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刚刚有些萎靡的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把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霍靖。
霍靖微微一笑:“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大师并非什么济世救人之辈,而是一名妖僧。
他为大胃兄弟布下的并非什么五鬼运财,而是所谓的五鬼搬山局。”
一直找不到机会呛他的肖剑此时总算有了机会,冷声冷气的讥讽道:“霍大师,这五鬼搬山术我也略有耳闻,那是茅山术,怎么到了您这,却成了所谓的风水局势了?”
众人登时将狐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霍靖,大胃原本笃定的眼神此时也带着几分的不信任起来。
霍靖却面色如常地道:“这五鬼搬山既有道术,亦有风水局势,肖兄弟不是修道之人,对此不熟悉,误以为此五鬼搬山乃是彼五鬼搬山,可以原谅,并不足以耻笑。”
这下,肖剑的脸色彻底成了猴子屁股,只有灰溜溜的倚在一旁,再也不敢胡乱插嘴了。
霍靖回过脸,面对着大胃继续正色道:“这五鬼搬山局,原本与五鬼运财类似,乃是生财之局,但如今大龙不成,独木难支,自然转福为祸,不仅无法搬财入门,反倒逐渐将主人家福气搬空,最终家破人亡!”
这番话说出口来,大胃面色噤若寒蝉,冷汗直冒,全身连打冷战,仿佛大病初愈,牙齿格格作响,他把目光投向霍靖,此时的霍靖在他眼中,就如同溺水的人面前一根木棍,他毫不犹豫的抓住了。
“霍……霍大师,你一定要救我!”
大胃此时死死抓着霍靖的手,都快哭出来了:“霍大师,只要您能助我渡过这次难关,我,我……”大胃一咬牙:“我愿意出十万感谢您!”
霍靖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房东有些意外:“霍大师,您不是说钱在您眼中就是一团废纸吗,怎么……” 霍靖用手指叩击着桌面慢慢地道:“我也是人,也需要生活,而且若是这次我出手相助大胃兄弟,便是种下了因,如果不收取回报,将来因成,必有果。
我可不愿与他们沾染上些许的关系。”
刚刚弱小的心灵已是阎王殿中走一回的大胃现在变的无比殷勤,赔笑着问道:“霍大师,君姐不是这个意思……您还需要什么么?”
霍靖眼皮都没抬,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远路来此,腹中饥饿无比,此地有什么吃食?”
“当然有,只是不知道霍大师忌荤腥么?”
“荤汤白洒,全都不忌。”
霍靖站起身:“敢问房东,我的房间在哪里?”
大胃急忙道:“霍大师,房间在我房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别客气啊!”
霍靖倒也真没客气:“嗯,既然如此,我就先上去了……几层?”
“大师,我带您上去吧,嘿嘿,实不相瞒,这一三八号啊,就数我这第五层最阔气,嘿,天台我也包下来啦……” 大胃是一三八号中的“款爷”,每个月多交了三百块的房租,连天台也给包了下来。
所以说相当于自己一人垄断了两层楼房,可谓是阔气。
房东望着此时丝毫不敢怠慢霍大师的大胃,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声,招呼大家都撤了,才慢慢收拾起了碗筷。
而此时在501号房正鞍前马后为霍靖效力的大胃,却正在接受着霍大师的驱邪法事。
其实驱邪并不难,并没有大胃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什么沐浴更衣、焚香祭天等等,还要喝符水抹灵药,步骤简单的很。
霍靖取出一个小瓷瓶来,这瓷瓶中装着晶莹的细白粉末,乍一看有点像是珍珠粉,但霍靖说这是驱邪散,只取了一点点倒进水杯里,这杯清水登时便呈现出了淡白之色,而后霍靖将这驱邪水用他包里的拂尘一点点刷在了大胃的全身,而与此同时在霍靖的眼中,大胃身上也冒出了浓郁的黑气来。
待黑气散尽,霍靖轻轻一吹气,说来也怪,刚才那么长时间都不干的驱邪水却在霍靖一口气之下挥发的干干净净。
随后霍靖便告诉大胃驱邪已经完毕,但药力不长,只有三天。
这三天之内一般的污秽邪物已经不敢近大胃的身了,而这三天时间也就是给霍靖处理烂尾楼事件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霍靖只是简单吃了点素菜(做法不能沾荤腥),便依旧穿起那套行头——黑色风衣,黑色公文包,只是今天他并没带斗篷,只戴了一副黑色墨镜在脸上。
两人驱车来到烂尾楼下,只见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烂尾楼经过这段时间的风雨锈蚀更是摇摇欲坠,而几处缺口可以依稀看出工人做工后留下的痕迹,旁边一堆废铁则是印证了大胃所说的脚手架事件。
一下车,一阵阴风便扑面而来,霍靖面色肃然紧张了起来,而大胃却抱着臂连打冷战,牙关碰撞着道:“娘的,咋这么冷?
霍大师,这就是我拍下来的烂尾楼了,您看看我这风水咋样……” 霍靖还不等他说完便低声怒喝道:“闭嘴!”
这一声比什么都灵,大胃虽然是个话痨,此时也把嘴巴登时闭的严严实实,就算是千斤顶恐怕也撬不开了。
霍靖天眼大开,眉间一道金光色光芒乍开,天眼之中,面前的烂尾楼竟被五道磅礴的身影包围着,五道黑色的身影如五座巨山一般矗立在烂尾楼四周,将烂尾楼呈五边形包围其中。
而在烂尾楼的四周,竟然漂浮着三道模糊的黑色人影,凭借多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