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在城墙上面干什么啊,我好像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一股酒气传来,郑孝孺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寒芒。
斩杀五名八旗军的斥候,不可能完全没有声响,郑孝孺忽视的问题是,敬谨郡王尼堪与饶余贝勒岳东天黑之后都到南门来了,对满八旗军官军士很不满意,那么驻守南门的满八旗牛录额真,内心肯定是忐忑不安的,也不可能真正的沉睡,脑海里面肯定想着太多的事情,尽管有郑孝孺表态的五千两白银,这名满八旗牛录额真也不可能完全的放心。
刚刚城墙上面的声音,这名牛录额真应该是听见了,所以上了城墙来查看究竟。
已经过了亥时,所有的准备事宜全部就绪,还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郑孝孺就要动手,干净利落的斩杀营房里面的满八旗军官军士,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够出现任何的意外,如果城墙上面出现大规模的动静,肯定会惊动两百米开外八旗军军营巡逻的军士,如果军营里面的八旗军军士全数出动,郑孝孺及其麾下的一万将士,不一定能够坚持到大军的到来。
牛录额真带着五名满八旗军士上了城墙,径直来到了垛口,因为郑孝孺站在垛口处。
“大人,刚才还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您不用着急,我都处理好了,要不我到箭楼去给您禀报刚刚发生的事情。。。”
牛录额真看了看郑孝孺,没有特别在意,他扭头看了看四周,一切正常,又伸出头去看了看城墙下面,以及城门的方向,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怪了,难道是我听错了,好了,你不用陪着我,我四处走走看看。。。”
牛录额真对着郑孝孺挥挥手,朝着箭楼的方向走去,其余的满八旗军士,也跟随走过去。
郑孝孺的眼睛里面,再次闪现出来寒芒,刚刚被杀的五名满八旗斥候,尸体就藏在箭楼后面的空地上,牛录额真靠近箭楼的时候,肯定能够闻到血腥味道。
“大人,看您说的,您在城墙上面巡查,我是一定要陪着的。。。”
一边跟随牛录额真朝着箭楼的方向走过去,郑孝孺一边对着身后的军官做出了一个斩杀的动作,军官则是挥舞着手中的火把,朝着箭楼的方向上下摇摆了三下。
箭楼前方是最佳的动手地点,城内看不到这里,箭楼也可以挡住一些声音。
快要靠近箭楼的时候,牛录额真扭头看着郑孝孺,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情。
“郑东,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要跟着我们,我们四处走走看看。。。”
郑孝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距离行动的时间还有一刻钟,绝大部分的将士还在军营里面休憩,等候行动的命令,如果这个时候动手,可能会有一些疏漏的地方,不过如果被八旗军牛录额真发现了血腥的味道,厮杀就将在城墙上面展开,寂静的深夜,刀剑撞击的声音肯定会传到两百米开外的军营,惊动巡逻的军士。
必须要冒险了,箭楼方向隐藏有一百名将士,这些都是郑孝孺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百人对阵六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进攻,应该不会传出多大的声响。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传来的时候,牛录额真的脸色颇为严峻,他看了看不远处的郑孝孺,刚刚他听见,城墙上面隐约传来了怒斥的声音,只是不太清晰,难不成是汉军的军士发生了争执和械斗,毕竟城墙上面没有满八旗和蒙八旗的军官军士。
“郑东,你过来,我问你,你们汉军是不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了,这里可是南门,要是在城墙上面闹事,你们一个都不要想着活命。。。”
郑孝孺连忙上前去,看着牛录额真开口了。
“不是不是,刚刚有几个兄弟闹起来了,我已经去劝阻了。。。”
牛录额真看着郑孝孺笑了笑。
“怎么了,是不是为了钱财的事情啊。。。”
郑孝孺对着牛录额真竖起了大拇指。
“大人英明,就是为了钱财的事情,刚刚几个人说到了西平堡的事情。。。”
牛录额真对着郑孝孺挥挥手,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那么多,你可要记住,好好的守住南门,不要因为钱财的事情,丢失了性命,那就不行了,好了,你们继续守卫南门。。。”
本来朝着箭楼方向而去的牛录额真,转身朝着垛口的方向而去了。
五千两银子的诱惑是不小的,牛录额真脑海里面想到的是钱财,至于说汉军的军士因为钱财的事情发生争执,甚至是械斗,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战斗开始之后,这些汉军的军士基本不要想着能够活命。
看着牛录额真的背影,郑孝孺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滴。
斩杀两百名满八旗的军士,可没有那么简单,想要不发出声响是不可能的,郑孝孺早就做好了安排布置,那就是趁着值守南门军士换岗的机会动手。
换岗的时候,军士集合会有一些声响,这样的声响足以掩盖斩杀满八旗军官军士的声音。
。。。
亥时一刻,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带之的是闹哄哄的话语声音。
郑孝孺亲自率领的八百名将士,已经扑向了满八旗军官军士歇息的营房,在他们前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就是正在集结准备换岗的军士。
满八旗军营巡逻的军士,只是朝着这里看了一眼,就离开了,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幕,汉军军士换岗的时候,闹哄哄的,总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