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臣站在至高点,何处需要增援,何处需要轮换,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
面对不成建制,各自为战的贼军兵,准备周全的隋军占尽优势。
杨侗裂天槊上下挥舞,在敌群从中大杀四方!
秦琼舞动着铁枪,如霸王一般所当披靡。
牛进达最是了得不过,他的武器一把八十斤重的陌刀,这一劈下去,他刀下的人已经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而是成不成人样的问题。运气好的,让他当众从头到胯下劈成两段,运气差的被拦腰斩成两截,上身不死,由至爬动,五脏六腑以及肠子滚落一地,惨不忍睹。
罗士信、裴行俨等人亦是毫不逊色。
苏烈武艺不足,但也是久经战场的少年武将,在敌众中也杀的不亦乐乎。
杨义臣捻须微笑,杨侗年纪轻轻,就不声不响的聚集到一伙籍籍无名的能人异士,更难得的是,这些青年将军,个个都是战场上的行家,真不知道杨侗哪儿找来的。
突然间他发现在贼军中段,早已七零八落的贼军,居然展开了反击。他们在一位身着金甲大将带领下左右突杀,不断的聚集着散落的兵卒。
那名金甲大将神勇异常,不知疲倦地大呼酣战,不知突破了多少重围,斩杀了多少兵将。从最起初的三百人,逐渐越聚越多,最后变成了一群。那些零零星星被围困的贼军士兵,就像小溪一般,逐渐汇集到金甲大将的军旗下,重新形成了汹涌的江河。
杨义臣舞动旌旗,指挥着兵马截击,务必要将这股逐渐强大的反击势力挽杀。
但似乎收效甚微,只因对方兵卒人人孤注一掷,个个不要命的猛冲狠杀。这股置于死地之后而无视一切生死的兵卒在这最后当头爆发出了十倍于己的惊人力量。
杨义臣指挥抵挡的兵卒竟然让他们一一击破,转瞬间对方已经聚集了三千残兵,生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必需将反击的势头压下!不然让贼军生出一线生机,那些困兽犹斗的绝地反击会让隋军负出更大伤亡,甚至还有让他们突出重围之险。
杨义臣见金甲大将又突破了一层防线,眼中一亮。
金甲大将即将对上的是杨侗所部。
当即舞动令旗,以旗语事先将情况告诉杨侗,让他早做准备。
杨义臣的令旗通过层层旗手传到了杨侗耳中。
杨侗想不到事已至此,贼军还能发动像样的进攻,当即挥军向那方向杀去。
是他?
那金甲大将是杨侗潜伏时注意到的那个。
他正领着三千余人,势如破竹的往己方冲来,气势惊人。
略一沉吟,杨侗高声喝道:“士信,你前方有个金甲大将,相当了得,你去收拾他!行俨你和我率军破阵。”
那金甲大将是这支反抗部队的主心骨,只要钳制住了他,必能压下反抗的势头,只要拿下这员大将,这贼军不足为虑。
罗士信听杨侗如此一喊,当即挺枪跃马,找到了金甲大将身影。
裴行俨对杨侗唯命是从,一起挥军杀了过去。
罗士信看到金甲大将突破面前的层层兵马笔直地向自己冲过来。当即冷冷一笑,眨眼的工夫,人已经冲入了两丈之距。
毒龙一般的铁枪瞬间就点在金甲大将的头盔上。
金甲大将反应极快,转戟侧身,笨重的大戟横扫过去,这一出手,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罗士信冷冷一笑,长枪连消带打,将大戟的力量通通卸了去:自从他认识杨侗以后,便开始研究杨侗‘四两破千斤’的卸力功夫。他本是武学奇才,何况常与杨侗比武,对于他的招数颇为了解,还真让他创出几式卸力的枪法。他顺利将对方的大戟荡了开去。肩膀一动,掌中铁枪仿佛化做一条大蛇,似曲实直,右向左横扫而至:这一枪来得好快,根本就不急金甲大将反应就到了他的眉梢!
金甲大将被逼无奈,只得身体微微后仰,在贼军兵将惊呼声中,铁枪从额前不到一寸的距离掠过,刺落了他的头盔。
金甲大将陷入苦战,身后的的贼军大是焦急,纷纷如疯似狂般的猛冲上来。
一道亮丽的银光划过长空,杨侗挥舞着裂天槊,一圈过后,扫下了一大片。
这些贼军固然骁勇,但有杨侗和裴行俨这两员猛将为箭头,之后又是最精锐的玄甲军,却再难发挥自身实力。
金甲大将在罗十信枪下险象环生,失去主将的反抗势力,顺利让杨侗镇压了下来,被杀得尸体如山、血流成河。
罗士信大发神威,枪如闪电,将金甲大将逼得左支右绌,错马之际,抽出横刀,用刀背将他砸翻在地,口吐鲜血的金甲大将刚要爬起,让罗士信一枪杆子抽晕了过去,便在他把金甲大将捉去以后,见到这一幕的贼军无不惊惶,彷徨无错,四下乱逃。
杨义臣也看到贼军反抗势力被制,传令三军展开了最后的战斗。
这一场屠杀直至正午,贼军再无反抗者。
这一战他们打了整整一个夜、半个白天!除了投降者,隋军诛杀了所有负隅顽抗的敌人。
杨义臣在护卫兵的保护下步入了战场,径直往杨侗所部走去。
“可是窦建德?”杨义臣急声问道!
杨侗摇了摇头,“都不认识!”
“不是窦建德,是他义弟王伏宝!”杨义臣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智勇双全,是窦建德最得力的助力!”
“想必是他故意吸引我军注意,好掩护窦建德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