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心里连转了几个弯,问道:“青青嫂子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苏桐反问。
杨飞心里有些发毛,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桐越是这么咄咄逼人,杨飞就越是心虚。
杨飞硬着头皮回了一句:“我一直在外面,这两个月,我又是跑美国,又是跑欧洲的,哪里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桐道:“可是,不管你去哪里,你都带着陈沫。”
杨飞听出意思来了。
苏桐生气也好,吵闹也好,都是为了陈沫。
也就是说,青青嫂子的事,还不至于让她如此。
杨飞心里有了底,便笑道:“我早就说过,她是我用得最顺手的秘书,我不带着她,又带着谁呢?而且我有时也带着宁馨啊!两个秘书是交替出差的。好了,你别生气了。快跟我说说青青嫂子的事吧,她怎么惹着你了?”
“她没有惹着我,是她惹出事来了。”
“青青嫂子挺本分的一个人,能惹出什么事来?”
苏桐严肃的表情,忽然忍俊不住,笑道:“你猜啊!”
杨飞郁闷的道:“我猜不着。你不说算了。我睡了。”
苏桐的话兴被他引起来了,哪里肯依?
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秘密,想跟杨飞说呢,当即拉住杨飞的手,说道:“她怀孕了。”
“谁?”
“青青嫂子啊。”
“啊?”
“你也不敢置信吧?”
“这?是啊,不敢置信!”杨飞心乱如麻。
“你想啊,她是个寡妇,也没有和谁公开在一起过,我们问她孩子是谁的,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
“嗯?”
“村里人都说,青青嫂子家里每天都有男人进出,她和几十个男人有来往……”
“这不可能!”杨飞摇了摇头,觉得这话说得太过肯定,又补充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苏桐道:“可是,她怀孕是真事啊。”
杨飞哑口无言,又问道:“那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苏桐道:“我听到消息后,就把她开除了,也解除了她在美丽日化厂的所有合同和工作。”
“啊?你这么做,不是落井下石吗?”杨飞蹙眉道。
“人言可畏啊,这么一个人放在身边,名声不好听。”苏桐满不在乎的道。
“可是,她为我们做事,也有八、九年了,相处得一直挺好的。她为人本分,做事也兢兢业业的,你就这么开除她,还解除她的合同,这对她很不公平。我们这么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其实吧,她要是说出来孩子的父亲是谁,那肯定也没事。她守寡这么多年了,再找一个也很正常。但她就是不肯说出来,这就难免让人起疑心,怀疑她是不是和有妇之夫有染。”
杨飞道:“别人的事,管这么多做什么呢?只要她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了啊。”
“不行,这样的女人,我不能留在家里做事。影响太不好了。你不知道,村里都有人在传,说她的孩子是你……”
杨飞吃了一惊,刚要说话,却听苏桐笑道:
“说是你爷爷的!”
“啊?”杨飞差点没站稳,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苏桐笑着摇了摇头,压着嗓子道:“就因为青青嫂子跟爷爷上过几次山,帮爷爷找过几次树根,就有人这么传,你说离不离谱?”
杨飞目瞪口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桐道:“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留下她在家里?还能留下她在公司吗?你还嫌流言不够伤人吗?”
杨飞皱眉道:“那为什么有人说,我杨家仗势欺人呢?”
苏桐道:“还不是铁家那几个长舌妇?平时无风也要起三尺浪的人!我们苏家当上了支书,又占了主任的位置,铁家人一直就不服气,这次就抓住青青嫂了的事,大做文章,说我欺负寡妇,无缘无故的把青青嫂子给开除了,不给人家留一条活路。唉,这做人哪,真的是太难了。”
杨飞缓缓在床沿坐下来,脑子一片混乱。
青青嫂子的事,来得太突然,他乍然听见,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杨飞问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不就开除个保姆吗?多大的事啊?公司几十万人呢!再说了,你多忙啊,这点小事,用得着来烦着你?”苏桐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化妆桌站了起来,来到杨飞身边坐下来,说道,“你想什么呢?”
“我想青青嫂子,她肯定很难过。”
“唉,谁叫她这样子呢!我也没办法啊!也是村里那些姓铁的婆娘,嘴巴太碎了,左也说她的不是,右也说她的不是。我不开除她吧,她们就说她跟爷爷有什么瓜葛,我开除她吧,她们又说我们仗势欺人。”
“我去看看青青嫂子。”
“这么晚,你去干吗?被人瞧见,又要说你和她有什么瓜葛了!到时你说也说不清!”
杨飞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青青嫂子现在就是桃花村的话题中心!
哪个男人跟她走得近,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苏桐道:“还好你长期在外,不然,那帮嚼舌根的人,都要说那孩子是你的了!”
杨飞冷笑一声:“我也不在乎别人说这些话!”
“真不在乎?别人说我们仗势欺人,你都来兴师问罪了!”
“这事可能闹大了,有人告到省里去了,说我杨家仗势欺人,闹得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