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松加入信义帮,在漕运码头引发了巨大的轰动,不到十天的时间,大量云天帮的帮众投靠信义帮,漕运码头的骚动终于被逐渐的平息下来。
随着漕运码头的平静,危险也慢慢的逼近。
眼看着云天帮轰然倒塌,漕运码头居然以信义帮为老大,漕运总兵赵世奇发飙了,他直接下达命令,由漕运兵丁全面负责管控漕运码头,且命令信义帮,必须听从漕运兵丁的命令,按照命令行事,否则就予以毫不留情的打击,直至彻底的剿灭,在下达命令的时候,赵世奇没有忘记淮安府衙,告诉漕运兵丁,淮安府衙的吏员不得进入漕运码头。
赵世奇的这个命令,没有请示杨一鹏。
或许是感觉到了杨一鹏的疏远,赵世奇豁出去了,他有自信,这些年集聚了大量的钱财,在京城里面的打点也是不少的,早就为自身编织了一张大网,就算是杨一鹏不支持,朝廷也未必会偏袒吴宗睿。
吴宗睿不过是初出茅庐,进入官场也就是两年多的时间,没有什么根基,在京城也不可能有多大的靠山,尽管朝中文贵武轻,不过也要看具体的情况。
漕运码头迅速进入到恐怖的氛围之中,大街小巷都是手持武器的漕运兵丁。
一部分的漕运兵丁,趁着这个混乱的局面,公开的威胁商贾,索要钱财,甚至有人公开的抢劫商贾,获取钱财。
奇怪的是,面对这一局面,漕运总督府硬是没有发话。
淮安府府衙。
秦志锐一脸愁容,看着吴宗睿。
曾永忠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赵世奇要求信义帮十日之内上缴百万辆白银,大概是想着信义帮剿灭了云天帮,抄了云天帮的总部,得到了大量的钱财,这些钱财就是他赵世奇的,所以要拿回来,大人,我觉得这样的态势不能持续下去了。”
吴宗睿摊了摊手,看着曾永忠和秦志锐开口了。
“杨大人说过了,关键时刻,让我不要和赵世奇再次的发生冲突,而且淮安府衙的力量也不要进入到漕运码头,我若是用强了,引发了起身来,慢慢走了几步,吴宗睿开口了。
“秦帮主,刘先生的建议很正确,目前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拖时间,信义帮要做好一切的准备,若是发现形势不对,漕运兵丁可能用强的时候,帮里的骨干暂时的回避,就让赵世奇疯狂一阵子,他还能够怎么样,烧掉房屋吗,大不了就是砸坏一些物件罢了,你记住,绝不要让赵世奇拿到钱财。”
“漕运尚未大规模的开始,零零星星的,耽误几天时间没有多大的问题,我们已经彻底打垮了云天帮,获取到了最大的胜利和利益,若是这等胜利的果实来的太容易了,那也不正常,信义帮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记住,尽量避免发生矛盾,漕运兵丁在码头的所作所为,尽量的记下来,最好是能够掌握一些证据,那些兵丁忘乎所以,怕是以为没有王法了。”
。。。
秦志锐离开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愁容。
“大人,难道我们真的眼睁睁看着赵世奇嚣张吗。”
吴宗睿看着曾永忠,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个,我没有什么建议,只是觉得赵世奇和漕运兵丁的胆子也太大了,难不成赵世奇真以为他还能够留在淮安吗,再说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杨大人也看得下去吗。”
“杨大人,哼,肯定看得下去,只要漕运码头不彻底瘫痪,他才不会过问那么多的事情,免得给自身找不必要的麻烦。”
曾永忠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大人,你的意思是,杨大人对你也有戒备吗。”
“先生,你说对了,赵世奇贪婪无度,管辖的漕运兵丁乱成一团糟,根本无法维持漕运的任何秩序,杨大人为什么看的下去,无非是赵世奇听话,我的能力比赵世奇强,可惜我没有那么听话,牵涉到我的利益,丝毫不让,这一次杨大人偏向于我,也是迫不得已,内心未必是情愿的,当然,话说回来,杨大人和我之间,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曾永忠看着吴宗睿,不再开口了。
好长时间过去,曾永忠才适应过来,吴宗睿是他看着长大的,本性还是忠厚的,只是有些自我清高和自我压抑,可是吴宗睿从寒鸣寺回来之后,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好多时候,曾永忠觉得自己压根跟不上节奏和思绪,一直都是被吴宗睿带着走。
“先生,你去告诉廖文儒和刘宁,虽然他们依旧留在漕运三千营,但近期不要有任何的行动,也不要听从其他任何的命令,我估计,不要多长的时间,杨大人就会亲自掌控漕运兵丁,到了那个时候,他会请旨,认命廖文儒为漕运三千营的千户,这样杨大人今后调动漕运三千营,我就无话可说了。”
“所以说,廖文儒和刘宁还是要做好一切的准备,朝廷处置赵世奇的圣旨到达之日,就是他们离开漕运三千营的时间,现如今的信义帮,容纳区区三千多人,没有丝毫的问题。”
曾永忠点点头。
“大人,这些话,你亲自给廖文儒他们说,岂不是更好。”
“不用,还是你去说,我还要考虑考虑,看看局势究竟怎发展,我有一种预感,我留在淮安府的时间不可能很长了,杨大人颇具个性,不可能让我长时间的留在淮安府城,而且杨大人也想着完全掌控漕运所有事宜,我若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