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半小时后的十点,我终于下了高速,向着公司所在的方向接着出发。
借着在等红灯的那会时间,我分别给齐民和老妈报了个平安,齐民说他自己这会也和一个客户谈完了,具体结果等会集合公司再说。
我比自己预计的时间早了五分钟回到了公司,齐民晚我十分钟也回来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会议室里是亮着灯的,因为年假的时间是在年初八,员工这会全都还在家里休着假。
“吧嗒”两声,我们两人同时点燃了一根烟,我先开口问道:“你刚去谈完回来的这个客户,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全都仔细说说吧。”
齐民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倦地说道:“这五个供应商里面,有三个是年前口头答应合作的,另外两个才是签了合同的,签了合同的当然是要优先处理,说明他们之前是真的有诚意合作的。”
他吸了口烟,无奈的语气接着说道:“可这班孙子不知道突然中了什么邪,在同一个下午里,不约而同地和我说取消合作。就我刚谈完的这个,签了合同的,你知道这孙子有多狠吗?我几万块钱买了烟酒茶三样东西,亲自去他家找他聊,结果话还没说几句,他直接就从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给我,直白说,呐,这是我这边赔偿的违约金,实在是抱歉。就这样把我给打发走了,我问他什么原因要取消合作,死活不肯说,一个劲地给我道歉。”
“上来就主动给违约金?这明显是知道你会找上门来的。呵呵,有种!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他的这个‘种’,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从佳视出了公关危机后,外面那些和我们有业务竞争的公司一个个地都跟饿狼似的盯死了咱们!”我皱着眉头吸了口烟,大脑飞速转动着在思考:到底是谁在背后对我们搞偷袭?
“你说的有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在这个时候对我们下手的,一定是对我们的业务布局十分了解的竞争对手,要不然他们的动作不会这么快,我们的计划是年后回来就正式启动项目,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正好可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齐民生气地拍了一巴掌桌子,眼神表露出狠意。
“我们来把整件事情的思路捋一下吧,就从我们公司当初开会公布说要做自己的短视频平台与社交电商开始起,项目启动到现在三番两次都遇到麻烦,不是公司内部出内鬼,就是外面的人给咱们挖坑。除此之外,韩政后来找到我时,他有和我透露过,安南华遇害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并且幕后者就存在我身边的人当中。”我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看着刚才自己一边说话,一边在白板上写下来的思维导图,“一切纠纷的起源,利益,永远都脱不了干系。那么,我们又到底动了谁的奶酪?”
“你提醒了我:王浩!这孙子已经低调一个多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上次不是还扬言马上要给我们送‘第二份礼物’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次客户和我们解除合作就是他搞的鬼?”齐民一个激灵,拿起红色的马克笔把王浩的名字写在白板上,再画了个圈。
我忽然想起在我们回家过年前,正是韩月和我过去齐民家一起吃晚餐的那个晚上,我们还在车上差点发生了争执,当初谈论的就是关于王浩的事情,韩月当时说他们整个家族都没有一点动静,本该两个世家一起约好要举办的晚宴也没有如期举办,那,现在王浩他人在哪?
隐隐约约中,我越来越觉得王浩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像是一场布局,而我们只不过这个“局”里面某个环节的小人物罢了......想到这,我当即给韩月打了个电话过去,然而却收到了关机提醒的语音消息,要知道韩月可是极少会把关机的。
齐民疑惑问道:“怎么了,没接电话吗?”
“她关机了,这件事情你和我说之前,有没有告诉韩月?”
“有啊,我和你打完电话就和韩月联系了,毕竟她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哎不对,嘶~你这么一说,好像又提醒了我,从我和韩月说了这件事之后,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她都没有回复,现在,还关机了......”齐民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抵是也猜到了我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我呼出了一口气,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今晚先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们再来公司分配一下工作,然后一起去找那些取消合作的客户,一个一个来谈,你待会把目前取消合作的所有客户的详细资料都发到我这,我先走了。”
“哎!你等我一下啊......”
已经走出了会议室的我,身后的齐民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我已经没有留意去听了。下了楼,我驱车赶往了韩月住的小区。
我开车的速度很快,现在也夜深了,一路上都很通畅,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她住的小区。韩月之前是有给我留门卡的,所以我报了房号和出示了门卡,保安小哥就放我进去了。
上到了韩月住的房屋,我先是敲了敲门,但没有动静,“月儿,是我,你在家吗?”又过了一会,我忽然听到了屋子里面有哭泣声,但是是很小声的那种。这会,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拿出房卡把门打开。
“月儿,你在家对吗?”我小声问道,同时把屋子里的灯打开了,然后发现哭泣声是从她房间的位置传出来的,于是踮着脚步走进了她的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锁。
果然,那个哭泣的人正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