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跟着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给掉河里了。
程星河也想起来这句话了,抬头脸色煞白的就瞅着我。
这句话——还是当初在朱雀局的时候,魏家那个尸解仙说的。
他说,让我记住两句话“死人跳河,公鸡下蛋”,会有机缘。
那事儿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一直没见过跟那话对应的事儿,简直快忘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听见。
还是程星河脑子快,但是哑巴兰早把这事儿给忘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哥,死人怎么还会跳河?”
我也想知道呢。
于是我立马奔着那个方向过去了。
靠近了一看,看见了一大帮披麻戴孝的人,正在水边大呼小叫。
旁边一口大棺材整个掀开,死人不见了。
白藿香也皱起了眉头:“看来是丧事儿上诈尸了啊?诈尸跳河,可不多见啊!”
确实不多见。
只见送葬队伍里,闹腾的最厉害的,是一个没戴孝的人,那人奔着水就冲,像是也想下水,被一帮人拉住了。
哑巴兰就问道:“哥,尸体下河,为啥一个没关系的在那闹?”
不是没关系——是说明这个死者岁数不大。
兴隆宫遵循古例,儿女死了,父母不能戴孝。
果然,靠近了一看,只见那个没戴孝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哭的肝肠寸断,一口一个宝贝带着妈走吧。
哑巴兰听清楚了,看着我的眼神就更崇拜了:“哥,怎么好像世上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我说真要是这样就好了——那我就能上天阶了。
靠近了一听,果然,除了搀扶中年妇女的那帮戴孝人,其余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大齐不是好死,别真是闹了邪了吧?”
“咱们兴隆宫最近是怎么回事,前次那头就有什么入宫神女的事儿,死了七个女的,现在咱们这也跟着闹腾,是不是咱们本地坏了风水了?”
“嘘,别胡说八道……”
“这怎么是胡说八道呢?连着死了好几个人了,再这样下去,没准啥时候就轮到了咱们了。”
果然,又是连环死人。
这就更有靠近白虎局的可能了。
张桂芳说的虎口峡,怕也就是在这附近。
祝秃子不听还好,一听又有这种事儿,一肩膀子把我给撞开,就跑到前头去了:“你们这里死了多少人了?”
那帮议论纷纷的穿孝人本来就害怕,眼看着又来了个凶神恶煞的秃子,吓的都退后了好几步:“你,你谁啊?”
祝秃子脸沉下来,就要揪面前一个穿孝服小姑娘的衣领子。
那小姑娘脸色一白,立马尖叫了起来。
我立马拉住了他:“有话好好说,吓着孩子了。”
祝秃子觉着我是个晚辈,不怎么把我放眼里,但是一瞅我的手,不由自主就缩了缩脖子。
他忌讳诛邪手。
小姑娘盯着我,脸顿时就红了一下。
而其他送葬的本来一个个吓得够呛,可见我们从半路杀出来,瞬间恐惧转换成了暴怒,对着我们就喊打喊杀的:“你们谁啊?”
“没看见下葬呢嘛?这种时候还来捣乱,你们不怕天打雷劈?”
“跟他们说不着,揍他们!”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大声说道:“哎,我认识这几个人!”
我一愣,谁啊?
一个穿白戴孝的人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大声说道:“上次我就看见了——入宫神女的事儿,好像就是他解决的!”
这个人……卧槽,炒房客里面的那个络腮胡子?
确实是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他还记得我。
众人一听,把手里哭丧棒,仙鹤叼花篮等东西就放下了,都瞅着他:“你真认识?”
络腮胡子点头如鸡啄米:“是真的!我还亲眼看见——他从水里,捞出来了一个大怪物,唉呀妈呀,老吓人了,现在我这小心肝儿还扑腾扑腾的呢!”
原来络腮胡子他们误以为我们也是要弄投水事件,好拉低房价,被长鳞的当枪使,给我们调虎离山了。
但是他们走了之后,长了心眼儿,偷着派人来监视我们,我们要是真的闹事儿,就拍下来发网上。
谁知道,正把我抓住长鳞东西的事儿给拍下来,他们就又传开了,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儿,说我是吕洞宾派来人间,专门斩妖除魔的,讲的有鼻子有眼儿,我都快信了。
入宫神女那事儿闹的本地是沸沸扬扬,剩下的人一听我本事这么大,顿时都露出了刮目相看的表情,连刚才闹腾着要下水的那个母亲,也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络腮胡子更起劲了,一把抓住了我,大声说道:“仙师啊,你上这里来,就是来解决这里的怪事儿的吧?这事儿你可一定得给我表弟做主!”
那个母亲回过神来,挣脱开了搀扶她的人,啪的一下就给我跪下了:“仙师啊,只要你能给我儿子报仇,我们家还算是有点积蓄,多少价格,你随便开,城南我还有个别墅呢,我别墅也可以卖!”
兴隆宫这些年发展的不错,地价是很贵的,一套别墅,不得上千万?
果然,仔细一看,这个妇女财帛宫带真金,身上穿着一身名牌套装,脖子上的白珍珠也像是天价,确实是个有钱的主儿。
只不过……她就算有这么多钱,却还是个苦命相——颧骨过高,注定命里犯孤。
程星河一听有钱赚,眼睛顿时亮的跟灯泡一样,立马上去把那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