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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琛急忙出声反对,“不行,你最怕痛了,算了,不要验了。”
“不行!”布桐激动地推开了他,“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吃药,我想要孩子的,我很想要孩子的,我一定没有吃那种药,我一定要检查清楚!”
“好,老婆,你别激动,咱们再检查一次。”
……
深夜,星月湾。
布桐躺在主卧的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软管,将药物一点一点注入到她的身体内。
眼角的泪水,如绵延不绝的水流,已经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楼下的客厅里,水晶灯光亮如白昼。
几十个保镖和女佣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个个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白天的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长腿交叠,右手缓缓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染着一层冰冻三尺的薄霜,让人不寒而栗。
钱进和小丁以及布桐身边的工作人员赶来,看到如此壮观的一幕,纷纷面面相觑。
“姑爷,”钱进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晚了,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跪在最前边的吴妈抬起头,脸上早就挂满了泪痕,“先生,我们不可能偷偷给太太吃避孕药的,太太对我们那么好那么友善,大家都盼着太太早点怀孕生孩子呢,而且大家都说,太太如果真怀了孕,先生一高兴,说不定还会给大家涨工资,大伙儿都盼着那一天呢,再说,背叛先生的后果我们是知道的,就算是有人花钱收买,也没这个胆子敢对太太下手的,请先生明鉴……”
“吴妈,你说什么?”钱进被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避孕药?”
宋迟坐在另一张沙发的扶手上,离自家老大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成了出气筒,闻言,望向钱进,叹气道,“嫂子今天晕倒了,去医院一查,好家伙,医生说她吃了长效避孕药,嫂子没吃,那肯定就是有人偷偷给她服下的呗,你们都是跟在嫂子身边,有机会下手的人,我奉劝大家一句啊,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是谁做的最好自己承认,我还能替他求个情,否则大家都得遭殃。”
钱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爷,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有人敢给小姐下药!”
小丁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也急忙跟着跪了下来。
“嫂子验了三次血,最后一次还特意送去不同的医院检查的,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种长效避孕药一个月服用一次就可以,所以很容易下手啊,平时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查自己身体里有没有避孕药,这次是嫂子晕倒,老大要求仔细检查,才查出来的,否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被发现呢。”
钱进震惊不已,“那小姐现在这么样了?”
“太太体内的药物残留不多,我已经在给她输液清理了,好在用药少,加上这种药的副作用相对比较小,对身体没有什么大影响的,”夏晴从楼上走下来,回答了钱进的话之后,对着沙发上的男人颔首道,“先生,太太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多劝,要不,您上去陪陪她吧。”
男人没有吭声。
夏晴退到了一旁,不敢再说话。
“桐桐怎么了?”唐诗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着屋里的一幕,脸色冷了下来,嘲讽道,“厉总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这大半夜的,是准备登基不成?”
“钱进!”唐诗走上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地上的钱进一眼,“爷爷平时怎么教你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他干嘛?还有小丁,你们几个是聚星的员工,又不拿厉家的工资,跪什么?都给我起来!”
宋迟急忙出声制止她,“诗爷,你少说两句吧,我打电话叫你来可不是火上浇油的,出大事了,嫂子被人下了避孕药……”
唐诗一怔,脸上满是错愕,“什么?避孕药?”
宋迟审视着她,“该不会是你做的吧?你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唐诗:“……”
“你们觉得是我?”
宋迟挑挑眉,“诗爷,明人不说暗话,众所周知,你讨厌我们家老大,一心想让嫂子和他离婚,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你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唐诗冷笑一声,一边点着头,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漠声道,“我唐诗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绝不嘴硬否认,我是不希望桐桐怀上孩子,她年纪这么小,自己还是个孩子,照顾争争已经够累了,哪里经得起再来一个孩子折腾,但是我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只能在心里祈祷桐桐别怀上,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拿桐桐的身体开玩笑!
倒是厉总,自己得罪的人多了,搞砸爷爷的七十大寿也就罢了,现在还报应到老婆孩子身上了,难道不应该从自己身上反思吗?”
“诗爷,你怎么跟我们家老大说话呢!”宋迟急得跳了起来,“我们家老大已经很容忍你跟你主子了,但是这次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唐诗瞥了他一眼,“说话客气点,你才有主子,我没有。”
宋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
“我希望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一直没吭声的厉景琛,幽深冰冷的眸光扫向唐诗,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否则,不管你跟爷爷还是布桐的关系再好,我都会让你后悔终生。”
男人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一群人,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