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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桐坐在沙发上,看着挂上的电话,撇了撇嘴。
完了完了,她现在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厉景琛了,不就是去公司加个班吗,她就打电话过去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查岗呢!
布桐抓了抓头发,她要冷静,她可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怎么能这么依赖一个男人呢,不可以!
布桐扔下手机,刚想起身去洗澡,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声。
划开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布桐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对这些陌生号码好像都有阴影了,谁知道又是些什么给她找不痛快的事情呢。
布桐深呼吸一口气,才点开播放,越往后看,脸色越是一寸一寸白了下来。
视频里穿着蓝色运动套装的人,不是厉景琛吗?
看地点,像是停车场,而视频拍摄的角度,应该是监控拍下的。
画面里,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朝着厉景琛疾驰而去,眼看着就要撞到他的时候,厉景琛突然被身后的黑衣保镖推开了!
保镖被撞飞了出去,厉景琛去把车上的人拽了下来,随后,另外几名保镖就赶到了。
布桐暂停了画面,放大来看,那个开车撞厉景琛的男人,十分眼熟,再细看,分明就是楚牧!
布桐的大脑一阵晕眩,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楚牧要撞死厉景琛?
为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她?
布桐扶着胀痛不已的额头,怎么也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
楚牧向来很有爱心的,不说他做的慈善活动多不胜数,就连路边的流浪猫流浪狗,他看见了都会心疼,会想办法加以照顾,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大活人起这样的杀心呢?
难道楚牧对她的感情,已经这般失去理智了吗?
布桐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点开播放键,看到两名保镖把楚牧带走,被撞伤的保镖也被抬走,旋即,厉景琛去车上拿了她的衣服,很快离开。
这明明是今天在东湖的停车场发生的事情啊,她坐在湖边,跟严争都听到了停车场那边传来的声音,可厉景琛非说没有听见。
原来,他不但听见了,而且还经历了,差点就被楚牧撞死了,回来的时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么大的事情,厉景琛为什么不告诉她啊?
布桐的脑海里,千头万绪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她突然想起,中午在帐篷里午睡的时候,厉景琛跟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说什么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一家人之类的。
她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他说的那个想拆散他们的人,就是楚牧吧。
是啊,如果楚牧撞死了他,那这个家就散了,再也不完整了。
布桐的眼泪,簌簌地砸落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厉景琛会离开她,最起码,不应该是死亡来将他们分开。
布桐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
好险啊,还好那个保镖及时推开了厉景琛,否则,她该怎么办,争争该怎么办,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布桐紧紧握住了手机,冷静下来后,才开始思考着事情的发展。
看样子,楚牧应该是被厉景琛带走了,厉景琛既然装作没事发生,应该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按理来说,厉景琛应该是不会拿楚牧怎么样的,毕竟他知道,她有多在乎爸爸的心脏。
布桐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唐诗发了微信:诗爷,楚牧在哪里?
唐诗很快秒回:在家吧,他这两天没有工作,怎么了?
布桐:我想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但是不方便自己问,你帮我打电话问问,别说是我要问。
唐诗:好的桐桐。
没过两分钟,唐诗便回复了过来:桐桐,我给楚牧打过电话了,他说在家休息,准备睡了,身体挺好的。
布桐:那就好,晚安。
唐诗:晚安。
布桐收起手机,眨去眼底的湿意,起身走向浴室。
这件事情太突然了,她现在很乱很乱,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
厉景琛从郊区赶去了幸福路,让司机去排队买了蛋黄酥,回到星月湾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男人拎着蛋黄酥上了楼,刚打开主卧的门,便看见女孩一边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厉景琛刚想开口,女孩就扔下了手里的毛巾,朝着他跑了过来。
男人的心柔软得不像话,伸出双臂,接了个满怀。
布桐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会跑掉似的。
“怎么了?”男人皱了皱眉,“是不是又不想吹头发了?”
“嗯,”布桐软糯地应了声,“想让老公帮我吹。”
“好,蛋黄酥买回来了,咱们边吃边吹。”
沙发上,布桐吃着香甜软糯的蛋黄酥,感受着男人的指尖温柔地穿梭在她的发丝间,明明那么幸福,眼泪却忍不住滑落下来。
几分钟后,厉景琛收起吹风机,在女孩身旁坐了下来,“老婆,吹好……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布桐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蛋黄酥太好吃了,好吃到哭……”
男人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嗯?好吃的话以后每天都去给你买就好了,哭什么啊。”
布桐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傻人有傻福。”
她似乎有点明白厉景琛为什么瞒着她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了。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丈夫,可奈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