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对上凤清音的目光，微愣了下，没立即做出回应。
凤清音看着这般的剑一，越发激动，两行热泪在脸颊上淌了下来。
“剑一，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不是？
可你知道，凤九儿她有多脏？”
“你以为她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爬上了多少男人的床？”
凤九儿一脸悲痛，收回长指。
“剑一，你被她骗了，我敢打赌，你最少是她第十个男人，而我呢？
之前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别说了！”
剑一打断了凤清音的话，“九儿不是这种人。”
“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再改变，若是你想一命换一命，拿我的命去便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剑一。”
凤清音还是不死心，倾身靠近。
她一身宽松的衣袍，将微微隆起的肚子给掩盖去了。
剑一疾步后退，凤清音扑了个空，差点没站稳。
凤清音站稳脚步，用力咬了咬牙，才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剑一。
“剑一，你对我真的没有……”“从来都没有。”
剑一冷声打断道。
再次见面，他才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他对她只有感恩，哪怕是以前想着带她离开，也是想待她好，不辜负她，让她过上好生活。
似乎除了这些，并没有其他。
相比之下，他在九儿身旁的时候过得更加自由自在，若是还想留下来，他当初也不会离开。
看他去意已决，凤清音也不再强求。
她抬眸看着剑一，泪眼婆娑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
“好吧，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剑一，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最后一次，让我好好抱抱你。”
看着靠近的女子，哪怕感受到她的杀气，剑一却没有任何退缩。
这个情，始终要还，那就让他彻彻底底，一次性还清。
凤清音靠近剑一的同时，在袖口中掏出短刀。
来到剑一面前，她微微勾了勾唇，手持短刀，用力在他的心门处刺了进去。
剑一浓眉一皱，嘴角立即涌出了鲜血。
“以后，我不再欠你半分……”不远处的帐篷里，终于和战煜珩达成协议的凤九儿，狠狠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我替鸦木城的百姓感谢你！”
“当然，我也希望我们再一次见面，不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
“若是在约定的时间内，九皇叔还是没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复，战役依旧会进行到底，你最好抓紧时间。”
战煜珩坐在案桌前，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儒雅，就像刚才的失态，并没有发生那般。
“好，我知道了。”
凤九儿向前一步，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九儿先走了，告辞！”
战煜珩抬眸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凤九儿拱手后退两步，才转身离开。
看着女孩轻快的步伐，战煜珩有几分失神。
凤九儿一脸愉悦往外而去，却没发现剑一等候在说好的位置。
想起她和太子殿下聊天之际，在帐篷后不远处偷听的人，她立即往帐篷后走去。
离开主帐篷，一路往前，凤九儿突然皱起了眸。
她立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拐进另一个帐篷后。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凤九儿紧皱着月眉，往前扶上了被血迹沾满衣裳的剑一。
“怎么会这样？”
看着他伤到心门，凤九儿心急如焚。
早知道不让他一个人留在外面，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凤清音这一号人物？
单手搀扶剑一，凤九儿在他的心门四周点下了几个穴道。
“别动气！要不然你的血很快就会流光，走！我带你回去。”
凤九儿的声音刚落下，一阵阴森的笑声传了过来。
凤清音迈着轻快的步伐，举步走了过来，她的身后只跟了一个宫女。
“九儿，我们又见面了。”
来到凤九儿和剑一面前，凤清音冷冷勾了勾唇。
“你怎么还不去死？
不是说，要还我一条命吗？”
视线落在剑一身上，凤清音的目光给人的感觉就像在看着一只垂死的小狗一样。
“凤清音，你好狠的心，你要对付我，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剑一出手？”
凤九儿瞪着凤清音，冷声道。
“呵呵，不过是一条贱命，根本死不足惜！”
凤清音很自然地摆了摆手。
跟在她身后的玲珑，在没人留意的情况下，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剑一的情况如此，凤九儿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她用力抓上剑一的手臂，欲要带他离开。
凤清音却笑得更加邪魅。
“你们不想听听当年，我是怎么救这个傻瓜的吗？”
“想起来，真可笑！一个傻子奋不顾身救了他，他居然以为救他的人是我？
呵……”凤清音看着垂死之人，一脸不屑。
“诀焰，你真的是傻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还会陪你演这台戏？”
“可惜啊，你居然愿意做凤九儿的一条走狗，想起你在我身后摇尾乞怜的模样，我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呵呵……傻瓜配傻子，看起来，也蛮合适的。”
“既然你喜欢她，我便成全你们！你死了，我会让凤九儿去陪你，放心！”
“你说什么？”
剑一气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说……当年救我的人是……九儿？”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