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事情发展得很顺利,两方现在再次打起来了。”
一男子的声音,从草丛中的山洞里传出。
“好。”
另一男子的声音响起,“给主子报信,告知情况。”
“是。”
进去的男人回应。
剑一并不着急,收敛气息,等候在一旁。
不一会儿,黑衣男子再次出现在草丛外,一只鸽子从他手中离开,往林子而去。
突然,一把长剑抵在黑衣男子脖子上,剑一冷眼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
这男子便是前几日在北门进入的外来人之一,剑一认出了他左侧脸颊上那条浅浅的疤痕。
难怪兄弟说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原来躲深山来了。
“你不会有机会知道。”
黑衣男子一勾唇,突然一皱眉,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剑一似乎听见了什么异响,浓眉一蹙,已经顾不得太多,瞬间跃起。
咬舌自尽的黑衣男子刚倒地,“嗖嗖嗖”的声音响起,草丛中突然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冷箭。
要不是剑一躲避及时,现在身上或者已经多了几个窟窿。
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山涧中,将逃走的男子拦截了下来。
还没等男子做出反应,凤九儿长指一弹,手中一粒小石子过去,打在想要逃离的男子身上。
被点了穴的男子,“噗通”一声,撞到在岩石上。
剑一转眼来到凤九儿跟前,将倒地之人拾起。
“只剩一人?”
凤九儿低声问道。
“嗯。”
剑一颔首,“另一个自尽了。”
“好,回去再说。”
凤九儿转身,在山涧中游走起来。
剑一揪着一人,快速跟上。
他们刚回到战营外,小樱桃带着十几个兄弟迎上来,拓拔苛岩也带着兄弟在另一方向靠近,乔木独自往回。
“九儿,暂时没看到有其他可疑人。”
小樱桃轻声说道。
“我那边也没发现。”
拓跋岢岩的声音响起。
抱着一只鸽子的乔木,扫了被剑一扔在地上的男子一眼,给凤九儿递过一封信笺。
凤九儿接过信笺看了一眼,便递还给乔木。
“让它将信送出去。”
“嗯。”
乔木接过信笺,卷起,放回到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管中。
凤九儿掏出一颗药,来到黑衣男子身旁,塞进他的口中,用力一昂他的脑袋。
眼看男子已经将药给吞下,她才轻皱了皱月眉。
“剑一,带他进去,我有话要问。”
“好。”
剑一颔首,如同刚才提着猎物那般,揪起黑衣人,转身离开。
“小樱桃和苛岩继续带兄弟监视附近的一切,避免哪儿又长了一双眼。”
凤九儿继续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
小樱桃点点头。
“是。”
拓跋岢岩也回应了句。
两人带着兄弟离开,凤九儿转身跟上剑一的脚步。
帐篷里,黑衣人被绑在铁架上,脑袋无力垂落。
凤九儿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帐篷中间,抬眸看着被绑起来的人。
“南门焯来了没?”
“回九儿姑娘,已经让人去请了,应该很快能到。”
“好。”
凤九儿刚颔首,外面便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南门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了铁架上的人一眼,视线落到椅子上的女子身上。
“九儿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门焯昨夜半夜才来了北门军营,没想到,便收回了有人要捣乱的消息。
“你去看看,这人,你是否认识?”
凤九儿侧头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南门焯颔首,转身往黑衣男子而去。
“剑一,将他的穴道给解了。”
凤九儿的声音响起。
“九儿,这些都是死士,我担心……”想起刚才的事情,剑一还是有几分迟疑。
“无妨,吃了我的特效药,他想要咬舌只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凤九儿摆了摆手。
剑一颔首,两步过去,长指在男子的身上两处地方落下。
见他浑身没力的样子,剑一才放心,转身回去守在凤九儿身旁。
黑衣男子抬眸看了一眼,脑袋又低垂下去。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们收钱……做事,宁死也不会……将主子的事情说出去,我们……”“九儿姑娘,此人不是鸦木城之人,我从来见过。”
南门焯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确定对方没易容,才回头看着凤九儿。
“但愿不是你的人,要不然我也容不得你。”
凤九儿看了南门焯一眼,声音有几分低沉。
“九儿姑娘也不需要怀疑我的诚信。”
南门焯轻声回应。
“若我不诚,害的不仅仅是南门家,还有整个鸦木城的兄弟与百姓。”
“当今的局面,已经容不得我做其他选择,而且九儿姑娘言而有信,我为何还要背叛?”
凤九儿没有再理会南门焯,视线落到黑衣男子身上,她站了起来,举步走了过去。
感受到一阵阵寒气逼近,黑衣男子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
不知道是什么力气强迫他抬眸,却在对上这娇小女子的目光之后,他想要回避,却也无能为力。
明明只是一个娇小,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却让人如此畏惧,男子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凤九儿月眉轻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