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略带苦笑。
这几天,他只是陪着依依四处游玩,压根儿没有修炼。
“这里是地心两万里之下,根本见不着月亮。”
“夫人还是能得月芒的修炼增幅吗?”
在地面上时,依依压根儿不必修炼,凡有清冷月芒照耀之地,修为自己便会累积。
依依点了点头,“虽看不到月亮,但它一直存在。”
“我能感觉到…嗯…那种感觉…”依依思索着,“就像是地面上的月芒,穿透层层大地阻隔,力量还是落到了我身上。”
“这么玄乎吗?”萧逸愣了愣。
依依点了点头,“我感觉,这些月芒力量听我的,它们自己会追来。”
萧逸疑惑问道,“可怎地你在这里的修炼速度,比在地面上还快?”
依依摇了摇头,“不是在这里快,而是…”
依依同样面露疑惑,“依依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似乎心境通明些,开畅些,这些月芒力量来得便越是欢快。”
萧逸哑然,“所以,是我陪着你来火族族地游玩的功劳吗?”
依依盈盈而笑,“自然是公子的功劳。”
萧逸苦笑道,“夫人再这般,为夫的修为可要跟不上了。”
“给为夫留点面子,放慢些可好?”
“嗯。”依依认真点头。
“额。”萧逸轻笑,“只是开个玩笑。”
“我家夫人,当然是越强越好,以后反过来保护我。”
“嗯。”依依的脸色更加认真,重重地点着头。
……
虽盛事已结束数天,但各家队伍还未离去。
这数天时间,自然是各家天骄们或恢复伤势,或恢复元力,乃是盛事后的修养。
此时。
火族族地深处。
火君殿内。
火君夫人脸色冰冷而难看,直视火君,“有什么不可以的?”
“规矩规矩,满口只有规矩。”
“小五的死活你这个当父亲的是不打算管了?”
火君人前的威严之色早已全无,只有无奈以及同样的几分脸色难看。
“此事,你要我如何去说?”
“如何与燚儿说,又如何与那位萧逸殿主说?”
“燚儿的性格你这个当娘的比我更清楚,他比谁都骄傲。”
“至于那位萧逸殿主,盛事之内,他何等霸道,你也看在眼里。”
“哼。”火君夫人冷哼一声。
“便是因为我当娘,所以我深知燚儿的性格。”
“而今不过是让他稍微压几分实力,好让考验降低几分罢了,他自会听我的。”
“至于那位萧逸殿主,他霸道又如何?他有八殿撑腰又如何?这些,是他欠小五的。”
“小五能否恢复血脉,全看地心机缘。”
“够了。”火君低声冷喝。
“规矩便是规矩。”
“自火祖留下传承以来,从无例外。”
“哪怕是我们火族中人,也不可违逆其中规矩。”
火君沉声道,“夫人,你听我的。”
“你若强行让燚儿作弊,他自不会逆你这个当娘的意思,但他若因此道心受损,那该如何?”
“燚儿,是我们火族历代以来最出色的天骄,亦是我们的儿子。”
“难道为了小五恢复血脉,便要燚儿做出牺牲吗?”
火君脸色认真,“小五终归是我们的女儿,有本君一日,自会护她周全,保她一生平安。”
“即便本君不在了,还有燚儿他们。”
火君夫人咬牙道,“理是如此。”
“可一个武者没了天赋,一生庸碌,那是何等日子?”
“无论如何,那位萧逸殿主需为此事负责。”
“你不说,我去说。”
……
古境宗住所。
“呼。”古翼吐出一口浊气。
古境宗宗主担忧问道,“翼儿,伤势如何了?“
古翼点了点头,“无碍了,往后慢慢调养恢复即可。”
“那便好。”古境宗宗主松了口气,而后,又脸色冰冷难看。
“这该死的萧逸小贼,生生毁了你此次机缘。”
一旁,长明古君轻叹一口气,“或许,早在当年我们选择与他为敌时,便料到该有而今之祸。”
“也或许,宗主当年该听老夫的劝…”
“哼。”古境宗宗主冷哼一声,“难不成让本宗主与他一个黄毛小儿妥协不成?”
长明古君沉默几分,道,“宗主,少宗主的机缘,倒还仍有几分机会。”
“便看宗主落不落得下这番面子,那位萧逸殿主肯是不肯了。”
古境宗宗主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长明古君点了点头。
……
金火宗住所。
金琉盘膝坐着,浑身火焰忽然消散。
“打坐数天,元力已恢复不少。”金琉微微点头。
一旁,金火宗主笑道,“还好琉儿你前几天没一时脑热。”
“否则你而今下场,怕是不比那古翼好多少。”
“我听闻,古境宗宗主特地去求了药君,即便如此,古翼也没少遭罪,而今都还未伤势痊愈。”
金琉苦笑道,“我该庆幸两月前萧逸殿主率先来找我战了一场。”
“我好歹有个战力判断。”
“否则,此次便要吃大亏。”
金火宗主笑道,“继续打坐吧,过些时候,我陪你去寻一趟萧逸殿主。”
“希望他肯卖老夫这个面子,那份地心机缘分你些许吧。”
……
同一时间。
水族住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