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赶紧是命管家出贺家堡查看,看看张九言究竟是真的走了,还是假的走了。
本来是要叫儿子贺人杰去看的,但儿子终归是儿子,稍稍有点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外人去做吧。
管家跑出去后一翻查看,回来的时候已经一脸欢喜和激动,
“走了,老爷,他真的走了。”
一块石头落了地,贺怀仁和夫人,儿女,此时都是忍不住喜极而泣,这自是不必多说。
喜悦中,贺婉容看向张九言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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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贺家堡,张九言便是返回,回雪盐山休整。
这回来的路上,那可就太平了,那附近的盗匪早已经是死的死,逃的逃,一个匪贼都是没有遇上,这也让这一带的治安是好了很多很多。
有些胆子大的百姓,还来到路边,对张九言欢送,多谢张九言剿匪,还他们太平。
张九言见到有人对自己欢送,也是高兴,虽然来欢送的人不多,但总算是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婶婶,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对不住了,一点心意,还请婶婶收下。”
将那媒婆平安送回村落,张九言为了表示对她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歉意,特地给她十两银子,让她压惊,也算是赔礼道歉了。
不光是她,那些跟着一道上路的鼓了手,还有挑夫们,他们也是每个人都给了二两银子。
张九言的这般出手阔绰,顿时便是让他们眉开眼笑,一个个的对张九言是不住的感谢。
看他们样子,下次有这样的活,他们必定还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对张九言也算是有了了解,
知道张九言也是好说话的人,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土匪强盗,别说对他们不错,对路上遇上的一些流民饥民,张九言也是能帮就帮。
人心都是肉长的,张九言这样对待别人,他们哪里还能没点感受。
媒婆欢喜的接过银子,道谢几声,而后问道:“九爷,你真的没有娶妻吗?若是九爷愿意,以后我遇上合适的,介绍给你,你看怎么样?”
“呵呵呵,,,”
张九言呵呵笑了笑,翻身上马,“好啊,以后有合适的,给我留着,我别的要求没有,就三个要求。”
媒婆一听,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哪三个要求?”
张九言道:“第一,漂亮,第二,漂亮,第三,还是漂亮,哈哈哈,,,”
说完,张九言打马,扬长而去。
媒婆听了,颇为有点哭笑不得。
古人娶妻,讲究的是娶妻娶贤,也就是说排名第一位的那是贤惠端庄,至于漂亮不漂亮,那反而是不那么重要,
而只有到了纳妾的时候,才讲究纳妾纳色,这时候才挑漂亮的。
所以这妻子和妾之间,那要求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张九言张口就三个要求,而这三个要求竟然全是要求漂亮,也不知道张九言是在说笑,还是在认真,媒婆当然也是不敢回答;
米脂,雪盐山下。
十几口大锅一字排开,十几个妇人在那里忙碌着,锅里,正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的米粥稻香。
锅前面,是那一个个排队,静静等待施粥的饥民百姓,还有那许多的流民。
他们一个个的翘首期盼,不住的舔着嘴巴,咽着喉咙,不时踮起脚来观瞧,只希望稀粥早点熬好。
看着一众饥民百姓如此,那些负责熬粥的妇人心里都是感慨。
她们心说也就是自己投靠九爷投的早,要不然,自己和这些人相比,那又能强到哪里去,兴许还不如他们呢。
想到这里,她们对张九言的感恩之心越发重了,心想自己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却至少有口饱饭吃,
家里孩子跟着九爷干,还能立功得奖赏,生活不但是比眼前的饥民强百倍千倍,
便是比以前没逃荒前,那也是要好得多。
“这一切,那都是九爷给的啊。”
心中感恩,手里的动作起来,带孩子到远一点,免得影响别人,毕竟别人马上就要吃饭了。
“我带他去吧,你歇会。”
不过孩子父亲却是先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孩子走了十几二十步,在那里方便。
这时候,许多人都是看到孩子父亲走路不方便,一瘸一拐。
孩子父亲这样,看的边上排队的许多人,都是嘲笑不已,
“原来是个瘸子,一个瘸子还装的跟什么一样,马上就要施粥了,他们还不来排队,我看他不但腿脚瘸了,连脑袋也瘸了。”
“可不是嘛,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装,活该以后饿死。”
许多人都是对一家三口指指点点,特别是孩子父亲,更加是出口不离“瘸子”二字。
他们也许是想在这一家三口身上,找到一点优越感吧。
要说这人也是奇怪,这些个饥民流民,他们自己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有心情去嘲笑别人,真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些什么了。
“你们看,是九爷回来了。”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激动的惊呼声。
大家循声看去,见果然是九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手下龙鳞锐士凯旋而归,所有人都是高兴不已,大声欢呼。
“九爷,九爷,祝九爷多打胜仗。”
“九爷威武,九爷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