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差点气炸了肺,可是她又不能显露身份,而且悟空的如意金箍棒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哪怕是她道行深厚,也不敢硬挨一下。
于是给文殊、普贤与黎山老母打了个眼色,三人同时点头,身形突然消失。
这里是没法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过黎山老母在临走之前,一指点出,束缚八戒的绳索松了开来。
“轰!”
悟空一棒子也打落出去!
就见尘土飞扬,砂石四溅,地面被打出了一个大坑!
龙女与陈萼均是心里惊骇!
待得尘土散去,哪里还有华梁美宅,入目所及,只是山野中的一片老林。
悟空探头张望了一阵子,才恨恨道:“让那妖精跑了,算她们跑的快!”
八戒也叫苦道:“师傅啊,还真是妖精,你爹慧眼如炽呐!”
陈萼摆手笑道:“我也只是猜测,今日最大的功劳还是龙女,若非龙女取来了妖精的法宝,哪有机会揭穿她们的真面目,我儿,他日若见着菩萨,一定要为龙女美言几句啊!”
“阿弥陀佛,多谢女菩萨仗义出手,他日有缘,贫僧自当向菩萨提起此事!”
小萼合什,喧了声佛号。
“法师客气啦!”
龙女喜滋滋的,暗道这次立的功劳可不小,重回菩萨门下有望了,对陈萼的感官也稍微有所扭转。
陈萼则是打量着沙僧,沙僧看上去闷不作声,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看不透,他可不信沙僧是真的老实,就拿沙僧的遭遇来说,仅仅失手打碎了琉璃盏,就被打落下界,又每七日受万剑穿心之苦,不可能心里没有怨气。
而一个心怀怨恨的闷葫芦,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沙僧留意到陈萼正注视自己,转头看了过来。
陈萼微微一笑,便向小萼道:“我儿,此间事了,你们赶紧上路吧,取经要紧,莫耽搁了正事。”
“请爹替我向娘问好!”
小萼合什一礼,转身而去。
悟空走在前面,摇头摆脑的探路,沙僧牵着白龙马,八戒挑着担子,一行人越走越远。
陈萼还在不舍的看着。
“哼!”
龙女哼了声:“你就别做梦了,金蝉子是佛祖的二弟子,一旦取经成功,证得佛陀果位,怕是连一声爹都不会再叫出口呢。”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小萼成佛了还会认我当爹。”
陈萼问道。
“谁和你赌?无聊!”
龙女把脑袋别了过去。
也不知怎么着,她对陈萼隐隐有些忌惮,因此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陈萼的赌约。
陈萼笑道:“敖姑娘,我们也该走了,送我回去吧。”
“你自己不会飞啊?”
龙女哼道。
“诶?你不地道啊!”
陈萼不满道:“要不是我带你来,你能立下如此之大的功劳?过河拆桥的龙不是一条好龙!”
龙女想想也是,这家伙也算立了功,于是点头道:“好吧,看在本姑娘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免费捎你一程,不过……下不为例,上来吧!”
说着,就放出白云。
陈萼跳了上去。
龙女载着陈萼,飞向长安。
高空的云头,四圣现出了真身,默默看着下方,其中黎山老母、普贤与文殊又时不时看向观音,神色有些古怪。
观音也是气恼的很,悟空朝她挥棒,转念一想,也属情有可缘,可龙女做了帮凶,坏了自己的大事,还想重回门墙?
门都没有!
不过外人并不知晓龙女被变相赶走之事,她也没法把家丑外扬,只得叹了口气:“这痴儿,入我门下,吃斋念佛,心思单纯了些,不谙外间险恶,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哎~~”
普贤与文殊均是摇了摇头,今天这事,窝囊的很,出考题的师傅被当成妖精打跑了,哪怕是菩萨,胸腔都憋了一股郁气无处发泄。
他们都清楚,坏他们事的是陈萼,可是纵观陈萼的作为,更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以他们的身份,还不至于拿陈萼这样的小角色出气。
黎山老母也能感觉到三尊菩萨对自己的猜疑,心里很不舒服,于是道:“此间事已了,告辞了!”
“阿弥陀佛~~”
三位菩萨各喧了声佛号。
黎山老母更加来气,连声慢走都不说,喧个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
当即身形一闪,脚下涌出一朵白云,瞬间飞的无影无踪。
“阿弥陀佛,贫僧去也!”
文殊菩萨一步迈出,消失不见。
普贤菩萨向观音略一颔首,去了另一个方向。
只留下观音端坐在云头,时而掐指计算,时而眼神闪烁。
……
回到长安附近,龙女降下云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陈萼不由讶道:“敖姑娘,你不回南海?”
龙女也想回去啊,但佛门是讲究缘法的,总不能立了丁点功劳就去向观音表功吧?万一被婉拒,恐怕永远都没有希望了。
嗯!
再等等!
再立些功劳!
龙女心里有了定计,哼道:“我的行踪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了?”
诶?
陈萼上辈子,有很大的精力都花在琢磨领导心思上面,眼神,动作,言语中的内涵……
虽然大多数时候,领导并没有下属想象中的那样高深,但是眼神动作,往往代表着习惯,把握住了要点,通常能给领导带来意外之喜。
不是说送礼、跑前忙后就一定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