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和老光棍一路攀谈,老光棍的神情却越发激动,因为小五口中的太师祖,很可能就是老光棍当年的师傅,马道士。
小五的太师祖叫马无为,但老光棍却不知道自家师傅的名讳,他当年只是马道士来张家沟一时兴起收下的一个记名弟子,连名字都不配知道。
道家向来注重传承,因道家传承一般都是无血缘关系,这就意味着要将一身本领传于外人,所以弟子拜师入门之后,便要遵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准则侍奉师傅。
而所谓的记名弟子,就是没有被正式承认的弟子,生不入道籍,死不立牌位,不得师傅真传,只可学得皮毛,甚至师傅教与不教都随心意,被人杀害,师傅也不必为之报仇。
老光棍得知自家师傅可能没死的时候,震惊无比,因为当年马道士来张家沟时就已经一百多岁,这五六十年过去,人哪能活那么久?
小五来的时候倒也没听过他太师祖提起张家沟还有个记名弟子的事情,倘若是真的,那他出于礼貌还得叫老光棍一声师祖或太师叔,好在自己是嫡传弟子,即便老光棍是当年太师祖的记名弟子,论起身份,他也要在原地。
我见他们有了危险,捡起地上的棍子就要冲过去,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抓住了我。
“小白?”我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白说道:“走,这些狐狸不会伤害他们俩的,只是狐仙娘娘给他们俩的一点惩罚。”
我心下疑惑,想要开口问小白一些事情,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问出口。
这几天来,我虽然见到了小白,但是她却不再像之前梦里那样放得开,甚至连我亲她都不可以,不过她见我急不可耐地样子,晚上睡着后进入到我的梦里和我亲热了一次,算是给了我一点甜头。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去了村后的狐仙庙,见狐仙庙门口围了几个路过的村民,伸头往里一看,差点笑了出来。
“这不是张家沟的老光棍吗,可真不知道羞耻,那么大把年纪了,玩什么不好玩这个。”
“那个吊着的小胖子是谁啊,细皮嫩肉的,衣服都不穿,用手挡都挡不住,真是羞死人了。”
几人个妇女一边品头论足一边盯着小五的全身上下瞄。
十四五岁,正是发育尚好的年纪,有几个妇女则大大方方地掏出手机,美滋滋地拍照留个念。
只见在狐仙庙中,老光棍正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就留了一件亵裤,一身瘦骨嶙峋,让人看着十分辣眼睛。
而小五则被绑住双脚,头下脚上的吊在庙门上,小五的一双手死死地捂住裆部,嘴里还被塞了东西,一直嗯嗯嗯的叫着,似乎想让别人把他放下来。
小五看见我一脸笑嘻嘻地从人群后面钻出来,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我连忙上去把两人解救下来。
两人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后,老光棍拍着大腿哭道:“不活啦,不活啦,老脸都丢尽啦!”
而小五则躲到了狐仙娘娘的雕塑后面,让我脱一件衣服给他遮遮羞。
那时二傻和憨丫正好结伴路过,有人喊了一声:“二傻憨丫,过来办事!”
二傻一听到有人喊办事,拉着憨丫就跑到庙门口要脱裤子,被我一脚踹飞。
“滚你娘的就知道办事!”
等村民们走得差不多之后,小五和老光棍顺着乡间小道跑向村里,为了不被村里人发现,两人则从老光棍家屋后仅存不多的苞米地穿了过去。
当时苞米地里正有一个寡妇和村里的混子在做运动,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小五和老光棍光着腚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嘴张得足以塞下两颗铜球。
老光棍家的堂屋里,小五和老光棍相对无言,老光棍尘沉声说道:“虽然没要咱俩的命,但这很明显是狐仙娘娘给的警告啊!不能再查了。”
小五一听老光棍的话,本来还趋于稳定的情绪崩溃了,他捶胸顿足地说道:“等我查出来是谁,我非把她的狐狸皮扒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