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冲动地想要回媃赫王的皇宫去看看。哪
怕明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去,也不可能见到什么,该离开的也都离开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但
,她就是想去看看。就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扯着她的心,一直在扯,一直在扯,势要将她扯回到那个地方。那
个,她回眸望去,便隐隐有一种熟悉气息的地方。九
儿停了下来,看着远方的院落,那是媃赫王的寝宫。
而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今夜和雪姑一起带着莲妃离开的高墙。从
这里往媃赫大王寝宫的方向望去,夜色笼罩的宫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见有半点吵闹。就
算有刺客,到这一刻,刺客也早该离开了。而
媃赫大王,他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这时候还生死未卜,怕是整个宫殿的人都在抢救,都在祈祷。
要么,祈祷媃赫大王赶紧醒来,要么,祈祷他立即驾崩。
凤九儿站在高墙上,闭上眼。晚
风习习吹来,风中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让她心头涌动的气息。她
的男人,她的九皇叔,他真的来了。她
笃信,他人就在媃赫,就在和她咫尺天涯的地方!
早让他们不要惹九皇叔,不知道九皇叔蛮横起来,是真的很蛮横吗?
他才不会想那么多,也不会有什么怀柔迂回的手段,九皇叔就是九皇叔,九皇叔一来,永远是最直接的手法。他
要引起媃赫大乱,想让媃赫大王快要驾崩的时候,勾起二王子和大王子一党的争斗。但
这个时候,不能让媃赫大王直接就死了,否则,以二王子如今的情况,根本没有和大王子争权的资本。所
以这才是媃赫大王“生死未卜”的原因,而不是直接就驾鹤西去。
要不然,九皇叔要么不做,要做怎么可能会给媃赫王留下半条命?看
着那一方的天际,九儿眼底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她
的九皇叔现在到底在哪里?她……好想他。“
嗯!”猛地,头上一阵剧痛,痛得她差点从高墙上滚了下来。一
只手落在她的肩头上,带着她从高墙上一跃而起,转眼间,回到了墙外某个暗处。“
既然知道思念会伤你的身子,还敢跑到这个地方来明目张胆想他?”雪姑脸色微沉。
她平时什么都听凤九儿的,也就只有这种事上,关系到凤九儿身子的事,她才会有异议。
凤九儿没说话,只是捧着自己的脑袋,努力将那份剧痛压下去。
她知道,知道自己只要一想九皇叔,就会痛不欲生,可她就是忍不住要想。就
如她根本就是清楚九皇叔早就离开媃赫皇宫,却还是要回到这个地方来,她也不过是知道九皇叔曾经来过,想要在这里感受一下九皇叔的气息而已。
雪姑知道自己的话九儿不是不听,只是听了也没用,改变不了她心里对那男子的念想。由
来最难控制的便是人心,感情岂是可以收放自如的东西?
如果可以,当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杀戮。“
他不可能还留在这里。”雪姑轻轻拉了拉凤九儿的衣角,浅叹:“回去吧,大家还等着你。”九
儿就这样冲了出来,大家心里也都焦急,因为雪姑的武功最厉害,所以,就由雪姑追出来了。每
个人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凤九儿这般,算是冲动了。
九儿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今晚失态,但每次事关九皇叔,她就难以控制自己。这
样的冲动,以后……尽量少犯。“
走吧。”再看媃赫大王寝宫的方向一眼,她才收回目光,迈步往夜色深处走去。
……
那夜,果然如凤九儿所料,皇宫里乱作一团,到了第二日凌晨时分,凤九儿给刚回来的塔桑楠交代了几句,塔桑楠又出了门。第
二天清晨时分塔桑楠才回来,没多久,有个小道消息就从宫里传开了来。
有消息竟然说,媃赫大王昨夜遇刺,似乎和大王子有关。
刺客留下来的东西,像是大王子府那边的。
当然,媃赫大王不可能因为一个小东西,就彻底定了大王子的罪。尤
其,大王子如今还在边关作战,这个时候要是给大王子定罪,或者对大王子有所怀疑,一定会乱了军心。但
,在清晨时分宫里又发生了一件事,那便是,莲妃被劫走了。
在莲妃的寝宫里,赫然发现了一些不属于后宫的男子的东西,男子的脚印!
那种靴子不是宫中太监能穿的,这绝对是外头的男子所穿的军旅靴,一般都是练武之人才会穿的靴子。
靴子的鞋印非常清晰,是因为地上有血迹,也不知道这血迹是谁的,但莲妃现在不见了,大家都怀疑,这血是莲妃的。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一个怀孕九个多月即将要临盘的女子如此怨恨,竟然要派人去掳劫。现
在最关键的是,莲妃在哪里?是生是死?她肚子里的孩儿如何了?是不是还在?
宫里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刚醒过来的媃赫王谁都不愿见,调来自己最信任的侍卫将他的寝宫里里外外严密把手,严防得连一只苍蝇也许都飞不进去。
九皇叔栽赃嫁祸大王子的人刺杀,凤九儿栽赃嫁祸大王子的人掳走莲妃,这二人组合还真是天衣无缝。
对于天家皇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