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十象丹,玉床上的吕桥神色很是冰冷。
他伸手拈起赤红如血的丹药,转动着,双眸射出阴寒锐光:“也就是说,你答应那个陆乾了?”
“弟子不敢!”
丁少品一听,连忙跪拜在地上,面带畏惧道:“那个陆乾给了弟子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因为他身旁有那个飞天境高手,弟子不敢当面拒绝,准备明天便将黄金,十象丹还回去!”
“哼!谅你也不敢!”
吕桥冷哼一声,眸中阴谋算计闪过:“既然十象丹要还给那个陆乾,那正好!老夫在这玉盒上不,在这十象丹上种下鬼罗烟!”
说罢,三角脸上露出狰狞诡异的笑容。
丁少品连忙抬头劝道:“师尊,不好吧!陆乾怎么说也是四品总捕头,御赐飞鱼斗服在身,若是他服食了鬼罗烟,恐怕……”
“蠢货!既然他与为师撕破了脸面,那还怕什么!直接用鬼罗烟将他控制,以后将他当条狗一样玩弄!这才能泄老夫心头之恨!”
吕桥咬着后槽牙,恨恨吐出一句话。
但一说完,他感觉脑袋有些恍惚,眼前的烛光,夜明珠光芒也变得朦胧,丁少品的面容似乎在千里之外,无比遥远。
“唉。”
丁少品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脸上的畏惧变成了无尽的冷漠:“师尊,你还是不够陆乾狠!你下手迟了!”
嗯?
吕桥感觉到不对劲,要运起罡气,可惜,眼前世界突然变得七彩缤纷,呈现出一种万花筒的奇特景象。
在这景象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上百武圣在演练无上神功,招式无比的玄奥精妙。
他不自觉沉浸其中。
在这瞬间,他的手无力垂下,手中拈着的十象丹也掉落地上,滚到丁少品脚下。
丁少品看着脚边的十象丹,眸中闪过几丝纠结,一咬牙,转身走到密室大门旁,直接转动机关。
轰隆隆隆。
石门打开,显露出冷漠无情的陆乾,还有那个绿衣老者左席。
在左席的手中,提着他那个专打小报告的大师兄。
陆乾没有废话,一步窜射进入密室之中,左席紧随而入。
随着一阵轰隆隆巨响,密室大门再度关上。
“动手吧,先废了吕桥。”
陆乾目光四扫,打量了这个奢华密室一眼,冷冷道。
话落,左席将手中提着的家伙随手一扔,走到玉床前,剑指掐起,猛地一下点在吕桥天庭窍。
“啊!”
一声惨叫,吕桥在迷幻中惊醒,只觉得一股罡气浩瀚如海,从天庭窍冲刷而下。
啵啵啵……体内穴窍在一瞬间被冲爆数十个。
在这一瞬间,筋骨碎裂成粉,血肉糜烂成脓,剧烈的疼痛让吕桥五官扭曲在一起。
还没等他还手,左席剑指刺出一片残影,点在吕桥的周身。
随后,一朵朵血花在他周身百窍炸开,宛如被机关枪扫中一般。
下一刻,吕桥张口发出的惨叫戛然而止,变成一大口一大口的血液喷出,染红了衣衫玉床。
整个人生机变得虚弱无比,犹如久病在床多年的老人,萎靡不震。
但这还没完!
左席一掌拍在吕桥的胸膛上,掌心绿光剧烈闪耀,强横罡气不要钱一般疯狂输出。
良久,左席才收回大掌,松了一口气道:“行了!这家伙已经被我罡气锁住心脉,一旦他有所异样,我直接引动罡气,将他心脏震灭。”
“陆……乾!你们……少品!”
吕桥抬起头,面如金纸,眸中是万分难以置信之色,以及无尽的愤怒。
此刻,他对丁少品的杀意,已经超过了陆乾的恨意,那一种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强烈愤怒,让他恨不得当场将丁少品轰杀成渣。
然而他的肉身已经废了。
现在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
“师尊,对不住了。”丁少品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不敢与吕桥对视。
“为……为什么?!”
吕桥死死盯着丁少品,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嘴里冒出的鲜血咕噜咕噜,喷个不停。
丁少品听到这话,神色冰冷下来:“因为师尊眼里只有从来你自己,我只是你随时可以舍弃的一个弟子而已。万一鬼罗烟的事情暴露,我相信师尊你会第一时间杀了我!就跟杀了五大帮主一样!”
这时,陆乾冷笑道:“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赶我走,原来是要卖鬼罗烟。说吧,你究竟背后是谁?”
“哼!”
吕桥一听,猛地转头,满脸狰狞怨恨:“小子,你休要猖狂得意!你杀了老夫,就是谋杀朝廷命官!你逃不掉的!”
呵呵。
陆乾嗤笑一声,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那谁,告诉他我是什么身份。”
此话一出,吕桥楞了一下。
丁少品神色一正,肃道:“师尊,这位陆大人真实的身份是皇子!陛下的私生子!身怀天阶神功九蝉不灭金身劲!”
“什么?不可能!噗!”
吕桥浑身一震,眼睛瞪大如铜铃,又是一口血沫喷出。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直勾勾地盯着陆乾,难以置信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
陆乾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爆发罡气,让眉心处浮现出一只白蝉印记。
目睹这一只白蝉,吕桥如遭雷劈,嘴巴张大,仿若痴呆一般,久久之后,才无比艰难的吐出七个字:“……九蝉不灭金身劲!”
他是玄黄宗长老,自然是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