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贺逢圣的脸色变化了。
身为南京国子监祭酒,贺逢圣主要关心的还是监生在国子监的学业和表现情况,其他方面很少过问,监生徐名时的事情,他知道一些,不是很详细,而且他听说的所谓实际情况,也是徐名时与蔡家公子丫鬟翠屏情投意合之类的说法。
想不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
放下文书,贺逢圣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徐名时居然如此混账,强抢民女不说,还试图诬陷蔡家公子和上元县衙,这是给家族丢脸,给国子监丢脸,若是不能够得到处置,天理难容,吴大人,都是我听信一面之词,今日若不是你专程来说明,我都要被他们蒙蔽了。”
“大人事物繁忙,自然是顾忌不到这些小事情的。”
“不,这不是小事情,徐名时乃是国子监监生,我没有掌握真实情况,就发表了对此事的意见,让上元县衙很为难,这是我的失误,这样的事情蔓延下去,国子监的声誉也会毁于我的手中,到时候,我有什么颜面面对皇上和朝廷。”
“大人言重了,办理案件是下官的职责,向大人陈述清楚案件,起身走到桌案边,拿起了几张纸。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你的这首诗词,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艰辛,若是没有声临其境的感受,写不出来。”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首诗词,寓意深刻,更进一步,让我想到你刚才所说的话语,果真的不平凡。”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古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等冠绝的诗词,我自愧不如。”
“瑞长,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看过你的诗词,听闻你的一番话语,我是无比的震撼,依照你的学识,绝非仅仅是二甲进士,当高中状元。”
贺逢圣的夸奖,让吴宗睿一愣一愣的。
“不敢,大人学识不凡,下官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瑞长,就不要过于拘谨了,想来我与你的父亲年龄相仿,你我乃是忘年交,我表字克繇,日后我们多多探讨学识,我还要向你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