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
“对,那枚手镯据说是宁溪的妈妈留给她的遗物。”
遗物二字,让慕宛白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紧绷,再开口时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你只要能挖出手镯的下落,我就给你一百万!那枚手镯我势在必得!”
温浅听到一百万,决心再度升起。
“慕小姐你放心,我会继续追查的。”
“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去办……”听筒里,又传来慕宛白冷漠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压抑的忐忑。
……
客厅,望着满室的狼藉,就连沙发上都被人翻了过来,宁溪和战寒爵都没地方坐。
宋琴去了厨房做晚餐,宁溪不指望战寒爵会做家务,主动去收拾满屋的杂物。
战寒爵拉着她的手,语气很不耐烦。
“我都舍不得你在家做家务,跑来这里替别人做?”
如果不是宁溪担心宋琴,一定要回来看看,他说什么都不会过来的。
宋琴明显对温浅百般纵容,就算真被温浅陷害,也是自找的。
“我妈也不是别人……”宁溪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英俊的脸庞:“笑一笑,你这样绷着脸,好严肃的。”
战寒爵墨眸盯紧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掏出手机道:“我让人找个家政过来,你这么弄,要弄到什么时候?”
宁溪觉得找个人过来帮忙也不错,点了点头。
刚想说话,突然……
哐当!
厨房里传来一阵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宁溪脸色微变,连忙跑去厨房。
只见宋琴躺在地上,眼皮外翻,已经陷入了昏迷。
手边掉着一个铁质的锅盖。
“妈?”宁溪呼吸都收紧了,蹲在地上不停地喊她:“妈?你怎么样,醒一醒……别睡……”
宋琴睫毛抖得很细密,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宁溪看向战寒爵,战寒爵知道她的意思,叫家政的电话改成了通知医生,跟着男人弯腰,结实的双臂将宋琴打横抱起,阔步往楼外走去。
温浅也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跟了出来,就看到战寒爵抱着宋琴往外走。
她瞳孔不明显地瑟缩了下。
“舅……舅母怎么了?”
宁溪没心情管温浅,只落下一句宋琴昏倒了,便跟着战寒爵一起出了客厅。
温浅下意识想追出去,看到自己身上的裤子脏兮兮的。
她扭头去重新换了一套衣裤,扎了个漂亮的丸子头,才跟下楼。
抵达楼下的时候,战寒爵正打算开车,她连忙朝战寒爵挥手,脸上还带着笑:“表姐夫,等我一下下,我也要去。”
战寒爵面无表情地将车窗升上去,车子窜上大道,留给温浅一尾青烟。
温浅懊恼地跺了跺脚。
他明明就是听到自己说话才开车的……
温浅冷不丁想到宋琴昏迷是不是因为自己把她推倒了,撞破了脑袋?
温浅表情顿时一僵。
若宋琴对宁溪和战寒爵说自己的坏话,她该怎么办?
温浅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
医院内,由于战寒爵提前打了招呼,当宁溪带着宋琴抵达的时候,医护团队已经准备好了,带宋琴去做了详细的检查。
宁溪在走廊上坐立不安。
“没事的,别担心。”战寒爵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宁溪声音有些哽:“刚才一回家,我就看到她手上有血,可我没多问……如果我提前问问她,早点送她来医院,可能她就不会昏迷了。”
宋琴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妈妈,但毕竟一手把自己带大。
这四年来,是她陪着宋琴,也是宋琴陪着她。
无数次她带着宝贝快要绝望的时候,是宋琴给了她鼓励,一直支撑着走下去,宁溪此刻又庆幸今天回了橙海澜庭……
战寒爵怜惜地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哑:“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宁溪闷在他胸膛,话语顿了顿:“以后每隔半年,我就带她来做一次全身体检。”
宁溪并不知道宋琴昏迷是因为撞到脑袋,还以为是有什么暗疾。
“嗯。”战寒爵低低地应声:“你先别胡思乱想,一切都等医生的检查报告。”
很快,检查室的门被拉开,医生给出了诊断报告。
宋琴是脑部遭遇撞击,产生淤血,导致昏迷,需要尽快动手术取出淤血。
宁溪错愕地望着医生。
“脑部遭遇撞击?”她怎么会撞到脑袋?
“对,从那个角度,像意外摔倒造成,也可能是被人从后面袭击。”医生解释着,催促宁溪在手术同意单上签字。
宁溪在同意页签了字,思绪却乱飞。
宋琴连手指割破流血,都能叫嚷好多天。
今天脑袋被磕破了,却一直若无其事的,还要去厨房做饭?
温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姗姗来迟的。
她一来就抓着宁溪的手,跑得满头大汗,像很着急的样子。
“表姐,表姐夫,我来了,舅母现在怎么样了?清醒了么?”
那个蠢货司机拐错了道,把战寒爵的车跟丢了,她兜了好大一圈才找到车停在这家医院楼下。
宁溪冷冷地拨开温浅的手,眸光清冷:“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
温浅沉默了一下,马上委屈地哭道:“我能对舅母做什么?她究竟怎么了?”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有进贼就是你在搞鬼!我妈现在后脑遭到撞击要动手术,温浅,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