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天朝人习惯送礼走门路,外国佬在这方面也不弱。
否则,当年在魁尔斯,丹妮上万金辉币怎么花光的?
那个收了龙女王777枚金币却不办事的温德罗,至今还在劳改营干最苦最累的活儿呢!
只不过小恶魔虽贵为公爵之子,可他一直没啥实权,在君临当代理首相那段日子忙着求活,也没工夫索要贿赂。
天可怜见的,长这么大,从来没人给他送过礼。
此时,人生头一遭被人走后门,虽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有些懵逼。
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辆敞篷马车,他动作生涩地用袖口笼住口琴大小的木匣。
握在手里把玩一番,侏儒低声问:“这是什么?”
“帝王之福!”札罗伏低脑袋,在侏儒耳边轻轻解释道:“夷地天子卜豪广邀天下名医、术士,耗费数百万金币研发出的助兴之物,只需一颗,保管教你老夫聊发少年狂。”
侏儒下巴微抬,手一缩,匣子就收入口袋里,神情自豪地说:“我用不着。”
“是的,您用不着,这就一点小意思,”札罗了然地笑了。
“只是,你这点小意思,希望让我对女王说什么呢?”侏儒瞅了他一眼,淡笑道。
“野火将军,正所谓‘刑不上贵族,辱不施骑士’,我们这边的规矩与维斯特洛也一样。
对贵族与骑士,就算分属不同阵营,也不该如此折辱......
温德罗,堂堂魁尔斯王族,竟在庄园挑大粪,太不合情理,也太让天下贵族心寒。将军该帮女王陛下纠正错误才对。”札罗义愤填膺,又万般无奈地说。
“温德罗收了陛下777枚金币,却只拿钱不干活,这事儿你比我更清楚啊!女王能不恨他吗?”提利昂道。
“呃,几年前那点小事,女王还记得?”札罗愣了愣,不可思议道。
“记得清清楚楚呢!”提利昂点头道。
“这......”札罗面色一变,忽而想起自己曾在龙女王拒绝求婚后,克扣她的美食——她最喜欢吃的孔雀舌头都撤了下去。
他还向她索回送出去的礼物。
似乎比温德罗更招人恨?
不对,自己总算是只有付出没有回报,并没占她大便宜,与温德罗不一样。
一定不一样,否则,她干嘛送他黄金马褂?
这样一想,札罗又放下心来。
“将军,你在奴隶湾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札罗换了个话题。
“我被罚薪半年,最近没拿到几个钱。”提利昂道。
“哎,女王陛下这就过分了,将军你功勋卓著,不大肆嘉奖已是不该,怎么能罚薪水呢!”札罗连连摇头。
“我忠于女王的伟大事业,不在意那点儿钱。”
提利昂义正严词,凛凛然好似无惧牺牲的革命战士。
——这家伙果然该杀!
札罗心里冷笑,面上和颜悦色道:“为女王效忠与富贵满堂并不矛盾,我这次也非空手而来。若将军能让我别空手而归,我必教将军满意。”
“你怎么让我满意?别看我人小,其实我很难被满足的。”
话说到这儿了,提利昂也没法再继续装傻,更不能严词拒绝。
他被女王安排接待札罗可不是因为太清闲。
托洛斯之战证明野火弹威力不凡,也显示出一场战争对野火弹的消耗有多大。
现在野火将军单数日骑龙去自由少女岛海峡当海盗,劫掠盟军补给船;双数日去野火工厂督察火法师冶炼野火,并努力想办法提高生产效率。
他很忙,没时间当外交官,更不该来接待札罗。
但龙女王需要一个人来配合自己唱双簧:让盟军没半点疑心地把人赎回去。
算来算去,奴隶湾似乎没人比侏儒更适合了。
“一万金币!”札罗竖起一根手指道。
提利昂异色双眸闪过一道隐晦的贪婪,面上却强自镇定,道:“如果札罗阁下有一两个朋友落在战俘营,我也许能帮你在女王那说几句软和话。”
“我交游广阔,朋友满天下。”札罗伸出一根食指,别有所指地道:“一口价,十万金币,把爵士以上的俘虏打包救出来。”
“呵呵,十万金币......”提利昂眸子贪色更浓,脸颊抽动几下,却还是摇头道:“札罗阁下,不提前后两次龙战,被逮捕的三四十个翼龙骑士,单单在托洛斯俘虏的贵族,就超过五百人,你却只出十万......”
“太没诚意了。“
“你有把握能说服女王释放所有勋贵?”札罗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
这一次的震惊,没半分伪装。
这个侏儒,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他不信。
“我问你,女王家乡在哪?”小恶魔眼珠子一转,反问道。
“维斯特洛。但她在贸易城邦街头长大,这能说明什么?”
“我再问你,女王是不是贵族?”侏儒不答,再问。
“当然,国王就是最大的贵族。”
“她是维斯特洛人,熟悉维斯特洛的贵族间的礼节,自身也是重视荣耀的骑士。这样的女王,为何不能遵守贵族规则——接受赎金,拿钱放人?”
札罗皱眉道:“你想说什么?若能按照正常途径拿钱赎人,我何必......”
何必走你的后门?
而且,维斯特洛贵族也不憨,不会在战争结束前接赎金放人——除非双方相互交换战俘。
像札罗与丹妮这样,战争正在进行当中,却要拿钱赎回己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