味市场那也看出来了,那帮西川人住的肯定离着市场不近。
而这事儿既然是魇婆干的,那残魂势必就在魇婆附近。
我们在调料市场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看着卖辣椒的那几个人正在收拾摊子,接着那个卖辣椒的女人,拿了一个保温餐盒,就转身去了一个地方,显然是要去送饭。
我们在后面跟着就过去了。
这附近有个城中村,一瞅就看的出来房租肯定便宜,四处都是豆腐乳和方便面味儿,窗户外面晾的衣服也挺破——跟昨天在总统套房看到的繁华样儿截然相反。
就连时不时听到的音乐,也都是过气歌曲,就跟穿越到了二十年前似的。
那女的进了一个小院,我们就听见里面响起了说话的声音,果然是个老太太的声音,说的是地道的西川方言,也听不大明白。
爱说啥说啥吧,人家不给你放款,你就做法勾人家魂,这也实在不厚道,这会儿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屋子里面,确实笼罩着几分邪气,内里显然有东西。
我就跟程星河使了个眼色,想法子把残魂给捞回来。
程星河会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把贡香给点上了。
贡香的烟火一起,周围的气顿时有了一些变动——像是许多魂魄,都被吸引过来了。
程星河眼珠子滴溜溜往周围一转,低声说道:“这里的死人还真挺不少啊,看来住在这附近的,都是一些不肖子孙。”
我已经查出来了范健康的生辰八字——名人的信息基本都是透明的,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接着,用朱砂在范健康贴身的背心上写了生辰八字,就开始“兜魂”。
果然,不长时间,一些非常细微的气就汇聚到了附近。
一二三四——等背心渐渐的鼓起来,我眉头却皱了起来,不对啊,三魂七魄,怎么还少一个魂?
没法聚齐的话,范健康恐怕就得是个痴呆,那还怎么问前任门主的事儿?
可那一炷香眼瞅就要烧尽了,这个时间段还不来,难道,是来不了了?
只要香散尽,还不把魂安置好,那这些魂随着火苗一灭,又会重新散开。
程星河也看出来了,说道:“十鸟在树不如一鸟在手,先把这些现成的给搂手里再说。”
我点了点头,直接把装魂魄的背心兜在哑巴兰身上了。
哑巴兰这次跟着我们出来,还觉得自己挺重要,精神抖擞想着帮我们打人,没想到是被用来当骆驼运魂魄的,一个激灵,眼神就散了。
接着,抬头就瞅着我们,张了张嘴,“哎”了一声,接着,盯着我们苦思冥想:“你们是谁啊?”
我就问他:“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啊?”
“哑巴兰”看着我们的眼神更迷茫了,摇了摇头。
得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少的就是就是主宰人智慧的五行魂。
程星河气的把大腿拍的啪啪响。
我一寻思,就看向了那个小屋子。
那一个五行魂应该不是散了,而是——被压住了。
被那个魇婆给压住了。
要想把那一魂给搞回来,没的说,还得进去找。
这个时候,那个大卷毛已经提着保温饭盒出来了,临走还小心翼翼的劝,听着大概意思,说的是那帮歪脑壳可能还回来,谁来敲门,也别开。
里面老太太的声音答应了。
我和程星河一对眼:“你把哑巴兰给看好了,我进去瞅瞅那一魂压在哪儿了。”
能找到那一魂,事儿就解决了。
程星河有点担心,不过哑巴兰这个样儿,身边还真需要人。
我没等他答话,敏捷的一翻身,直接从院墙里面翻进去了。
我伸手还算可以,结果一翻墙,谁知道墙根底下放着一摞碎碗,被我一脚给哗啦了。
卧槽,没听说过在墙根底下放碗的,喂鬼呢?
果然,里面立马响起了一个机警的声音:“哪个?”
我立马把腰猫了下来,躲在了一个大水缸后面,眼瞅着房顶子上蹲着个瘦了吧唧的黄猫,我连忙“喵”了一声,利落甩锅。
老太太岁数大了,耳朵可能不好,一听是猫,骂道:“又是个偷嘴吃的,晓得今日有点肉香,就要往里赶,哪天就要馋死你咯。”
别说,现在院子里面还真有些香气,好像是西南地区特有的烧腊味。
这位魇婆日子过的很滋润嘛。
我就从水缸后面往里看,外面光线强烈,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不过能看出里面的邪气煞气很浓重,这老太太还真是养了凶物了。
而随着说话的声音,先是一根竹拐杖探出来,接着,一只穿着黑鞋的小脚从门槛里面卖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个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也就一米四上下,背驼的像是大虾米一样,脑袋上包着一个破头巾——烂哄哄的,搁别处擦脚都没人用。
而老太太出来,直接坐在了门槛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