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得出来,就是刚才帮我打老四的那个人!
应该……也就是在厕所给我扔纸条,说有人会害我的那个人!
我反手看扣在了那个人的手腕上,压低了声音:“你谁啊?”
可那个人并不反抗,只是一门心思拉着我跑,很快,身后就是一片嘈杂,应该是老四这边的人跟老大的人撞上了,两下里吵嚷了起来,都要找我。
我也知道这不是开口的时候,只好跟着他继续跑。
他对这里的环境,显然非常熟悉,简直轻车熟路!
很快,他带着我进了一个小房间,接着,在里面摸索了一下,变魔术似得,竟然打开了一扇门。
我一下愣住了——密道?
可还没等我接着问,他一下就把我从那个门洞里面给推了出去,接着,就从里面把门给关上了,只留下我自己在外面。
他还给回去了?
里面乱糟糟一阵响,我赶紧就要往外跑,对了,妈的脚下还有个阵,幸亏我记忆力好,苏寻找出来的那种怪模怪样的步径,我走了一次就记住了,接着,顺着原来的路跑出去,就一路往住所跑。
这个时候,整个厌胜门已经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哪儿哪儿都亮了起来,一个百爪蜈蚣跟个着火蜈蚣似得,我东躲高原地宛如西门庆,终于顺利的翻到了院子里。
刚才那个动静,应该是没抓住程星河他们,不然早乱套了。
果然,进去一看,他们几个都在屋里喘气,大冷天的,也都把外套全脱了,贴身衣服就汗湿黏在了后背上,吐舌如夏天的狗。
还都跟鹌鹑差不多,团团乱转。
见我回来了,他们才松了口气。
哑巴兰这才抱着一大瓶雪碧,喝完了又打了几个嗝,才拍着胸口喘气:“活过来了……”
程星河就更别提了,把雪碧抢过去咕嘟咕嘟也跟着喝,就苏寻比他们还好点,虽然刘海都粘成了一绺一绺的,但还是保持着高人风范。
我立马过去,就看见白藿香披着衣服,正在给乌鸡看病。
江采萍迎上来看我没什么事儿,这才放了心,接着就懊恼的说道:“早知道,妾应该跟着相公去的!”
我说这不是没事儿吗?
接着我就看向了程星河:“你们怎么跑出来的?”
程星河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那人真不是你!”
啥意思?
原来,程星河他们背着乌鸡先跑的时候,出路被堵住了,不知道哪里忽然钻出了个人,把他们推到了一个方向,他们顺着这个方向,就跑出来了。
当时程星河就觉得不对,跟我朝夕相处这么久,就算那么黑,他也觉得那个人不是我。
可那人要不是我,还能是谁呢?这偌大的厌胜门,他们谁也不认识啊!
后来那人没跟出来,他们横不能再回去找我,只好先把乌鸡弄回来了,但我一直没回来,正在这犯嘀咕呢。
接着程星河就问我,那人到底是谁。
显而易见,就是帮我的那个人。
可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程星河一寻思:“哎,会不会是你三叔啊?整个厌胜门,可就他一个人对你热乎。”
也有可能……刚那地方大乱,听动静,就老三没出现。
真是老三?
正这个时候,门口一阵响动,有个人声响了起来:“宗家,您睡了吗?”
唐义。
我连忙跟他们使了个眼色,白藿香手快,已经把床上的帘幕给拉下来了,遮住了自己和乌鸡,剩下的几个反应也快,都躲起来了。
我坐在了起居室的桌子前面,撸下来了脑门的汗,把呼吸调匀,明知故问:“怎么了?”
唐义一听我在,声音才跟松了口气似得:“幸亏您这边没事儿,可吓死我了——外头出事儿啦!哎,宗家,您不介意,我能不能进来说话?”
这声音摆明带着点刺探。
不让他进来,他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我就应了一声,唐义穿着睡衣睡裤,戴着睡帽就进来了:“哎,宗家您没睡吧?”
说着,一双眼睛就往卧室里看。
我说你来就来,瞎看什么,外面吵吵嚷嚷的,出啥事儿了?
唐义赶紧把眼睛给收回来了,坐下绘声绘色的说道:“可不得了了!有人闯到黑屋子里去了,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把大宗家和四宗家都惊动了。”
我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哦?还有这种事儿,谁这么大的胆子?”
唐义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接着说道:“现在正查着呢,乖乖不得了,宗家您是不知道,据说连四宗家都被打伤了,太吓人了——这话偷偷跟您说,这么硬的手,我寻思可能是李茂昌亲自来了。”
我没动声色的喝了口雪碧:“现在那人怎么样了?”
唐义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您可别说是我传出来的——跑了!现在,可着整个厌胜门找呢!已经把大门戒严好了,那个人,应该还在咱们门内,很快就会找到的。”
说话间,外面一片吵嚷,老四那焦躁的嗓门首当其冲的响了起来:“我敢肯定,就是他!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对质!”
老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带着点息事宁人:“你上次跟他打过,你也知道,他一个地阶三品,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能把你伤成这样,你也太抬举他了吧?哎,你们几个怎么都没穿鞋,给我回去穿整齐了再来说话!”
那几个人挺委屈:“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