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琴离开后,陈沫走了进来。
“杨飞,刚才这位,就是新来的高氏集团董事长?好年轻啊,皮肤和身材保养得好好,像个少女一样。”陈沫说道。
杨飞道:“这是个高手。你不要被她美貌的外表所迷惑。”
“是吗?高家为什么派她来啊?这么大的集团,难道连个男人都选不出来吗?”陈沫笑道,“商场跟战场一样,都是男人的天下。”
杨飞道:“也有杨门女将这样的例外。”
陈沫道:“可能因为高益做的事情太过浑蛋吧!他们才派个女将过来。高益那家伙也太过分了,醉驾、肇事也就罢了,还逼迫女学生做不道德的事!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他给糟蹋了。”
杨飞呵呵一笑,没有多说。
他走到窗户边,正好看到高琴撑着油纸伞,走过两座大厦之间的人行道。
“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和高益第一个月的合约就要到期,我倒是很想知道,高琴会怎么做?”杨飞沉吟道,“陈沫,如果你是高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会怎么做?”
“我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实话实说,说没有卖掉十万吨日化产品,愿赌服输,老老实实赔钱给你。二是做假账,说十万吨货全倍售罄,索要你的赌金。”
“是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会如何选择呢?”
“我会选择第二种。”
“为什么?”
“没有卖掉的货,我可以囤起来慢慢销售,拿到你的10赌金之后,这批货等于是在进货价格基础上,再打了九折拿到的,怎么着都赚到了。”
“嗯,高琴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他们囤下货之后,是不是慢慢卖,还是拿来另做他用,那就不得而知了。”杨飞背负双手,看看天空的风云变幻,缓缓说道,“是敌是友,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陈沫好奇的问道:“他们囤了货,难道不是用来卖吗?还能用来做什么?”
杨飞道:“两个月时间,他们可以囤二十几万吨货,你觉得呢?”
陈沫轻呼一声,掩住嘴道:“不会吧?他们难道存有祸心?想通过炒作这批货来打击我们?”
杨飞道:“他们可以压低价格出售,扰乱我们产品的终端市场!”
陈沫道:“那太可怕了吧?倾销?”
杨飞肃然道:“是的。”
陈沫道:“你早就想到了,他们可能会这么做?”
“嗯,高益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杨飞冷笑道,“高益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好人,他恨不得吃我肉、寝我皮呢!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跟我合作?”
陈沫道:“既然你已经看穿了他的诡计,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呢?”
杨飞呵呵一笑:“他能耍花样,我就不可以吗?这一次,高琴接手之后,要是正常出牌的话,那就罢了,否则的话,高家在她手里,将遭受新一轮的风暴打击!”
陈沫很想问,杨飞到底有什么计划。
但她知道,这是杨飞最机密的事情,自己还是不问为妙。
高琴走过风雨交加的人行道,来到自家商场大门外。
她收了雨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
水珠顺着雨纸伞滑落下来。
刘艳上前接过伞,说道:“高董,杨飞没有为难你吧?你不让我跟着,我一直在担心你呢!”
高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杨飞还能吃了我不成?”
刘艳道:“高董,你有所不知,杨飞打过人的。”
高琴道:“你是说高益吧?他该打!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一天到晚鬼混!就想着歪门邪道!杨飞不打他,我爷爷也要打他!”
刘艳看到高琴那冷艳无情的脸,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备车,我要去见高益。”高琴吩咐道,同时抬腕看了一下精致奢华的百达翡丽镶钻女表,“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刘艳赶紧打电话给司机,叫他把车开过来。
相隔不到一天时间,高益整个人都憔悴而邋遢。
这是一间完全封闭的会客室。
高益身上所有的金属都被取走了,皮带和鞋带也被拿走了。
他松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高琴和刘艳。
“高董!”刘艳惊呼一声,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出去!”高琴沉着的吩咐她。
刘艳抹了抹眼睛,走了出去。
狭窄的房间里,只余下高益和高琴。
“带烟了吗?”高益问,“拘留室里又臭又脏,还没有烟抽!”
“没带。”高琴道,“你耐心待一段日子,我们正在想办法。相信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
高益道:“肯定有人做局陷害我。你一定要查清楚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高琴,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事情的经过,我也不想过问,你跟律师说就行了。”
“呵呵!你现在得意了,我下台了,你当上了董事长。”
“我倒宁可在家里看书养鱼。要不是你闹下这烂摊子,我能来受这罪?”
“别口是心非了,高琴,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我甚至怀疑,这是你做的局!”
“我不想和你争辩!我问你,你和杨飞的赌约是怎么回事?你事先为什么没有向集团董事会汇报?”
“小小的一桩交易而已,我连这个主都做不了?”高益冷笑。
“小小的交易?这涉及到几个亿的资金!我查过账目了,我们这个月,只卖了三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