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大仗下来,南梁没占上丝毫便宜不说,还折了几十万的官兵,以至于发展到后来,城池也被那昌定王趁机夺去了大半。
甚至更可悲的是,连一同前往征战的南梁的两个皇子也因此丢了命,一个个的全都战死沙场,
好在老天垂怜,当时有一个皇子的侧妃怀了身孕,好歹也算是为他们萧家留了点香火。
可是没了儿子,失了军队,打仗又消耗了太多粮草的南梁皇还是没有顶住,自此便元气大伤,变成了三个国家中最弱的君主。
尤其是后来这十年,随着南梁皇年事越来越高,可是膝下惟一的小皇孙却还少不更事,撑不起一点事,其更忧心忡忡了。
这不,万般无奈,南梁皇只得勉强苟且龟缩着,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肯再带着人随便应战,就怕自己再有个万一,连江山都被人西夏夺了去。
当然了,这也是为什么,南梁这些年国势见弱的原因,甚至连西夏时不时的上门挑衅、哪怕欺负的再狠,攻占他们再多的城池,他都选择装死,不敢有所还击的原因。”
“这么一路听下来,这南梁皇这些年过的,貌似还真挺憋屈的呀?”这么半天听下来,连林飒都有点可怜那个失了所有孩子、垂垂老已却找不到接班人的南梁皇了,“那后来呢?这只短短几年的功夫,他们怎么就崛起了?难道全都是那穆郡王的功劳?”
“老奴估计着这两年南梁之所以敢主动出战,还真就有可能像那掌柜的所言,因着那带兵打仗穆郡王有什么过人之处,”魏嬷嬷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很是赞同林飒的说法道,
“若非如此,南梁皇自不敢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不计后果的肆意进攻。
只是说来也奇怪,听那掌柜的所言,明明这穆郡王应该年纪不大才是,
而众所周之,这南梁皇十几年前就没了女儿,后来报仇时还死了儿子,膝下只有一个皇孙在身边,
您说,他又是从哪找出这么一个年轻有为、又值得信任的穆郡王来的呢?”
“就是呀,这个也是我所奇怪之处呢?”林飒努力想了想自己前世收集到的信息,在南梁穆郡王这一块,好像还真就是一片空白,
摇了摇头,遂又很是无奈的叹道,
“想想也是,你说,咱们这消息可是真够闭塞的,这不知道新蹦出来的穆郡王是何须人也,也就罢了?
怎么连以前西夏和南梁之间有这么多故事发生,我竟然也一件都不知道,
关键是,以前我甚至都没有听祖母、父亲他们提起过只言片语。
按说一般情况下,像这种两个国家之间夺爱寻仇之事,不是应该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吗?我怎么这么些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呢?”
“没听说就对了,你以为是老百姓不想议论呀?那是他们不敢议论。”
魏嬷嬷苦笑一声,无奈揭秘道,“归根结底呀,是以前的永康帝不让说,更不让提。
其实最初的时候,永康帝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就算朝臣上百官议论纷纷,说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类的话,
其也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全当作没听见。
可是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天,好像是南梁皇率大军攻打西夏、他的两个皇子战死那天开始吧,他就突然在朝堂上三令五申,下旨不让朝臣及百姓议论这两国之间的是是非非了,
尤其是关于那南梁公主之死,更是避讳莫及,提都不能提。
甚至后来一度,因为一个尚书家的公子闲聚时无意提了那么一句,事后被永康帝知道了,
朝堂上他当场就发了很大的火,骂那尚书公这是破坏和平,挑起南梁和西夏的事端,对别的国家不敬什么的……
反正总之就是因着这件事,给那尚书公子安了不少的罪名,甚至到了最后,一怒之下还给其判了个秋后处斩的结果。
听说那公子还是那位尚书的独子,得知自家儿子因为一句话被处死,那尚书老娘几乎哭瞎了眼,一家大小几十口人全都跪在宫门前苦苦哀求,只求能留一个活命。
可是尽管如此,也没能改变永康帝的决定,他最后愣还是执意处死了那位公子。”
“天哪?这也不至于吧,一个尚书的独子,就因为一句话,就给处死了,关键还是关于别国的,无足轻重的一个八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处罚,是不是也太过严重了些呀?”
听到这里,别说别人,就连林飒都觉得极为不可思议,“这极端的处理方式,完全和印象中永康帝永远和蔼可亲的形象,极端不符呀?”
“谁说不是呢,不过自古以来,上位者的心思,又能几人能参得透呢?
众人以前是都知晓,这永康帝自执政后,这些年一直走的都是仁君路线,对臣民子女都极度忍让宠爱,
可是谁能想到,独独就因为这一件事,他是讳之莫深,不能听任何人提起。”
说起此事,显然就连魏嬷嬷等老人,也是猜不透永康帝的心思,
“不过自从发生处死这尚书之子这件事之后,大家慢慢也都明白了,原来南梁公主之死事才是永康帝真正的逆鳞。
只是既然永康帝的态度都摆出来了,大家权衡再三,自是谁也不敢再提及这档子事了,
直到后来时间长了,可不就慢慢被老人们给忘到脑后、再没人想起了吗?”
魏嬷嬷说到这里,瞟了点角落的沙漏,见夜确实很深了,这才起身将一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