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个时候她更是恶狠狠地质问着博格,抵在他颈间的匕首也划了下去,瞬间就见白皙的脖颈间流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线。
可博格却好似混不在意般,仿佛被割破了脖子的人并不是自己,“本王也是不想的啊,只是可惜某些人很不守信用呢,你既然身边留着这个北朝派来的人,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华灼眸色更冷,看了一眼身边冰棺中的男人,又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博格,最终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只是想再和华灼姑娘做个交易。”博格说着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护卫,那护卫得令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在华灼冷冰冰的视线里缓缓打开,只见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凉意的珠子雍容非常地躺在盒子里铺着的、厚厚的绯红丝绸上。
“这就是你要的凝魄珠,而本王想与你做的交易便是我可以把珠子给你,也可以派人护送你和那冰棺中人安全离开,而你只需把这个人交给我,另外给我一瓶无药可解的□□即可。”博格随手指了指连应,说得十分轻松。
“我凭什么相信你?”华灼看都没看连应,好似完全不在意那人的样子,只是盯着博格,万分不信。
“这不是你信不信我的问题,而是这两者之间你只能选其一。”
连应全程都很是淡然地看着这两个人谈判,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什么伪装了,他知道博格此次前来质问自己的身份必然已是有了十分肯定,故而装不装什么的都已经无所谓了,而他看着华灼沉着脸思索的样子,也知道她的选择会是什么,果不其然听到华灼说道——
“好,我可以与你再次合作,但是你要保证等把我们送出这里后你的人要立马离开。”华灼说着收起匕首,而博格也满意地笑笑,再度看了那护卫一眼,那护卫便乖乖地将装着凝魄珠的锦盒递给华灼,华灼接过后便见到抬着冰棺的两人走到了自己身后。
“如果你要无药可解的□□我也可以给你,条件是让我和我那侍从说句话。”
“可以。”对于达成自己预期的人博格一向是很宽容大方的。
华灼走向连应,神色漠然地看着他,然后在博格看似漫不经心的扫视下递给连应一枚银锭,淡淡道:“总归是主仆一场,我虽不能护你周全,但是该给的绝对不会缺了你。”
连应接过那枚银锭收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博格审视的视线在自己手中那枚银锭上逡巡片刻才收了回去,似乎并未起疑,又想到与那华灼或许此去一别将来再难相见,这样是否会给师禹的计划带来不便?
想着连应便站起来,状似深情不已地对华灼道:“当年燕子来时,白下村一见已是对华灼你万分倾心,随身在侧更是我本愿,只可惜不知原来你早已心有所属。”
连应说着还很是黯然地看了那冰棺一眼,华灼初听他的话还尴尬地差点最角抽抽,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燕子,燕大夫?白下村?是指他所在的地方吗?
思及这些华灼内心其实是有些复杂的,没想到她并未保护好他,但他居然愿意将地址相告,哎,现在她能做的大概就是配合好他,希望他能护全自己。
故而在一旁看好戏的博格就见到一向冷面的华灼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连应,然后无奈道:“有缘无分罢了。”
这副情状让博格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这两人间的互动到底是真是假,姑且居然还只能这么干看着,也不能因为这就对华灼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