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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见此,挥手撵了歌舞的女子们,只留了那两个绝色女子在跟前伺候,然后又给吴鹏到了酒,疑惑道,“吴兄可是受了委屈?不如说说,看看我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多谢陆贤弟,几年了,也就你一个这般关心我。你是不知道啊,我当初进了岳麓,原本也不错,跟随在周泰来,想着过几年回京都做个小官,有书院做靠山,肯定是一帆风顺。不想周泰来那个老不死的想不开,一定要跑来找姚家父子俩,我没有办法就跟来了。结果就掉进这个偏僻的破地方,不能出去,也不甘心出去…“
陆洲抬手替他倒酒,仿佛没听到他失礼的咒骂周山长,满脸疑惑的循循善诱,“这是为什么呢,可是这个林家慢待你,威胁你了?”
“对,这林家就是披了羊皮的狼,外边都说他们一家子良善,其实心狠着呢。姚老先生也不是好东西,欺世盗名…”
吴鹏好像储水多日的水库,终于找到了决堤之处,一点儿没有隐瞒,说了个痛快,却是没发现陆洲半点儿醉意都没有,眼底满满都是算计和嘲笑…
日升月落,没有什么能拦住岁月的脚步。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一了,再有两日过小年,再有九日过大年,家家户户都忙碌着准备打扫,置办年货,忙碌又热闹。
林家大院儿也不例外,反倒因为要送很多家年礼,越发忙碌了三分。
胡天明昨晚回来,寻老爷子和娇娇说了几句话,今日老爷子就出门去走动了。
这几日花婆婆几个在各个学堂和林家所有铺子走动,甚至还去了一趟府城,最后一人选了四个弟子,总共十六人。
其中十二个是在林家签了死契的奴仆,只有四个例外。
一个是花开,因为成亲嫁了村里的后生,林家在成亲前晚烧毁了她的卖身契,如今不是林家的奴仆。但花婆婆看中她细心,又近身伺候过娇娇几年,就挑了她传授本事。
其余三个有一个是村里的小子,叫林威,当初蛮人攻打京华堂的时候,就是他的小队提早示警。因为双臂长,被耿四看中。
最后两个都是赵家屯的小子,都在故事会做伙计,脑子灵活,甚至还跟着讲故事的先生自学了口技,不说惟妙惟肖,也能骗过大半人。葛老头儿一定要把他们收在门下,所以一并报到了胡天明这里。
林家的奴仆,胡天明都问过了,自然没有谁不愿意多学本事。本事大,自然更受主子重用。
但其余几人就要老爷子亲自出面去他们家里商谈了,好在这几人都是林家学堂出去的,家里人对林家也是信任有加,老爷子许了他们比做工高一倍的工钱,又说明是学本事,这事儿也就成了。
娇娇身边的雪融居然也被玉兰选去做弟子,这让娇娇很是惊奇,不过雪融虽然胆小,却是个细心的,不知道被玉兰怎么劝说,很是高兴的离开大院儿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续有胡天明安排,娇娇也就不用再费心了。
但她也闲不下来,还有旁的事要忙。
临近年底,盘账是个大活计。
县城和府城,还有兴州那边的生意,账册都归拢一起,即便林家十二兄弟还有娇娇,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算学高手,依旧足足忙了一日。
家里日用开销,六座学堂的花费,所有奴仆伙计的过年红封,也都要盘点准备。
待得全都统计出来,收入支出一目了然,全家人也都露了笑脸。
虽然开销很大,但是进项也很丰厚。
晚上吃了饭,全家人聚堂屋里说话,算是总结一下一年的忙碌和得失。
林保说起家里试验种植的新粮食,冷水米不必说,已经推广开了,整个安州府大半受益。家里试种了几年玉米,已经积累了厚厚几本书,算是经验丰富,也证明了北地这里土质气候都适合。
土豆因为果实在地下,地上的秧苗也同野菜没什么分别,毫不起眼,家里今年种了半亩地,收获之后都送到了地窖里,每日灶间都能见到。
以后时机成熟,把玉米和土豆推广出去,一定会轰动整个大越,使得天下人都远离饥饿。
但红薯却种植失败了,因为红薯喜欢沙土,北地土质不适合,产量实在不高。
娇娇坐在爷爷身边,正在火盆上翻烤两只红薯,这会儿已经熟透,外皮爆裂开,露出里边金黄的瓜瓤,香甜的味道,惹得小鱼和果冻儿蹲在一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是熊大也翘着小尾巴,牢牢守着主人脚旁的位置,口水横流…
娇娇看的好笑,分了小鱼和果冻儿一只,然后又同熊大分享一只。
末了她一边被烫的嘶嘶吹气,一边给大哥提建议,“安哥说兴州那边土质就是沙土,不如明年或者后年,大哥过去看看,买块地种植试试啊。”
林保听得眼睛发亮,但随后想起家里老老小小,就道,“兴州还是太远了,家里走不开。”
老爷子吃了玉髓,如今真是每天有用不完的力气,自觉起码还有二十年好活,家里家外有他支撑,也就不想把孙儿们都拴在身边,于是就摆手笑道,“你想去就去,不要顾及家里。家里还有我和你爹呢,待得安哥儿考过秀才,你愿意出门就跟着一起回兴州。”
林保听得欢喜,神色里跃跃欲试,倒是大莲很是舍不得。
冯氏看了就道,“大莲愿意去也可以跟着,果冻儿留下,我照顾着。最好你们回来时候,再给果冻儿带回个弟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