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和李大都冲到了门口,赶忙打开了大门,只见一辆骡车停在外面,刘松急着叫:“快卸了门槛。”
卿娘也不避人,径直走了过去。
“姑娘,我们可到家了,快,我接了小少爷回来!”这一句话,如雷般在每个人的心头响起,小少爷!怎么会,被送回老家?
卿娘却没多想,她紧走了几步,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是,”刘松答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车厢里,抱了一个孩子出来,他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没有意识。
“抱回内院去,刘叔你去镇上请白郎中,如果他不在,那就,尽量找个郎中来!”她果断的吩咐道。
她说完,车厢里出来了一个妇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
“大小姐!我们可见到您了!”这是瑾哥儿的奶娘和丫鬟侍笔。
“怎么只有你们二人,侍砚呢?”
她记得弟弟的大丫鬟叫侍砚,怎么没有跟着来?
“她被夫人卖了。”卖了?侍砚可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里的。
“侍砚姐姐说少爷不是疫疾,是冻的!所以夫人将她打了一顿,卖了出去。”侍笔哭成了泪人。
“先别哭了,墨香,带她们回内院。”
书香也赶紧洗了手,跟回了内院,不知少爷怎么了?难道是人事不醒吗?
刘松将怀里的人放到了大炕上,屋子里很暖和,眼看着他的脸色也好了一些,可是人仍旧昏迷着。
她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烧,便果断的回内室拿了一杯水出来,里面有一滴琼浆。
“范妈妈,你扶着瑾哥儿的头,先给他喝杯温水。”那奶娘赶忙将他抱在怀里,两人合作,半杯水灌了下去。
“书香,你领着范妈妈她们去安顿,这里嬷嬷和墨香守着。”琼浆喝下去了,她的心也略微安定,当下带着刘松去了院子。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小姐,小人没用啊!到了京城,送了东西进府,当时就求着想见少爷一面,可管事的建大爷说,少爷在内院,他做不得主。”
“你送了那么多东西回去,祖母都没有见一面吗?”
远在千里之外的孙女送孝敬回去,而且还是从老家送的。祖母都没有想着见一面,问问情况吗?卿娘的心入坠冰窟,很好,既然人家不稀罕,那么她就在三米外说话。”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今天没有进过内院的,就不要再进来了,让叶子在外边吧,”她隔着墙指挥了这些,便回到了内室。
“你们莫慌,不过是时疾罢了,去熬些米汤过来。范妈妈和侍笔也辛苦了,你们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让我在这里吧,我抱过小少爷,不怕什么时疾。”范妈妈不肯走,
“瑾哥儿这样子,一时半会不一定能好,后面也需要人照顾,你们先去休息,睡好了来换我们。”那俩一听,便乖乖的去了。
她仔细看了弟弟的面色,一副青白的模样,脸颊也已经内陷了,她不信是传染病,别说范妈妈她们没事,就是刘松也没事啊,跟他在一起都好几天了,并没有得病的迹象,这几人,除了疲倦,脸色什么的都很正常。
到了晚间,一碗稀粥灌了下去,所有人都有了希望。
叔祖听了这事,来到了他们门前,卿娘只在门里做了说明,说啥都没让他进来,年岁大的人,可冒不起这个险!老爷子在外面大骂,说是苏家子孙被毒妇害了,可他终究只是个族长,管不了伯府的家事啊。
卿娘当晚守着弟弟,她此时也不太乐观了,琼浆喝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呢?而且,她当初可是出了一身臭泥,而刘松身上她也闻到了臭味,难道这个对弟弟无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