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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似乎还带着很重的鼻音,“的确是我让宋迟找来那对夫妻,想给唐诗一点教训,你算一算,从我们结婚到现在,她跟你身边吹了多少次耳边风,用了多少办法想拆散我们,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是她自己不知死活得寸进尺,布桐,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姻。”
“哈哈,原来是你啊,我说呢,放眼帝都,能派直升机把他们连夜接来的,也没几个人了,你就这么恨诗爷啊?”坐在沙发上看戏的江择一笑着道。
布桐一听,更生气了,转过头来看着厉景琛,清澈的眼底满是冷漠和失望,“你做到了厉景琛,诗爷的过去被你成功曝光,她很快就要面临牢狱之灾,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
“我说过,我只想教训她一下,我找来那对夫妻,把唐诗弄进警察局,只是想让她自顾不暇没办法破坏我们,等过了这段时间,这件事情我可以很好地收场不会闹大,会让她跟以前一样生活,可是我不知道是谁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并且偷偷了通知媒体,才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嫂子,老大说的没错,真的不是我们通知记者的,我对天发誓。”宋迟上前,举天发誓道。
“发誓有用的话,这世界上的人口至少减掉一半了,所以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或许在你们看来,自己的行为是见义勇为惩恶扬善吧?你们是不是觉得诗爷是罪有应得?我告诉你们,诗爷不是坏人,按正常的逻辑来说,你们两个才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布桐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口不择言的道。
厉景琛的薄唇渐渐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俊美的脸阴郁如水,漆黑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脸,“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信?”
“你说错了,我不是一个字都不信,”女孩冷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布桐!”厉景琛低吼出声,“我们是夫妻,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嗯?”
他话音刚落,就偏过头去,克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老大,你没事吧?”宋迟担忧地看着他。
布桐心里一惊,厉景琛这是生病了?
为什么明明很生气,看见他咳嗽时,还是忍不住想关心他……
布桐,不可以!
厉景琛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声,转过头来看着女孩,“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
“呵……”布桐强压住心里不该有的思绪,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般,冷冷地笑出声,“你觉得我们是夫妻?你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信任?厉景琛,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你对我,有最基本的坦诚吗?凭什么要求我信任你!”
男人抓着她手臂的手,一点点收紧,周身萦绕着一层压抑的黑云,像是有着毁天灭地的趋势。
“厉景琛,你抓疼我了,放开我!”布桐皱着眉挣扎了起来。
林澈站起身,迈着艰难的脚步走上前,握住了厉景琛的手腕,“厉总,请你放手,桐桐说疼了。”
厉景琛突然像是被触怒的猛兽,一扬手,松开布桐的同时,把林澈一把推开。
林澈的身子还没恢复好,承受不住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澈哥!”布桐瞳孔一缩,急忙上前扶起林澈,“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啊?”
林澈艰难地站起身,摆了摆手,“桐桐,我没事……”
布桐愤怒地扭头望向厉景琛,“厉景琛,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澈哥身上有伤吗?你是不是要把我身边的人全部弄死你才开心!”
厉景琛咬着牙,“布桐,我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你只知道伤害我,你不配!”布桐恼怒的道。
“都在闹什么。”一个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纷纷冷静下来,礼貌地打了招呼。
“爷爷。”
“爷爷好。”
“老首长好。”
布老爷子在张妈的搀扶下走进了客厅,缓缓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了几个年轻人一眼,“都坐下吧。”
众人自然不敢违抗,一个个都坐了下来。
布老爷子望向林澈,嗓音温和了几分,“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爷爷?从现在起在家里好好养伤,哪里也不许去。”
林澈顺从地点头,“是,爷爷。”
布老爷子视线一转,落在江择一身上,“你也还知道回来?虽然一直以来,外界都不知道你跟桐桐的关系,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不回来,趁这个机会,在家好好陪陪爷爷,不要到处乱跑了。”
江择一嘴角抽搐,“爷爷,我的当事人遍布全球各地,我到处跑是工作需要,不是瞎跑的。”
布老爷子眉心一蹙,假装不悦的道,“那就当放个假,在家陪陪老布这个糟老头子,行不行?”
“当然行了!”江择一立马改口拍上了马屁,“但是爷爷,有一点您说错了,您可不是糟老头子,您要是年轻个几十年,这里在座的几个男人哪个能跟您媲美?”
布老爷子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就你会说话。”
张妈见布老爷子被哄高兴了,急忙一边附和,一边冲着布桐使着眼色,“择一少爷回来,家里就热闹了,老首长可是隔三差五念叨你呢,我这就去给你做糖醋排骨,小姐一会儿吃完晚饭还得回星月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