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掌柜不得不说，那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虽然成本有些高。
林琅一个月才出现一次，牛粪这东西不仅占地方，看着也不雅观。
所以秦掌柜倒也没有说什么。
出城之后，大概是路上没有什么人，马车的速度也提了起来，在车厢内也能隐约听到马蹄嘚嘚声。
秦掌柜继续汇报说：“如今那里有几百人在山溪山头上找水华石。附近村落送来也不少……”
原来，那里出产水华石还真不少。而附近山区的的村落更送来不少其它凌忧界看不上眼的低阶灵石。
结果那里之前建好的木屋早已经装不下了。
“那么多人收集，还没收集完？”林琅之前只以为河流冲积下来少量的宝石。
宝石和黄金不同，黄金哪怕颗粒再小也能溶成一块，宝石加工后却只会变得更小。颗粒不够大的，绝对不会是凌忧界的人收集的对象。
秦掌柜笑着说：“大块大多已经收集完了。不过小块还有不少。那些人都是穷苦人家，便是小块收集难度有些大，却也比种田收入高些。而且那些水华石还不是山上冲下来的，河里有那么多，山上自然更多。所以人不见少，反而每日都有新人加入。都是城里没有田地又没有工作的。”
林琅也不嫌宝石多。卖不卖得出去，也不是问题。大不了直接在幻境里转化了。
只不过那片山地都是林子，那么多人去山上挖水华石。他担心会将林子都毁了。
听了他这个担忧，秦掌柜笑着说：“林爷无需担忧，他们知道那是林爷的地，也不敢乱来。最多在山上耙耙表层。据说山上也跟的河里一样，水华石都在表层。”
林琅听了，点了点头。
秦掌柜以为他是放心了，却不知他是在想：如果说都是在表层，那应当是火山的产物了。
从林琅那些担忧，秦掌柜也看出林琅对在云湖府附近的地挺在意的。
这对他们恒隆行来说是好事。有了在意的东西，林琅也就越不会轻易离开云湖府。只要他不离开云湖府，跟恒隆行的合作就不会断，更不会轻易被人抢走。
他还知道，北面那块地，只是林琅买下很小一片地皮。另外还有一块比那块地大得多的。
恰好，那也是秦掌柜在负责。
他笑着说：“先前林爷留下了话，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弄得差不多了。不知林爷对那里还有什么想法？”
这是还要将事情揽下来的意思？
对此林琅当然欢迎：“确实有点想法，不过要先去看看再说。”
那片地虽然都是山头，只山间有小块冲积平原，还有一些山头被挖了。但好歹是方圆几十里的地方。
那么大的地皮，就算什么都不做，那里留下林子，怎么也能弄到一些木材吧。
幻境里虽然林地也不少。但好木材不多而且多是次生林，即便是幻境时间速度极高，也要很长时间才能真正用的上。
里面可是挺缺好木材的。
现在他在凌忧界也算是有钱人了，如果那里有好木材，他也不怕请人进山砍出来。
如果能找到什么有趣的资源，那就更好了。
不过他到底不是本地人，怎么利用这边的土地最好还是咨询一下当地人的意见。
“不知秦掌柜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我看林爷似乎喜欢畜牧。那片山林子，林木多是杂木。倒是有不少野牲畜，倒是可以打猎产些皮草。林爷若是想放牧，不如将砍掉一些林子，可以些长角麝牛，也可以养些各种禽畜。”
林琅其实也是有这开发的意思，却没有在那里放牧的想法。
他笑着说：“若是要放牧，东南那片地改造好了在考虑不迟。”
秦掌柜一派脑门，笑说：“我却是忘了。听说那沼泽排水还是挺快的。河道疏浚之后地势稍高的地方，水就退去了。便是前些日子下了大暴雨，也没被淹。那里足有两三个云湖府大小，地势也好，确实更适合放牧。”
林琅一听这话，忙问：“改造真的那么快？”
“还多亏了林爷留下的方子。用木头做轨，再用牲畜拖运送斗车，那省下了不少功夫。”
林琅皱眉：“只是要挖土方，人力终究有限。可别是将人往死里用了？”
秦掌柜笑说：“林爷大可放心，秦某也去了两躺，有邱爷与裴爷镇着，给个天他们做胆也不敢坏了林爷的名声。能有除此快进度，乃是我们邱爷知道林爷对那里改造极为看重，便与裴爷商量，租了一千个傀儡。开挖河道之事，都交给它们去做。它们不比劳工，日夜都能上工，且不畏水。一个傀儡能顶二十个劳工。”
林琅没想到邱恒与裴东辰下了那大的血本。要知道租用傀儡不仅要支付租金，更要提供晶币作为傀儡的能源。
两千个傀儡，一天就是两千个以上的晶币——还不算租金。
林琅想了一下，说：“那两千傀儡可否买下了？自然，由我出钱。”幻境日后肯定需要更多的傀儡，而且日后这边也需要一些。
不然那么大一片地，全部请长工来做，得请多少？
至于佃户？他是不打算请的。不仅圣母心发作，不想剥削当地人，而是集约化生产，效率更高。
秦掌柜笑说：“买下自然没问题。秦某这便传信邱爷。”
林琅又说：“我明日想去瞧瞧那里改造得如何了。”
“秦某定为林爷安排好。”若是要去那里看，就不能称坐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