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做什么?”
“儿媳去找大夫,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管,我还就不信了,在这堂堂大燕的京城里,还能找不到一个大夫过来治我飒儿的病了……”霍茜站住,头也不回的哽声道。
“你去?”大长公主挑了挑眉,冷笑着反问道,“如果能找着,那长福他们刚才干什么去了,他们难道就不回来吗?还用不得你再跑这一趟?
你是真觉得你比他们厉害,还是觉得你会变戏法,能凭空变出一个大夫出来?
亦或者,准备再找一个冒牌的兽医过来滥竽充数……”
说实话,这个道理霍茜何尝不懂,可是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一点点病情恶化下去,尤其是身后大长公主的话及那满是嘲讽的态度,在自己身后。
“徐太医您快里边请,真是麻烦您跑这一趟,实在是我这孙女不争气,平时身子骨看着还挺好的,没想到这早上突然一发病,竟一发不可收拾了……”
房里大长公主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迎到门口亲自相请道,“您有所不知,本宫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女,还请您务必将人给赶紧医治好,回头本宫一定重重有谢……”
听到大长公主这话,屋子里所有人,包括林飒在内,都不由得一怔。
祖母不是要罢免祖母的掌家之权吗?怎么半道魏嬷嬷竟突然带太医进来了,关键竟还是姓徐的,难道就是那位盛名在外、格外难请的徐温不成?
带着满腹的疑问,就见那老太医在得到大长公主的指示后,已如一阵风般刮到了林飒面前,
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圈,也不多问病情,回身打开随身的药箱,掏出银针就开始往林飒头上扎。
这去,这老头什么路数,难道都不带问问病情、切切脉吗?
这么草率的就往头上,万一扎错了穴位,或诊错了病情,将自己扎傻了可怎么办?看到徐温这做派,林飒心里十分不放心道。
不料,就在她心里嘀嘀咕咕、忐忑的关头,只见单单两针下去,林飒登时感觉浑身立即有暖流在涌动,不停的在向四周蔓延。
慢慢的,暖流涌遍全身,喉咙竟然没那么痛了,手脚也开始绵软暖和,气色也不由得变得红润起来。
“徐院正您这医术可着实厉害,没想到这两针下去,我们飒姐儿的病就给成功劫住了,若论这份本事,咱这大燕定是找不到第二个大夫,神医的称号您当真是实至名归……”看着林飒缓了过来,大长公主的心情也跟着格外好转,难得出口夸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大长公主您实在是谬赞了。
其实您这孙女得的还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大长公主您关心则乱,担心过度了,看这病情,想来这位小姐应该是最近贪凉过度,又受了风寒所致,并不当紧的。”
那徐温收了银针,捋了捋胡子,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这样,我再写一个方子,你们先去抓几副药过来,让病人喝上几天,随后缓上一柱香的功夫,我再给她施上两针,这病基本就能痊愈了。”
“好好好,那我们飒姐儿的病就全权拜托您了。”见林飒确无大碍,魏嬷嬷自是也格外欣喜,赶紧将徐温往偏房里带,“徐院正您这边请,笔墨老奴已给您准备好了……”
“母……母亲,我……”待这边魏嬷嬷带着徐太医去开药方,一时间房里众人都出去的间隙,霍茜这边瞅准机会,赶紧羞红脸开口道歉道,
“刚才都是儿媳的错,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和儿媳一般见识……”
其实霍茜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接下来大长公主怎么做,她都一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毕竟其他的都不论,单就大长公主能擅自离了封后大典,又将徐院正请来为女儿医病,这点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说明自己刚才确实误会大长公主了,其在心里还是很疼自家女儿的。而只要女儿好,有人疼,至于她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偏见误会,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