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早就存了心思,想着怎么样做好南北两家批发市场的生意。
要想赚大钱,要么暴利,要么犯罪,要么垄断。
而垄断是暴利的根源,又是犯罪的滋生土壤。
不经一番拼拼杀杀,怎么垄断?
商界高手过招,打的是商业战争,比拼的是谋略商业战术,伤人于无形,杀人不见血。
但底层的商人,就不讲究这么多了,他们大都出身草根,平时没事时还好,一旦有什么事威胁到他们生存的状态,再加上有人煽风点火,很容易酿成事故。
在杨飞印象中,八、九十年,南门口商业街一带,就不断发生暴力械斗之事,因为他老是听到父兄出警,而出警的地方就是南门口,每次都听他们说:又打起来了!
人都是分地域的,这种观念,在以前显得更加严重。
国与国之间,省与省之间,市与市之间,都在无形的划分为许多小圈子,每个小圈子都有自己的既得利益,容不得别人插手进来。
而同乡之谊,又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在前往省城的路上,杨飞心念电转,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是一件坏事,影响很大。
如果处置不当,对南城批发市场将产生重大的负面影响。
现在的杨飞,早就学会了辩证式思维。
不管是什么事情,哪怕是这样的危机事件,他也会反过来思想,能不能把坏事变成好事?
车子进了省城范围,杨飞打电话给姜子强。
姜子强的电话一拨就通了。
“杨飞,我想着,你的电话也该打来了。”姜子强沉声说道。
“姜哥,我已经进城了,事态怎么样?”杨飞问道。
“不容乐观。”姜子强道,“好几个人的腿都被打断了,我们已经出动武警,现场秩序还是一团糟。”
杨飞道:“姜哥,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现在还没查。”姜子强道,“你不知道吗?”
杨飞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姜子强沉吟道:“我还以为,这是你导演的呢!”
杨飞道:“姜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姜子强道:“罢了,你先过来吧,我在现场。”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杨飞。
姜子强为什么怀疑杨飞?
还不是因为大市场之间竞争激烈,有人想一统省城的批发市场,只能靠挑起事端来征服其它市场。
杨飞打电赵建业,沉声问道:“老赵,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情,是谁挑起来的?”
赵建业道:“我哪里知道啊?”
杨飞道:“你别瞒着我啊,如果是我们的人先挑的事,你现在告诉我,我好处理。到时进了局子里,查了出来,那责任就重大了。”
赵建业吓了一跳:“我们的人故意挑事?这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生意人和气生财,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打群架?”
杨飞心想,姜子强不会无中生有的问那句话,便语气一厉,说道:“最好不是我们的人挑事!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们!”
赵建业赌咒发誓的道:“杨会长,绝对不是我,我肯定不会这么做。其它副会长,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这么傻。”
杨飞道:“起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赵建业道:“好像是南站的一些商人,跑到我们市场里来,到处问价,就是不买,引起商户们的怀疑,就抓住那人,一问才知道是南站派来的奸细,就是想知道我们这边的底价,好压制我们呢!”
杨飞道:“就这么简单?”
赵建业道:“刚开始就这么个事。南城的人把南站的人扣押了,关了一个晚上才放回去,第二天,南站市场管理处就来了人,说要讨个公道,双方僵直住了,互不服输,就这么闹大了。”
杨飞道:“参战的人呢?都是些什么人?我们管理处的保安动手了吗?”
“那能不动手吗?都闹成这样了!”赵建业道,“法不责众,杨会长,应该不要紧吧?”
杨飞呵呵冷笑道:“法不责众?哪条法律规定的?你不知道今年国家在严打吗?这帮人还敢顶风作案!”
赵建业道:“要不要请省里的领导出面?”
杨飞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我们还是别麻烦他们了。”
王海军调任之后,杨飞在省里又培养了其它的关系线,但不到紧要关头,他不想轻易动用。
说到王海军,杨飞想到吉西种植基地的事,他在那边布局之后,一直没空去理会,心想是时候抽空去跑一趟吉西了。
车子进城后,直接开到了城南批发市场。
正门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水泄不通。
马锋掉头,从后门开进去,远远的停好车。
耗子等人拥护着杨飞,快步来到现场。
场面还是混乱。
公安和武警,已经将人群隔离开来,地面到处是破碎的酒瓶,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杨飞看得心里一沉。
他远远看到姜子强,也看到了南方商会的梁树林和王永发等人。
“那不是大哥吗?”耗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杨军。
杨飞嗯了一声,低声道:“耗子,你去把我哥喊过来。”
耗子得令,跑过去,跟杨军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带了过来。
杨军满头都是大汗,嗓子都是嘶哑的,一见着弟弟的面,就埋怨道:“你们搞什么?要赚钱,也不用把人往死里整吧?”
杨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