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藏身房屋里面的八旗军军士,全部都出来了,悉数往前冲锋,蜂拥而至的八旗军军士,让杀的兴起的祖大弼略微的楞了一下,马上扭头对着身边的传令兵怒吼了。
“快去禀报主帅,后金鞑子疯了,全部都冲出来了。。。”
“命令所有的兄弟,跟着我冲上去,王八羔子,想从我这里突破,没门。。。”
不管不顾准备开口询问的传令兵,祖大弼举起手中的长枪冲上前去,他身边和身后的军士,也呐喊着冲上前去。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身为中路的副指挥官,祖大弼冲锋在最前面,而且一直都在最危险的地方,身边的传令兵都换了六个人,这在最大程度上面激励了所有将士,既然指挥官都不怕死,都冲锋在最危险的地方,军士还有什么可说的,拼命往前冲就是了。
厮杀到了这个程度,剩下的就是勇气和意志力,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够获取最终的胜利,就能够彻底击败对方。
。。。
中路、左路和右路全数禀报,八旗军军士全面发起了冲锋。
祖大寿瞬间明白了,这是八旗军发起的最为凌冽的冲锋了,如果击溃了八旗军的冲锋,战斗基本结束,到了这个时候,占领济尔哈朗的临时行营不是最为重要的作战任务了,斩杀和抵御八旗军的反击,彻底打败八旗军才是最为关键的作战任务。
命令很快下达,除开驻守南门、北门、东门和西门的登莱新军将士,其余人全部参与反击,祖大寿身边连身边的亲兵都派遣一部分到战场上去厮杀了。
马背上的祖大寿,在下达了全面作战的命令之后,朝着前方的战场冲锋而去,这一次,他身边的亲兵没有阻拦,而是跟随往战场而去。
只要是军人,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作壁上观,谁心里都不是滋味,祖大寿身边的亲兵也不例外,包括皇上和朝廷派遣来的亲兵,也想着能够在战场上厮杀,人家济尔哈朗和八旗军都拼命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手软的。
祖大寿等人配备的有手铳,与撞击式隧发枪比较,手铳的杀伤力略微的小一些,但射击在我的面前干什么,去指挥战斗啊。。。”
祖大寿的这句话,让祖大弼的脸上瞬间出现笑容,他扭头就朝着第三方队的方向跑过去,只要能够参与战斗厮杀,其余的算什么啊。
第一方队和第二方队已经摆脱了八旗军的缠斗,迅速朝着街道的两边而去,街道的中间很快出现一片空地,八旗军军士以为登莱新军军士害怕了,他们的斗志瞬间爆发,举起手中的钢刀,呐喊着往前冲锋。。。
第三方队第一排的登莱新军将士,半蹲身体,举起手中的撞击式隧发枪,第二排的将士,则是站直了身体,举起手中的撞击式隧发枪,他们手中的扳机同时扣动,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射击完毕,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军士全部蹲下,第三排和第四排的军士举起手中的撞击式隧发枪,开始了射击。。。
往前冲锋的八旗军军士,在枪声之中惨叫着倒下,少数冲上来的八旗军军士,也在明晃晃的刺刀前面失去了抵抗能力。。。
第一方队和第二方队的军士也没有歇着,他们举着手中的撞击式隧发枪,从街道的两侧朝着移动,不断的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往前而去。
第三方队军士射击三轮之后,马上朝着街道两侧移动,让第四方队接着展开射击,靠到街道两侧的第三方队的军士,和第一、第二方队军士一样,举着手中的撞击式隧发枪,慢慢往前移动,不断扣动扳机,射出致命的子弹。
这样的阵型,能够时刻保证密集的火力网,几乎没有军队能够抵御如此密集的火力网。
这也是登莱新军长时间训练的作战阵型。
祖大寿责怪祖大弼没有使用如此阵型作战,其实没有多少道理,因为刚开始的进攻,八旗军军士是躲在房屋里面的,这个时候无法使用方队进攻,而八旗军从防御转为反攻,没有任何的征兆,祖大弼冲锋在最前面,来不及组织起来方队。
没有人知道,这种方队式的进攻方式,是皇上提出来的,而且是专门针对八旗军的。
冲锋的八旗军军士,在密集的枪声之中,大量的倒下,而他们给予登莱新军方队造成的杀伤力,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战局的形式,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发生了逆转。
渐渐的,冲锋的八旗军军士数量开始减少,而试图躲进房屋之中作战的八旗军军士,则被街道两侧持枪进攻的登莱新军将士所射杀。
。。。
左路和右路传来了好消息,牛犇和金砺指挥的将士,已经彻底压制了八旗军军士的反攻,正在大踏步的前进,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超过济尔哈朗的临时行营,很快就要对临时行营形成左右两侧的包围了。
中路的进攻同样变得顺畅,八旗军的反扑被彻底压制住了。
祖大寿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知道,济尔哈朗最后的反扑被彻底压制住了,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前面,济尔哈朗即将走投无路了。
。。。
临时行营。
济尔哈朗的眼角出现了泪光。
接连的失误,让济尔哈朗错失了无数次的机会,他一步步被逼上了绝境,到了这个时候,他手中已经没有牌了。
近二十万的大军,两天时间,就处于彻底崩溃的状态,这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