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一看,那地方确实蹿出了一股子很强的灵气。
苏寻也跟了上来,皱起了眉头,也开始四处寻找。
高亚涛一看我们也开始掺和这件事儿,不禁露出了很焦躁的表情,显然怕我们先下手为强,把小财神爷给弄走了,就一个劲儿给那几个大汉使眼色。
那个几个大汉平时咋呼人还可以,但是现在脑子转不过筋,光知道害怕了。我一瞅,就知道高亚涛怕是没打什么好主意,哑巴兰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上去又给高亚涛脑袋上来了一巴掌,高亚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脑袋给低下了。
我还寻思了起来——之前告诉高亚涛这事儿的人,又是个什么人,他怎么知道“小财神爷”的事儿?
程星河比我着急,已经过去四处翻弄了起来:“七星,你也别愣着了,快找啊!”
我应了一声,开始望气。
这下子,看得出来,四周围全是乱七八糟的灵气,好像那个东西曾经四处乱转一样。
看清楚了脚印子,那就更确定了。
程星河跟个猴儿似得,攀到了树上,四下张望想找个死人什么的打听一下,可惜没找到,看我又偷懒,从树上摘了个柿子就要往我脑袋上扔。
我一伸手接住,这柿子是经霜的,还挺甜。
我抬头就说道:“别找了,那东西现在不爱出来——咱们等它自己出来。”
程星河从树上出溜下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等?拿磁铁把它吸出来?”
吸你个头,这东西现在受惊逃窜,当然是要用它喜欢的东西把它给吸出来了。
程星河脑子也很快:“你说金蛾子?可这个季节,你偷金蛾子去?”
那东西是喜欢金蛾子,但不单单习惯金蛾子这一种东西,
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饭店大堂里面,挂着一串五帝钱——这方面我算是得到了古玩店老板的真传,看得出来那是真货,又看见饭店里还有个台球桌,顺便把个台球杆子也拿过来,把五帝钱挂在了前面,做成了个简易鱼竿。
哑巴兰瞅着我弄这个,眼睛都直了:“哥,怎么个意思,这没听说过拿钱当饵的啊,你这是要削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差不离。
没记错的话,那个东西昼伏夜出,白天在这里呆着也是白等,还得等晚上——月亮出来就更好了。
哑巴兰看着我的眼神更崇拜了:“哥,跟你在一起就是靠谱,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程星河推了哑巴兰脑袋一下:“那是你没见过世面。”
哑巴兰还想说话,忽然就听见了一声门响。
我们一起回过头,这才发现,屋里跪着的,少了个人。
高亚涛不见了。
那小子抓住了哑巴兰过来这么一小会儿,就溜出去了。
哑巴兰当时骂了一句,抽身就追出去了。
不长时间,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哥,那小子跑的还挺快,没追上。”
程星河皱了眉头:“那货不能去报官吧?”
潘老五把半个身子伸出来,大声说道:“我怕他不报!”
是啊,他干的这些事儿,还敢报官,那不是贼喊抓贼吗?
不过我隐隐约约就有点不祥的预感——那小子贼眉鼠眼的,怕还瞒着什么事儿。
过了午,阳光透过窗户撒了下来,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我靠在窗户旁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身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像是有人帮我盖了件衣服。
那件衣服上,沾染着若有似无的药香。
很好闻。
但眼皮太沉,我没能抬起来,就进入了梦乡。
“哟,好久不见,你小子还活着呢?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尖酸刻薄,听着别提多不舒服了。
“啪……”
一阵乱响,那个声音恼羞成怒:“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谁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可眼前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奇怪,是个梦?
这梦可真是够无厘头的。
窗户外面已经黑了,冬日里太阳落的早,五点多就暗下来了。
程星河还在跟苏寻满院子找东西,累的满头大汗,外套都脱了,活像俩拾荒的。
我伸了个懒腰,一件大衣就从身上滑了下来。
是白藿香的衣服。
而白藿香也靠在了窗户边,厚重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她把衣服给我了,身上穿的很单薄,脸都冻红了。
我赶紧把衣服给她盖回去了,哑巴兰看见了,连忙说我睡着了,他本来想给我找个被子盖,可白藿香非说这里的衣服被子都脏,把自己的给我盖上了。
她这就属实想多了,男子汉大丈夫,忌讳什么脏不脏的?
而白藿香打了个喷嚏,也醒了,而这喷嚏一打就停不下来了,开始拼命擤鼻涕——她把衣服给我,自己着凉了。
平时看她挺机灵的,干的这是啥傻事儿?
不过我怕她给我吃伸腿瞪眼丸,所以没敢多说,就默默的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白藿香接过去,嘴角又勾起来了,偷偷看了我两眼,压着坚持不肯笑。
做个姑娘真累。
这会儿程星河看见我醒了,连忙大叫:“我还以为你中了沉睡魔咒了——月亮快出来了,你赶紧准备着!妈的,说是先把那玩意儿找出来,没你还真不行。”
我回手就把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