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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故事会是方家和林家合伙儿,但林家绝对说了算,方家就是挂个名字,所以,即便林华不在,林护几个要几张门票,还是极轻松容易的。
倒是娇娇去了回春堂,被程老大夫拉着好一通抱怨,实在是她对医术的兴趣一般,为了防身学了那么几日,就慢慢歇了劲头,气得程大夫吹胡子瞪眼睛,但也拿娇娇没有办法。
娇娇嘴甜,两瓶好酒就哄得程大夫重新眉开眼笑,等她取了一些药材,汇合了哥哥们回周家,程大夫还没回过神呢。结果发现娇娇在他的私库里,取的都是治疗外伤的药,他还纳闷林家谁受了外伤。
但大夫时常出入病者内宅,多话是大忌,于是他也没说,自然谁都不知道。
林家老少拾掇好了东西,重新套了马车,这一次连着周老爹老两口,一起出发了。
到了城门口,把门票和吃食送给兵卒们,说笑几句,两辆马车就顺利踏上了回家的路。
车上拉了病号,众人也不敢疾走,慢悠悠赶着马车,赏着春景,人人都觉得心里绷着的弦松了很多。
昨晚一场雨,洗刷的天地都越发纯净美丽。草色更绿,山林越发清脆,就是远处谁家的院子,白墙灰瓦红廊柱,都显得肃静了三分。
老爷子就同周老爹说道,“春雨贵如油,难得开春这些日子已经下了三四场了,地里喝饱了水,起码一年的丰收就保证一半了。”
“可不是吗,今年几乎家家户户都种稻米,最缺不得的就是水了。大伙儿也不贪心,只要两三年丰收,咱们北茅县冷水米的名头就能彻底在大越打响,到时候日子想不富庶都难。”
周老爹也是欢喜,撸着胡子,笑眯眯应道,“我们家里的二十亩水田,今年也改种稻米。说起来,大伙儿都要感谢你们林家,育秧种稻,这么好的法子,你们家里若是不教授大伙儿,怕是谁也不知道稻米还能这么种。”
“老亲家可说错了,什么你家我家,咱们都是一家。”老爷子笑的爽朗,“一家人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掖着藏着的,一起过好日子才对。”
“对,哈哈,是我说错了,晚上咱俩喝几杯,我自罚一杯。”
“这还差不多。”
老亲家两个说笑的热闹,倒是没注意趴在马车中间的少年又睁开了眼睛,身下宣软的被褥铺的很厚,马车走动的很慢,这显见都是为了照顾他。
再听得耳边老少的说笑,他的眼底都是犹豫和焦灼,最后到底重新闭上了眼睛,把脸埋进了带着温暖的被褥…
马蹄踢踏,踩着一路的春景,很快回到了林家村。
正巧林大海和林保从田里回来,帮忙开了大门,马车直接赶进去,待得抬出一个受伤的小子,众人都是惊了一跳。
冯氏奔过去,仔细一看不是自家的小子,又挨个把闺女侄儿点一遍,这才彻底放了心,问道,“这是谁家孩子,怎么伤到了?”
董氏怕大儿媳脾气直,再嚷出去,就喊了她进屋帮忙拾掇东西。
老宅后院一直是小子们居住,因为少了林平林安几个,如今空了一半,显得很是冷清,再多住一个小子倒是不挤。
但娇娇这些日子不时给哥哥们开“小灶”,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不好随便让外人看到。
好在,周老太及时笑道,“大山那院子还有空厢房呢,这孩子既然以后要叫我一声姑姥姥,不如就放大山院里,由我看顾吧。”
“好,那就劳烦弟妹了。”
林老爷子从善如流,众人很快重新安顿了下来。
晚上吃饭时候,林大江夫妻闲着无事回家来走动,周老爹好事做到底,就说这次回城小住带了个远亲家的小子,以后想要在京华堂读书。
林家老少把周老爹老两口都当自家人,明白内情的,当然要应下来,不明白缘由的,也不会觉得周老爹往学堂塞人有什么不对。
马上就是三月末了,十里八乡,谁家不为了学堂的名额挣破脑袋啊。学堂能供给外人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收自家孩子了。
所以,这事儿众人不过闲话儿几句就扔到了脑后,重新说起学堂的毕业考,新生的招收。待得酒足饭饱,月上中天才散去。
第二日,老爷子到底还是不放心,这次谁也没带,直接同胡天明骑马,在北茅县百十里内踅摸建学堂的合适地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打探一下,谁家丢了孩子,或者谁在找寻受伤的孩子。
可惜,两人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最后只得回了林家村。
那个小子为什么受伤,彻底成了悬案。他不开口,就无人得知。
冯氏心肠软,最见不得孩子受苦。这几日是调着花样的给受伤小子做吃食,补身体,娇娇也是外敷内服,药汤药粉紧跟着。
受伤小子也是皮实,不过三四日就忍着疼,下地走动了。
老爷子回来看了,自觉以后这小子真要在林家落脚,于是就给他取了个大名,叫周水生,对外称他天生哑疾,打算到学堂读书,学个养家糊口的本事。
慢慢的,林护几个常带了水生在村里走动,村人得知,都是同情,倒没什么怀疑。
而水生出去几次,就好像对林家村失去了兴趣,只留在林家,跟在娇娇身后,亦步亦趋,很少离开左右。
林护几个兄弟都是护妹狂魔,见此自然不高兴,但水生不会说话,也不像有什么恶意,渐渐他们也就不理会了。
倒是娇娇,晒药时候有人帮忙挑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