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顿时紧了,这就是那个摸头发的元凶?
早不来晚不来,你他妈非这个时候来!
我条件反射就要行气把它给翻过来,可丹田上的剧痛比我想的来的还早,这一下把我疼的眼前发白,死死咬住了牙,才没叫唤出来。
但身子一颤,整个三角梅花丛也被我给带的颤了起来——上面本来就有密密麻麻的雨水,这下子,噼里啪啦就往下砸。
那两个地阶天师就坐在三角梅前面,三角梅这么一滴答水,他们自然也吓了一跳,警觉的就回头看着三角梅:“什么动静?”
我心里顿时叫苦不叠,这下好了,消息还没听见,自己倒是露出了马脚,真他娘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俩是地阶,我又不能行气,一旦被发现,非得抓去活埋不可。
而那两个天师一对眼,已经警觉的站了起来,对着三角梅就伸出了手。
与此同时,一个着的背影。
长发,白衣,纤细秀丽。
我想靠近她,可怎么也过不去。
潇湘……潇湘……
我要游过去,可水里出现了很多怪模怪样的东西,我怎么也过不去。
而那个身影,站起来,要离开了。
我顿时着急了,你等着我!你等着我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回过头,我却愣了。
那不是潇湘,而是……
就在这个时候,我只觉得一个妖怪把大爪子搭在了我鼻子上,心里不耐烦,手上就用了劲儿,直接把那个大爪子给翻过去了。
耳边猛地爆发出了一声惨叫,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水的仿古设计,还有一个锃亮的秃头。
我眨了眨眼,这就反应过来了——这特么不是那个麻杆吗?
麻杆抱着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万状的看着我,喃喃的说道:“诈尸啦……”
我一皱眉头:“谁死了?哪里的尸体?”
可麻杆飞快的往后面蹭,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诈尸,是我?
我又没死,诈哪门子尸了?
程星河也揉着眼睛起来了:“炸糕?我要枣泥馅的。”
那麻杆也反应过来了,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们……没死?”
我皱起眉头,把他拉起来了:“你什么意思?”
麻杆咽了一下口水,环顾四周,连忙爬过来问道:“昨天……有没有东西摸了你的头发?”
有倒是有,但那玩意儿不是已经被地阶天师给灭了吗?
麻杆叹为观止的看着我:“牛!牛逼!昨天那俩,已经死了,你们倒是没事儿……”
昨天那俩?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你是说,比我们晚来一步,开着黑色商务车,腰里有风水铃的?”
麻杆哪儿知道什么是风水铃,指着外面就说道:“就是他们……”
我开门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天井的花木之中,并排躺着两具尸体——看打扮,正是昨天那两个地阶天师。
卧槽,不对啊,他们两个怎么死了?
这时雨已经停了,我绕过回廊过去一看,更是傻了眼——只见这两个天师,头皮整个没了,只剩下了白生生的头盖骨。
麻杆跟着我过来,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东西在我们这闹了挺长时间了,脑瓜皮被剥下来的,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所以,我才让你们不要住嘛,谁知道……”
那个灰色的东西,剥人头皮?那到底是什么鬼?
我瞅着麻杆的脑袋,也瞬间明白了:“你们剃光头,也是因为那个东西?”
而麻杆摸着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可不是嘛,那东西可能是喜欢头发,摸过了之后,就要来剥头皮的呀!所以我们店里的人,都要剃个光瓢,相亲都吃亏,人家姑娘没人喜欢秃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院子里的风水,不由一愣——这个院子的风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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