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人,是八旗军的斥候,大家伙都注意了,一个都不要放走。。。”
呵斥与命令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草丛里面瞬间蹦出几个黑影,往着后方狂奔,四周数十个黑影跟随扑过去。。。
厮杀瞬间展开,清脆的枪声响起,拼命逃窜的黑影在枪声中不断倒下。。。
几分钟时间之后,周遭一切都逐渐都归于平静。
厮杀还没有完全结束,刚刚蹦出黑影的地方,从树上蹿下数个黑影,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分开朝着辽阳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好了,还有八旗军的斥候,快追,一定要全部斩杀,绝不要留下活口。。。”
诸多正在清理周遭的军士,在急促的命令声中,朝着前方的黑影扑过去。。。
。。。
官道上,大军正在急速的行军,没有人开口说话,地面传来沙沙的声音,所有的战马都被包裹了马蹄,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
官道右边,马背上的祖大寿脸色铁青,看了看身边的祖宽和金砺,以及站在面前低着头的祖大弼,冷冷的开口了。
“祖大弼,你不是被称为二疯子吗,作战异常的骁勇,为什么让后金鞑子的斥候逃脱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辽阳城内的后金鞑子得到了禀报,知晓我们大军正在急行军,准备夜里进攻辽阳城,那他们会怎么做。。。”
“皇上和朝廷辛辛苦苦布局,大帅派遣郑孝孺将军乔装汉军,进入辽阳城,还驻守南门,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将要为我们大军打开城门,这后金鞑子的斥候被你给放跑了,如果我们的进攻出现差错,你负担得起吗。。。”
“郑孝孺将军率领的登莱新军将士,死守镇北关,可能面对十万乃至于数十万后金鞑子的进攻,如果我们能够顺利的拿下辽阳城,就可以减轻郑将军的负担,如果我们进攻不利,郑将军将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你知道吗。。。”
“后金鞑子每一组的斥候十二人,你不是第一天和后金鞑子交手,早就应该清楚,前面逃跑的斥候,那就是专门引开你们的,你居然上当了,我想你这个前军的先锋官,出现如此幼稚的错误,我该怎么惩戒你啊。。。”
祖大寿的语气越发的凛冽,一边的祖宽脸色微微变化了,连忙对着祖大寿抱拳。
“大哥,后金鞑子的斥候逃脱,情况的确万分紧急,不过也没有到进攻失败的局面,我的意思是,命令大军加快行军的步伐,快速赶赴辽阳城池,同时派遣斥候围堵可能前往辽阳城报信的后金鞑子,阻止他们将消息带到辽阳城去。。。”
金砺也跟着开口了,劝解祖大寿不要在大战即将来临的时候惩戒祖大弼。
祖大寿再次冷哼了一声。
“阻止后金鞑子的斥候报信,可能吗,祖宽,金砺将军,你们以为后金鞑子就派遣这一组的斥候出来侦查吗,济尔哈朗会如此的愚蠢吗。。。”
金砺低下头,祖宽脸色发白,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开口。
“大哥,出现了紧急军情,我认为,处置祖大弼无法解决当下的危机,我们还是想着如何尽快的赶赴辽阳城,彻底打败后金鞑子。。。”
祖大寿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他仰起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辽东祖家,遭遇后金鞑子压制数十年,承蒙皇上的信任与厚爱,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如果我们丧失了这个机会,将要成为千古罪人,祖家也再无颜面呆在辽东,好了,传我的命令,前锋指挥官改为金砺,祖大弼协助金砺,将功赎罪,金将军,你务必派遣最精锐的斥候,尽可能围堵后金鞑子的斥候,拖延时间,前军和中军全部加快行军的节奏,抵达辽阳城的时候,尽快与郑孝孺将军联系上,争取提前对辽阳城发起进攻。。。”
祖宽、金砺和祖大弼离开了,祖大寿脸色微微发白,身体都有些颤抖了,他很清楚,如果登莱新军偷袭辽阳城的消息暴露,接下来的厮杀将要变得异常惨烈,而且假扮汉军混入辽阳城的郑孝孺,也将面临巨大的危险,一切都是因为八旗军的斥候逃脱了。
进攻辽阳城的计划不可能改变,事到如今,任何的犹豫都可能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冷眼看了看行军速度明显加快的队伍,祖大寿拉紧了缰绳,用力夹了马腹,胯下的战马迈开蹄子,朝着官道上飞奔而去。。。
。。。
快要到亥时了,郑孝孺明显有些紧张了。
行动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驻守南门的满八旗军官军士,全部都去歇息了,也许是喝了一些酒,也许是尼堪与岳东的到来,让这些满八旗的军官军士显得特别疲倦,郑孝孺曾经去营房周遭转悠了一圈,除开鼾声,什么都听不见。
驻守南门的全部都是郑孝孺带来的登莱新军的将士。
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正在营房里面等候的其余八千将士,全部都要开始警戒,他们将分为两队,其中一千人前往甬道和城墙,保证进攻的大军顺利进入辽阳城,另外七千人则是警戒两百米开外的八旗军的军营,万一行动暴露,引发两百米开外的八旗军大营军士的进攻,则驻守南门的所有将士,都要拼死抵御八旗军,哪怕所有人都倒下,也要保证大军顺利进入辽阳城,展开对八旗军的厮杀。
“紧急军情,快给老子放下吊篮。。。”
马蹄声和怒吼的声音从城门外面传来。
其实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