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淡淡的话语却直击连应心灵深处,他隐约地感觉对方在示意自己什么,但是如果药漓真的对自己……哎,没准就是对方和自己都想多了,这个时候还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既然对方对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也该自己问些问题了吧,只是还没等连应问出口就被对方打断了。
“如果你是要问我关于眉然的事情,我只能说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华灼挑了挑眉,接着道:“如果你实在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问问那位戍边王,或许他知道的不少,而且他应该很乐意告诉你。”
华灼说后面那句话纯属恶意嘲讽,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关系不简单,这样一来自己那个傻师弟还真是讨不了好,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做师姐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连应听出了华灼话中的嘲讽,却只是不在意地笑笑,气氛一时尴尬时外面一阵喧闹s_ao动。
连应和华灼同时看向帐外,只是连应眸光微闪,三天了,三天时间大概足够师禹做很多事了,比如他们已经和服用药漓所制的清心丹的北朝士兵顺利会和,这个时候没准就已经发动了对北羌的攻击了。
连应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明显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惊愕的北羌新王博格大步流星地向着他们所处的营帐走来。
博格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很愤怒,一方面又很惊愕,还有一丝对于要和北朝军正面开战的兴奋,只是他也很理x_i,ng地知道这个时候己方军队并不是最好的备战状态,甚至因着这几天来的放松而是全军都有些懈怠,但是如果让他打都不打就退军也是咽不下这口气,而眼前他最想做的就是问问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他来到华灼的营帐里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满面淡然的、突然冒出来没多久的男人,他大概记得这个人叫“连应”,他起初,不,既是是现在他依旧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他派入北朝军的j,i,an细根本查不出这人是谁,所以他才姑且按兵不动,不过现在嘛,或许就不同了。
“呦,没想到北朝还有侍从与主人同处一室、无尊无卑的规矩啊。”博格是笑着说的,但听的人谁都不会认为这话里有单纯的笑意。
博格走到桌边,借着明亮的灯火紧紧盯着连应,开口的话却是对着华灼说的:“如今北朝军居然能够无视迷雾岭中那个你所说的狐惑草而直接攻了过来,华灼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吗?”
华灼冷淡的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道:“这与我何干,我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相应的,你难道不应该把凝魄珠交给我吗?至于北朝军攻了过来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不要命,拼了;二是或许找到高人相助了。”
“可你不是说过狐惑草无解吗?”博格怒斥,倏地看向华灼,眸中一丝狠意、怒意划过。
“凡事无绝对嘛。”连应听到华灼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没再出声,他本以为按着这位北羌新王的x_i,ng子一定会大发雷霆一番,没想到他却突然笑了笑,径直坐到了连应身边。
“也罢,这些本王可以暂不追究,只是华灼姑娘似乎也应该解释一下身边这人的来历了吧,否则本王可不放心就这么把凝魄珠给你。”
华灼瞳孔微缩,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抿了抿唇,盯着博格那张很是欠扁的脸道:“不过是个侍从而已,你还在怀疑什么?如果你不交出凝魄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本王自然怀疑,怀疑他根本就是北朝派来的j,i,an细!”博格冷冷回道,虽然知道华灼所说的不会让他好过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但是他岂会当真就怕了?有些话还是需要他来提醒。
“本王听说北朝此次来袭军中还有一条密令,那就是切勿伤到一人,而那人不巧正和这位侍从长得很是相像呢。”博格看着连应,眸中俱是审视之色。
连应面上淡然,心中却是一惊,能知晓军中密令就说明博格安c-h-a在北朝军中之人的身份不低,看来这位新王还真是好手段。
帐中沉默一片,最先开口的还是那博格,他看向华灼,明明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不知现在华灼姑娘能给本王做出怎样的解释呢?或者说华灼姑娘到现在还想欺瞒本王,企图遮掩过去,甚至是背叛本王?”
华灼垂眸,然后身影一动,只见一只纤细玉手握着一把虽短但却锋利无比的匕首抵在了博格的颈间,动作之快让博格以及守在他身后的护卫都措手不及。
果然如药漓所说,他这个师姐还真是厉害啊,连应心里想着,然后就听到华灼好似带着冰渣的声音冷冷响起。
“我已经完成了我所要做的,而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把凝魄珠交给我。”
博格看着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却是毫无所动,随后甚至有些神经质地轻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掌,好似无比愉悦地道:“好啊,好啊,华灼姑娘果然不凡,看来若是不拿出些‘诚意’,姑娘可就要不依了。”
拍掌声方落,就见博格守在门边的属下抬了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第40章 交易(三)
“你派人跟踪我?!”华灼在看到那抬进来的冰棺时面色一变,知道眉然所在地的除了她自己和连应师禹外就无旁人,博格会知晓必然是派了高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