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应该呀,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不在京城吗?而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这金枝可是最近几天才进的你们宁国公府呀?”林飒想起叶昕然等人的话,不由得好奇道。
“难道不就是因为她是最近才进的府,才真正说明,她有可能是我的人吗?”面对着林飒的疑惑,叶伽成又是一丝苦笑,
“如果这宁国公府以前有我的眼线存在的话,试问这么多年,我还会吃那么多的暗亏吗?
就拿最近这次吧,就是因为我的自负和莽撞,结果呢,不仅让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最后还连累上了别人……”
“连性命都差点丢了……”林飒意识到叶伽成情绪的异常,连忙顺着他的话追问道,“你最近都经历什么了?寿宴时我看江宁那边不是一直都挺平静的吗?怎么会都过这么久了,反倒出事了呢?
并且这几天京里一直都在传,有的说你失踪了?有的说你被杀生死未卜?”
“那是他们希望我失踪,当然恨不得死了起来的可能了。”
提起外祖父的伤情,叶伽成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看得出,他除了心疼,更多的是自责,
“所以说,我现在根本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因为我,乳娘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因为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才不得不忍下这哑巴亏,过现在这种隐世的苦日子,
其实他们本可以过得更好的,乳娘就不说了,就拿外祖父来说吧,就前面那王管家所作所为,依着外祖父母年轻的脾气,他们定是拼了全力也要进京告御状的,
哪怕是告不赢,也要想尽办法,让世人都能看清这叶府一门的嘴脸。
但就是因为我,他不得不思虑再三,最后为了我以后不至于和那所谓父亲的关系闹的太难堪,不给我带来更多负面的影响,他们不仅生生忍了下去,还隐姓埋名、搬到了深山里。
其实说实话,我现在心中最恨的并不是那赵贱人,
而是他——那个和我血脉最亲的男人,
说到底,他才是这整件事中最可恶、最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我带着王管家回府那日,就因为那天皇上下了圣旨,给那赵贱人封了诰命,他才不肯听我一句解释,甚至连面都不肯让我露就关了起来,只怕传出去让那宠妃知道了,给他的前途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他的心里只有升官发财,尤其是近几年在京都根基稳固后,更是企图甩开我娘和我的一切,而我这个儿子在他眼里,根本就是连屁都算不上……”
提起对父亲的仇恨,叶伽成显得格外的痛苦,牙齿咬得格格响,看那情形,只恨不得能像哪吒一样剔骨削肉还给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