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道:“不敢。我只是掏心掏肺的跟杨先生说几句心里话。”
杨飞道:“蒋先生,高益做的那些龌龊事,不知道你晓得不?”
“杨先生是指哪些事情?”蒋文问道。
杨飞道:“他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不是蒋先生你出谋划策的?”
蒋文道:“你是说高益叫人绑架你的事吧?这事我真不知情,我要是知道,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他。”
杨飞道:“高先生,请恕我直言,你的话,高益怕是听不进去吧?不然,上次高益想对苏桐不利,你也不用发信息告知我了。”
蒋文道:“高益的确有些走偏锋,他可能是不信任我了,绑架你的事,我的确不知情。就连昨天晚上的活动,我也没有参加。”
杨飞道:“所以说,我们两个人,才有共同的利益诉求。”
蒋文道:“什么意思?”
杨飞道:“我和高家结怨,这是解不开的结,你为了自保也好,为了主子也好,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新来的高氏集团董事长,能和我和平相处。为此,你应该努力争取,让高家推举一个贤能之士。”
蒋文道:“杨先生,你太高看我了。你刚才有个词,说得我很不舒服,但我仔细一想,高家人又何尝不是我的主子?你觉得我的能力,能左右高氏集团董事长的任命吗?”
杨飞道:“那就只能请蒋先生你自求多福了。”
蒋文道:“高益是高家老董事长的长子,在诸多子孙中,他的能力只能算中庸,他下了台,后来者必定厉害十倍、百倍!杨先生,该自求多福的人,是你。”
杨飞道:“我倒是希望,高家能派个厉害一点的人过来,厉害的人会衡量轻重,也分得清主次。而不是像高益这样胡搞一气!”
蒋文起身道:“杨先生心中的成见太深了。蒋某告辞。”
“不送!”杨飞往椅背上一靠,和蒋文对视了一下。
蒋文站起身,欲走还留,说道:“杨先生,以后在交锋中,说不定我会多有得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你说的——高家是我的主子。”
杨飞哈哈笑道:“我知道蒋先生是个能人,但请施为吧!我接招便是了。”
蒋文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杨飞微微摇头,心想这个蒋文,还蛮有意思的!
下午三时许,窗外下起了雨。
春天的雨季,终于来临了。
天幕低垂,乌云遮地,春雷震震。
杨飞起身去关窗。
他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楼下。
空阔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出门逛街的人,都没有想到暴雨来之何速。
“超市里的雨伞,又要热销了。”杨飞自言自语的笑了笑。
雨骤风狂,飘进窗来。
杨飞伸手关窗的时候,看到人行道上,一个曼妙的丽人,撑着一把伞在过马路。
路上没有其它人,她的出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而吸引杨飞的,是她的着装,还有那把老式的油纸伞。
女子穿着一件旗袍,撑着油纸伞,款款走过斑马线,朝美丽大厦这边走过来,消失在视野中。
杨飞关上窗,回到办公桌。
电话响起来。
是陈纯打来的。
她学校晚上有个舞会,问杨飞去不去参加。
杨飞笑着回答说,自己这一向都很忙。
陈纯说,你不来也可以,别怪我和别的男生跳舞啊!
杨飞道,跳舞可以,别做其它事就行了。
陈纯撇撇嘴说道,这可难说得很!谁叫你不来呢?
杨飞说,你这么说就过分了。
陈纯说,过分吗?我又不是你老婆,甚至连女朋友也算不上吧?就是偶尔陪你解解闷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乎我吗?
杨飞对她,是又爱又恨,刚要说话,陈沫敲门进来了。
“行了,晚上再说,我现在有事。”杨飞说着就挂断了电话,看向陈沫。
陈沫道:“老板,高氏集团的董事长来访。”
杨飞讶道“高益吗?不对吧?”
陈沫道:“不是高益,是新任董事长。”
杨飞心想,这么快就上任了?
“有请!”杨飞正了正身子,同时把桌面上摊开的文件合上了。
门开处,一阵淡雅的香风袭了过来。
杨飞看到,一个穿着素雅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杨先生,你好,我是高益的堂妹,我叫高琴。”
“高董事长,幸会!”杨飞起身笑道,“请坐。陈沫,上好茶。”
高琴并不着急说事,施施然坐下来,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一举一动,给人一种从容不迫、雍容华贵的感觉。
杨飞笑道:“没想到,是由你来接任高益的职务。”
高琴道:“我们集团昨天晚上连夜召开了紧急董事会,承蒙老董事长以及诸位董事的抬爱,由我暂任董事长之职。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面见杨先生。”
“受宠若惊。”杨飞淡淡的道,“不知道高董有何指教?”
“杨先生,你我两家之前多有摩擦,但我觉得,这些冲突,更多的只是你和高益两个人之间的,而不应该牵涉到两个集团,更不应该无限的遗留下去。”
“高董,高见!”
“我受命于危难之际,外扰内患,千头万绪,而所有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杨先生。所以,我此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和杨先生握手言和。”
她说着,真的伸出手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