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神仙对祭品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吗?他忽然觉得很有必要找个同病相怜的家伙进行一下友好交流。不过自己是特例中的特例,整个凡间估计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所以也就只能想想。
慕江陵讪讪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应辰看起来很不满:“下次?”
慕江陵:“不不不,没有、没有下次了……”
他正挖空心思想怎么安抚这个家伙,突然房门被急促的咣咣拍响,有人大声道:“方才竹林有异,疑似刺客混入。每间客房都须仔细检查。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嗯——连要人见谅都说的这般理直气壮,不愧是仙门。
慕江陵下意识的腹诽一通,突然慌了。他瞅瞅自己,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夜行衣,瞅瞅身边,应辰也在。三更半夜的两个男人聚在一间房,桌上放了支光线昏暗的蜡烛,烛光幽幽,气氛诡异,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开门!快开门!里面的人听见了没!”门敲的山响,外面催命般的声音越来越急。
慕江陵一时间手足无措,脑子里一连串冒出几个念头又被立刻否决了。敲门的人耐x_i,ng越来越差,门响震天。他原地转了一圈,做了个英勇的决定——抱住应辰的胳膊,连拖带扯的拽到床上用力一推,然后扑到他身上,放下床帐,解开自己头上的发带,飞快的脱去上衣。
面对这样投怀送抱的场景,应辰显得十分冷静:“做什么?”
慕江陵一手忙着脱衣,一手捂住他的嘴:“别出声!别出声就好!闭上眼装死,其他的我来!”
应辰被压在下面,眨了眨眼睛,“嗯”了声。
来人似乎不耐烦了,挥出一掌,两扇木门哐当大开。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
“什么人?!”门外准备闯进去的几个修士紧张道。
床帐里探出一只手来,轻轻挑开薄纱,露出张愤然恼羞的面容:“你们好生无礼!”
冲在前面的那个修士大约是比较心急,门轰然开了,没能刹住,一下子冲到桌边,刚准备正气凛然的大喝一声“快快束手就擒”,哪里料到这屋子里面上演的剧本和这句台词压根牛头不对马嘴,登时瞠目结舌,手里的宝器直接掉了下来,砸到了脚。
床上躺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面色薄怒,被子堪堪盖到腰部,腰部以上不着寸缕,想必下面也是如此,白皙的胸口印着几个暧昧的红痕。那公子慵懒的支着手臂,下边还压着一个长发遮脸看不清眉目的人。
慕江陵抬了抬眉毛,道:“你们还要看多久?”
来人面面相觑。
有个胆大的上前道:“我等奉命搜查面生之人,还望公子见谅。只是公子身下那人,不知可否……”
“他和我一道来的,就住在隔壁房间。”慕江陵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恶劣笑容,两指捏住应辰的下颌,把脸扭过来给他们看,“好像玩的太过,昏过去了。”
房间内一阵此起彼伏的尴尬咳嗽声。
年纪偏小的几个,耳根都羞红了。
其中一人头低的恨不得拱到桌子底下,好在勉强还记得自己的职责,看了眼手里的画册,连声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便火烧屁股般窜了出去,隐约听见他念叨着“成何体统”,接着“扑通”一声——走得太快,摔了个狗啃泥。
剩下的人也急急忙忙走了,生怕走慢了沾上点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慢走。”慕江陵趴在床上叫道,“不送啊。”
人都走光了。
慕江陵慢吞吞的从应辰身上爬起来,长舒了口气,开心道:“好了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应辰睁开眼,冷不丁道:“玩的太过?昏过去了?”
慕江陵:“……”
慕江陵抗议:“我就随口说说。怎么,这也不行吗?”
做神仙的怎么做的能这样小气,口头便宜都不给占???
应辰没作声。
他在思考一个十分严肃认真的问题。
严格的来说,自己并不是一条清心寡欲的龙。哦,应该说,曾经不是。总之在那以后,凡人这种东西,自己是不太爱搭理的,更别说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
这个人……
向自己许下了愿望。
虽然有时候很吵,但不讨厌。
也没有其他凡人那么多的坏毛病。
随便丢在宫里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太c,ao心。
…………
“喂,你……干嘛?”
轻柔如羽毛的呼吸拂过面庞,应辰一回神,正正撞入一双清澈眸子,近在咫尺。
两人鼻尖顶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嘴唇近得一碰就能吻到。
最最要命的是,两人的姿势不知何时颠了个个,在下边的那个还看起来跟没穿衣服似的。
自己真的只是走了个神????
应辰竖瞳骤然紧缩,几乎是从慕江陵身上滚了下来,“咕咚”掉在床下。
慕江陵愣愣的躺在床上,好半天没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
他梦游似的爬起来,穿衣服。穿了一半,突然问地上的应辰:“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
应辰:“没有!”
慕江陵迷茫:“没有吗?”
应辰一字一顿道:“没、有!”
“可你刚刚靠的很近,还把我压在下面。”
“没有。”
“但是……”
应辰的眼睛里噌的窜起一簇小火苗。他生气了。很生气。几千年了,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