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已到!”
随着一声唱诺,监斩御史丢下一根红筹,大喝:“斩!”
刑台上,包括龙女在内,跪着一溜排人犯,其中高阳公主、荆王李元景、吴王李恪等姓李的,已经被提前一杯毒酒赐死了,剩下的将人头落地。
身着红衣的刽子手举起大刀,龙女是神仙,感受异常清晰,来自于王朝的气运与天道的威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了起来,沉吟道:“找圣上不妥当,毕竟高阳公主是圣上的亲妹,亲妹谋反想要废了他,我再去说这事不是揭他伤口么?
至于长孙无忌,更不妥当,此人把持朝政,又借高阳公主案构陷吴王李恪,早晚要被清算,我躲他还来不及,哪里能上门拜访。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真正的房遗爱,还在龙宫里躺着呢。”
“对!”
温娇美眸一亮道:“那相公再跑一趟吧。”
“嗯,我去去就回!”
陈萼匆匆离去,很快赶到龙宫。
“哈,陈状元来的好,本龙正想着找陈状元喝两盅呢!”
泾河龙王见着陈萼,哈哈一笑。
陈萼笑道:“喝酒不急,龙王可知龙女已经被斩?”
泾河龙王点点头道:“刚刚得知,龙女也是倒霉透顶,借用房遗爱的身份,结果被个败家娘们儿给害了,这一刀斩下去,怕是功德气运大损,没个几百年休想恢复过来呐。”
“是啊!”
陈萼挤出一丝同情之色,感慨道:“我就不明白,龙女身为观音菩萨座下的捧瓶圣女,老老实实服侍菩萨不好么,非得掺和进人间朝堂争斗,怕是菩萨也要给气的不行,对了,那房遗爱呢,还是把他弄醒吧。”
“可怜了!”
泾河龙王摇了摇头,领着陈萼步入里屋,一道仙元点醒了房遗爱。
“我这是……在哪儿?”
房遗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懵然道。
泾河龙王道:“房附马,此处乃是泾河底龙宫,老龙受天庭册封为该处龙王,这位是三圣母娘娘宫总管陈萼,那日龙女把你弄晕之事可还记得?”
房遗爱寻思片刻,便道:“龙女所说可是那美如天仙的女子?记得,龙女说让我好好的睡一觉,醒来时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果然是变了啊!”
泾河龙王与陈萼面面相觑。
“怎么了?”
房遗爱见着二人的神色不大对劲,连忙问道。
“哎~~”
泾河龙王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龙女那日把你点晕之后,送来老龙处,并借用你的身份在外行走,后来辩机和尚与令妻……因事泄被腰斩,令妻高阳公主心怀怨恨,意欲谋反……”
听着泾河龙王娓娓道来,房遗爱膛目结舌,悲愤的大笑道:“的确是变了,娘的,我成了反贼,朝廷钦犯了啊,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南海紫竹林。
龙女跪在观音座前,娇躯瑟瑟发抖,美眸含泪。
前因后果她已经诉过了,紫竹林里一片沉默。
观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失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龙女去一趟长安,居然顶了个谋反罪的大帽子回来,再一看龙女的功德,原本是红白交加,因被判了谋反,还被人间的刽子手斩了一回,已经是灰白相间了。
“不好!”
观音突然眉头一皱!
就见一股几近于浓的化不开的怨气缠上了龙女,顿时让那灰色又加深了几分。
“菩萨,怎么会这样?”
龙女惊叫道。
观音掐指算了算,便无奈道:“房遗爱醒了,想必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而你曾取他身份而代之,与他的因果纠缠最深,自然把满腔怨恨倾注于你。”
龙女不服道:“若非我替他挡了一刀,人头落地的该是他啊,明明是我救了他,他还来恨我,太不知好歹了吧?”
观音道:“人间事哪有你想的那样简单,房遗爱乃贵胄子弟,可不会考虑这些,他只会认为,是你借用他的身份,才有此惨事发生,如果没有你,就不会发生此事,他不恨你恨谁?”
龙女欲哭无泪,瘫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