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微微一笑,一副高人模样,对他们说道:“爹,娘,姐,你们不懂,有道是财散人聚,人聚财来。
我手里只要有人,那就不怕没钱赚,而如果我手里有钱,但没人,那我是什么?”
张九言反问,张九言爹,娘,还有姐姐,都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九言自问自答,“有钱没人,那我就是一头猪,一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猪,谁都能把我吃了。”
张九言的话让爹,娘,姐姐,都无话可说。
是啊,这样的世道,如果手里有钱,但是没有人,还不知道最后要落个什么下场。
张九言一番至情入理的话,说服了他们,而张九言也没有耽误,直接又是找到了邻村一个木匠师傅,在他那里订购了十二辆黄包车。
一番讨价还价,双方商定价格十二辆黄包车总价二两银子。
这样一算,一辆黄包车也就一百六十六文钱而已。
不过因为张九言订购的黄包车简单,材料都是木头,不要花本钱,只是花些功夫,所以这样的价钱虽然不高,但也不低。
加之一口气订购十二辆,自然好说。
付了一两银子为定金,十天后拿黄包车,再付剩下的一两银子。
办妥了这件事情,张九言非常高兴,不过这时候他的腰包也差不多快见底了,只有一两几钱银子。
看着手里的碎银,张九言真是有种心酸感觉。
黄雅升给自己赏银,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存不下的钱。
但是在黄雅升这样的公子手里,只是随手给的一个赏银而已。
这就是差距,一个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永远跨不过去的差距。
张九言这样购买黄包车,躺在病床上的张桂成听说了,直摇头叹息,说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如果自己伤好了,一文钱都不用花。
而后张九言又去了吴家村,去找刘宗敏。
现在吴春和张天寿的案子都结案了,张九言也不用担心事情败露了。
毕竟这样的案子,那都是县尊亲自审理结案的,如果再推翻,那无疑是县尊打自己的脸,县尊会自己打自己脸吗?
显然不可能。
县尊不可能这样做,那旁人即便怀疑张九言和刘宗敏,那也不敢去说。
进了吴家村,张九言向人打听,找到了刘宗敏的家。
“啪,啪,啪。”
“谁啊。”
张九言一听是刘宗敏妻子小莲,笑道:“弟妹,是我啊。”
小莲一听是张九言来了,很高兴,挺着一个大肚子,来给张九言开门了。
“是大哥来了,快进来,相公挑水去了,马上就回来。”
见到张九言,小莲极热情的邀请张九言进屋。
不过张九言婉言谢绝了。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讲究的是男女大防,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即便没有发生什么,传出去,也是极难听的,
甚至因此,而引发人命血案也不稀罕。
所以别说像张九言和小莲这样的关系了,便是兄妹父女,都要尽量避免共处一室,可见这年头百姓的观念。
“宗敏在哪里挑水,我去找找,随便熟悉一下这里。”
小莲说了地方,张九言就去找了,小莲要带路,张九言没让,只让她去休息。
去找刘宗敏的路上,两人遇上了。
“大哥。”
“宗敏。”
刘宗敏一见张九言,高兴的将肩膀上挑着的两桶水放在地上,三步两步的跑到张九言面前,呵呵傻笑。
张九言看着刘宗敏,心里也是高兴,这还是刘宗敏杀死张天寿后,两人第一次见面,自然感慨。
张九言拍拍刘宗敏的肩膀,“回家再说。”
“哎。”
刘宗敏答应一声,而后兴冲冲的去把水重新挑在肩上,齐头并进,向着自己家里走去。
不过在两人走路的时候,刘宗敏有意无意的落后张九言半个身位,这是对人尊敬的表示。
一路上,许多吴家村的村民见了张九言和刘宗敏,都是下意识的退避三分。
不得不说,此时的张九言和刘宗敏,身上的气势真是不一样,给人感觉就透着一股子威严。
回到刘宗敏家,这时候小莲已经是在厨房里面忙着做饭。
张九言连连摆手,“弟妹,如今你有孕在身,怎可操劳,快停下快停下。”
小莲只是笑道:“大哥,我不碍事的,砍柴挑水相公都做了,我不过是炒个菜而已,不累,大哥你先去坐会,马上就好。”
说完,小莲又让刘宗敏招待张九言,刘宗敏热情的请张九言去堂屋坐。
小两口热情,张九言也没法拒绝,就跟着刘宗敏去堂屋了。
喝了一口热水,张九言看着刘宗敏,问道:“怎么样,宗敏,那时候怕吗?”
刘宗敏知道张九言是问他杀张天寿的时候害不害怕,他刘宗敏能说软话吗?
刘宗敏摇摇头,“不怕,也就杀完后有点心发慌,但很快就没感觉了,还很高兴,还想再杀。”
这话半真半假,说不怕自然是假的,第一次杀人,这种事情能有不怕的吗?
但怕完后,刘宗敏却是十分激动,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连杀两人。
不得不说,刘宗敏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确实有他狠辣的一面,这一面如果不压住,那就是魔鬼了。
张九言点点头,“宗敏,这一次你干的非常好,我很满意。”
刘宗敏听到夸奖,乐得呵呵直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