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丝毫不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突然发力,如撞墙一般,将面前的人撞倒一大半。
那些人被刘宗敏撞倒在地,自觉失了面子,都是叫着找死,打死他,但是却没有一个敢真的上前来打。
罗罗们可以不上前,但是作为山寨当家的人,却是不能不站出来说话。
这时,山寨的二当家,名字唤作马金宝的人站了出来,对刘宗敏呵斥道:“你这混帐,找死。”
话音一落,马金宝高举砍刀,向那刘宗敏杀去。
刘宗敏此时赤手空拳,自是不能硬碰,不住的侧身躲避,不时还借助空隙,对马金宝出拳反击。
一众罗罗见马金宝带头,胆气上涌,也是火气上来了,纷纷加入进去。
不过老话说得好,刀枪无眼。
马金宝砍刀虎虎生风,罗罗们担心会误伤到自己,也是不敢靠得太近,本是想要加入进去,最后却是变成了在边上加油助威。
两人打得龙腾虎跃,把忠义堂里面的桌椅板凳是不知打坏多少,
但是马金宝纵然有刀在手,却还是不能战胜刘宗敏,甚至还略处下风。
这让所有人都是惊奇,都没想到刘宗敏会这么厉害,要知道刘宗敏可是赤手空拳啊。
“住手。“
陈麻子见自己手下第一金牌打手马金宝,仗着砍刀在手,却是奈何不得一个赤手空拳的刘宗敏,心中不快,同时也对刘宗敏暗暗咂舌。
震惊过后,陈麻子很是感觉失了颜面,喝令一声,让他们住手。
“呸。”
马金宝不服,朝刘宗敏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愤愤说道:“你小子别得意,我们走着瞧。”
刘宗敏自是不惧他的威胁,刚才要不是刘宗敏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想闹出人命,要不然,他马金宝也活不了。
而后,陈麻子让刘宗敏上前几步,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又为何想要上山落草?”
刘宗敏抱拳回道:“我乃榆林河边镇刘家村人,被官府逼催税赋,逃了出来,流落米脂多年,听闻陈爷仁义无双,特来投奔,还请陈爷收留。”
陈麻子冷笑一声,道:“听你这口音,不像是榆林人啊。”
刘宗敏脸不红,心不跳,道:“在下流离家乡十几年,到了米脂,口音自会变。”
陈麻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宗敏,好似要看穿刘宗敏的内心
刘宗敏丝毫不惧,与之对视。
也不知是刘宗敏表现的太过冷静,还是陈麻子道行不够,陈麻子看了半天,竟是没有看出端倪来。
不过通过一番查看,陈麻子看出刘宗敏身上必定是有人命的,要不然,身上不会有那股子气势。
虽然刘宗敏的话极有可能是假的,但是这对于他们这些落草的人来说,隐瞒出身,这也是司空见惯,毕竟他们也怕以后出了事,会连累到家中亲人。
所以对于刘宗敏是哪里人,为何话里有假,陈麻子也没有太过关注。
“你要投奔我,我为何要收留你?”
这时候其实陈麻子心里也在为难,刘宗敏一身本事,这谁都看得出来,但是这样的人一旦真的收留了,压得住他,那自然是自己得力助手。
但如果压不住他,那就是祸患,迟早自己的位置也要被他抢去。
除此之外,他倒不担心刘宗敏是官府派来的奸细。
因为他自从在这里落草以来,官府除了开始的时候还关注一下,见不好打,又没什么油水,他们理都不理,连卫所兵都懒的派来,
这几年陕西不是大旱,就是大涝,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人在一箭之地,将手中的一把大刀插在地上,扯着嗓子挑衅道:
“我乃米脂第一好汉张九言,而今看上了你这宝地,乖乖让出来,要不然,寨破之日,鸡犬不留。”
“霍。”
这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张九言把名字一报,寨墙上顿时一阵骚动,罗罗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