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失笑,“舅舅想知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啊。”
“真的?”
“真的。
真的喜欢。”
凑近张策,郑珊珊挽住他的手臂,继续撒娇:“所以舅舅,你一定要帮帮他。”
“那舅舅问你,你知道他之前因为挪用公款的事情差点要去坐牢吗?”
“是吗?”
“珊珊。”
郑珊珊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张策十分的担心,“珊珊,你年纪还小,难免识人不清。
舅舅的意思是,跟许誉断了联系。”
“不要!”
郑珊珊咬唇,很任性坚决的拒绝,“我还不能……” 话到嘴边咽回去,她烦躁的哎呀了两声,“总之我不能跟他分开。
舅舅,你答应我的。
你不能反悔!”
张策:“……” 两人正说到这里,许誉到了。
郑珊珊高兴的站起身迎上去,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臂,“你来了。
怎么这么慢啊。
我和舅舅等你呢,快点过来。”
说着,她拉着许誉走向张策。
“秦总。”
许誉恭敬跟张策打招呼。
张策看了眼郑珊珊,点头对许誉说:“先坐下吧。”
“许誉,我舅舅刚才说,想让你去恒远上班。”
顿了下,郑珊珊笑眯眯的看着张策,“是不是啊舅舅?”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他明明是让她离开许誉。
可是对上心爱外甥女的视线,张策心里叹息,“是。
我有这个打算。”
他看着许誉,问:“你呢?
你怎么想的?”
许誉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他万万没想到,东山再起的第一步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真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了! …… 周韫凉推开门,眉头马上蹙起来:“你干什么?”
单一茜站在卧室中间,看他一眼,淡声:“洗澡。”
听到这两个字,周先生眼神瞬间亮了。
“洗澡啊。”
他走上前,打量着单一茜,“你自己行吗?”
“……” 所以呢?
她不行能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样睡觉吧。
“不然,”舔了下唇,虽然难以启齿,单一茜还是说出来,“你帮我叫女佣进来?”
“叫什么女佣。”
周先生满脸写着不高兴,抱着手臂,“不是有我吗?”
他?
她宁愿这样睡觉! 咬着唇,单一茜挪着转身,方向是床。
“啧!”
周先生伸手,轻松的把她抱了起来。
对上她惊慌的眼,他薄唇勾起,“我帮你。”
……单一茜的长发披散着,背对着他躺在枕头上,生闷气。
周韫凉坐在床上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他动作温柔,很是仔细,等擦到半干才停止,把用过的毛巾扔在床头柜上。
“睡了?”
她不回答。
他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展臂将她搂到臂弯里。
单一茜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
周韫凉问:“怎么了?
有话说?”
“你……” “嗯?”
“没什么。”
重新闭上眼睛,她不再说话。
周韫凉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后天。
后天送你去k国。”
……第二天。
周韫凉被宣禹叫走,单一茜得空,让管家带着自己去马场。
她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
被勒令断食三天的伊丽莎白正在低头“呼哧呼哧”的狼吞虎咽鲜美食草,它身前,站着一个男人。
周子桥摸了摸伊丽莎白,转身看见单一茜,他愣了一下,随即伸出食指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微笑着走近,周子桥看了眼单一茜的腿,“伤怎么样了?
受伤还到处乱跑。”
单一茜刚要张嘴,他又接着说,“让我猜猜,担心伊丽莎白?”
“……” 管家就在一边,周子桥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
单一茜看了眼吃草的伊丽莎白,声音淡淡的:“周韫凉不是说,让它断食三天?”
“你受伤虽然是它的错,可是呢,我想它也不是故意的。
马又不是人。
动物毕竟是动物。”
顿了下,周子桥挑眉:“还是说,你也想要它饿肚子?
不会吧。
你的本意不也是过来喂它?
难道是我猜错了?”
他说完,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单一茜无话可说,转头对管家开口:“先回去吧。”
管家立刻上前来扶她,可是有人却抢先一步。
手托住单一茜的手臂,周子桥弯唇,“我来吧。
当心。”
人家礼貌规矩,如果她反应过大的拒绝,未免刻意。
心里没鬼,她很坦荡。
因为单一茜腿不是很方便,所以走的很慢。
周子桥的手隔着衣服感受着她的温度,想,何妨到一边,让她可以看手机。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单一茜划开屏幕,点开信息一看,瞬间愣在原地。
发信人是于娇娇,发了几句话,配着一张照片。
‘偶遇。
亲爱的,我真是心疼你呢。
在k国好好散散心吧,回来可能要伤心一段日子了。
抱抱。
’ 照片里有两个人。
两个人,她还都认识。
一个是c市即将换届上任的市长,郑有争的掌上明珠,郑珊珊。
另外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