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娥梨花带雨,对刘仁庆说道:“老爷,刚才是我失言了,我知错了,求老爷原谅我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
刘仁庆见到吴月娥,脸色立马就变了,丝毫没有平日里的疼爱怜爱,有的,只是厌烦。
刘仁庆把衣袖一甩,说道:“以前我以为你是一个知情知义的好女人,没想到你却是如此自私,
为了自己的安全,你竟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女儿仪宁往火坑跳。
以前算我瞎了眼,待今日事了,你我便各分东西吧。”
“老爷。”
吴月娥一听刘仁庆要休了她,那是如五雷轰顶一般,站都站不稳了,扑的坐在了地上,抱着刘仁庆,眼泪汪汪,
吴月娥说道:“老爷,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可是老爷你想过没有,我也是一个小女子啊,我也只比仪宁大几岁而已啊,
这伙贼匪凶神恶煞,难道我害怕,这也有错吗?老爷,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了。”
吴月娥这般伤心,那倒不是她有多么的爱刘仁庆。
年轻小美人一个,有几人会爱上一把年纪的老头?
说一千,道一万,那还不是为了有个风光体面的生活,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穿金戴银,这才是拿大好的年华,去做交换。
现在她若是被休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在这年头,嫁过人的女人若是被丈夫休了,那在世人的眼里就成了德行有亏,残花败柳,这叫她以后怎么活?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吴月娥这几年跟着刘仁庆过惯了好日子,再要她去吃苦受罪,那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一边的刘仪宁见她如此,心里软了,对父亲刘仁庆劝道:“爹,小娘也没做错,我的初衷本就是要救你们,刚才那场面,换作谁,都是要害怕的,
其实女儿我也是害怕的紧,只是为了爹,不敢表现出来。
爹你好不容易和小娘走到一起,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这样不但爹爹你可能要孤独终老,只怕也要害了小娘,让她后半生贫寒无依。”
刘仁庆虽然对这一次吴月娥很是失望,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心里还是极其喜欢吴月娥的。
这时候见吴月娥哭的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又有宝贝女儿在一边相劝,这心自然也就狠不下来。
最后刘仁庆摇摇头,抬手道:“罢了罢了,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起来吧。”
吴月娥得到原谅,喜出望外,赶紧是用手绢擦拭眼泪,站了起来,扶着刘仁庆,一副情浓意浓的模样。
若是不知情的人,确实是会感觉羡煞旁人,只以为这对老夫少妻有多恩爱呢。
而后,刘仁庆命人打开家门,带着家丁仆从,出去亲自迎接张九言。
不过古人规矩多,特别是有点身份体面的人家,那更加是规矩繁杂,
特别是在男女大防这方面,那更加是看的重要,所以这时候刘仪宁和吴月娥两人,已经是被刘仁庆命人送回闺房去了。
吴月娥对此,那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见刘仁庆不生气了,她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不过那刘仪宁却是不高兴,不想回去,她很想再见一面张九言。
但是无奈世俗的力量太过强大,她一个女孩子,脸皮本来就薄,自然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得回去了。
不过以她的性格,那是不会乖乖听话的,所以回去后,她又是偷偷跑了出来,爬上一处院墙角落,偷看着,等待那张九言的出现。
她这样,丫鬟家丁也是不敢管,当然,也不忍心管。
毕竟像刘仪宁这样的小姐,不但是对父亲好,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好,他们当然也就个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见刘仁庆在门外等待,龙鳞锐士一个个的也是回来重新聚集。
每回来一人,刘仁庆都是亲自上前,对他们郑重的躬身致谢,态度放的极低,表现的极其虔诚,令人也是心生好感,
刘仁庆的感恩态度,和那些道德败坏的地主乡绅相比,不知好了多少倍。
等到最后,包括刘宗敏在内,所有人都是回来了,但是那张九言却是迟迟未归,这让人不由得是担心起来。
特别是那角落里的刘仪宁,左等张九言不来,右等张九言也不来,这心那是越来越紧张,
“公子,你不要出事啊。”
心里这样想着,刘仪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越来越深的担忧,眼睛里面,也是渐渐有了朦胧。
到了最后,刘宗敏坐不住了,翻身上马,对龙鳞锐士交代一声,让他们好生等待,而后便是要打马前去寻找。
“踢踏,踢踏。踢踏,”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顿时喜出望外,循声看去,终于是见到张九言回来了,大家这才是齐齐松了一口气。
刘仪宁更加是欣喜,都恨不得从院墙上跳下去,不过终究还是没有,
她只是不住的用眼睛打量张九言,只感到这时候的张九言,那身上都发光,令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刘仁庆赶紧是疾步上前,一撩下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九爷,多谢九爷救命之恩。”
张九言见此,不敢托大,立即翻身下马,将刘仁庆扶起,说道:“刘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捏死几只臭虫,举手之劳而已,如何当的老爷如此大礼?”
刘仁庆紧紧握住张九言的手,激动的颤抖,不能自己。
“当的,当的,今日若非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