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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兄弟们都是习惯了,直接栓了屋门,兄妹十几个都上了大炕,铺了一床被褥,把果冻放上去自己吃拳头。
他们则面对着娇娇拿出的大堆零食,彻底笑开了怀。
“哎呀,黄金果的果冻儿,冰激凌,薯片,山药片,鸡味圈,居然还有牛肉干!”
林护抬手翻捡一圈儿,拿了一个鸡味圈撕开,添进嘴里,吃的眉开眼笑,还不忘抱怨一下,“娇娇偏心,仁哥义哥回来,就拿出这么多好吃的。平日对我们可小气了!”
娇娇翻个白眼儿,根本不理会这话儿,果然林保一巴掌拍到弟弟头上,笑骂道,“平日就你缠着娇娇,吃的最多,今日还这么说,不脸红?”
“嘿嘿,”林护被揭了短儿,傻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关,末了拉着林仁林义问道,“哥,你们倒是说说啊,府城好玩不?我们天天在家里读书,都要读傻了!你们多好啊,不是在县城,就是在府城!”
林仁林义听得好笑,神色里却有复杂,应道,“府城人多热闹,但好人坏人都多。刚去没几日,我们上街去走动,结果被偷了荷包,正着急的时候,又有人说带我们去府衙报案,结果越走越偏僻,我们觉得不好,就要回点心铺子,但那人却扯了我们不撒手。好在我们跟着刘爷爷学了些防身的功夫,挺到了我爹带人去寻我们,否则我们就被抓走,送去南边做苦力了。”
“什么!府城这么乱啊?”
林护几个都是惊到了,林保林荣林华都在外边走动,多少听说过一些,就是林平跟着刘师傅住在刘家驿的时候,也是经过一些事的,自然知道这世界有些阴暗残酷之事。
但林护几个小的,却是被长辈一直拘在家里读书,就是接触外人,也多半是学童的爹娘长辈,或者几个先生,哪里想到世上还有如此险恶之事。
娇娇手里挖着果冻儿吃,眼见如此,就趁机赶紧给哥哥们科普一些骗局,什么下棋赌博啊,什么老人病弱求帮助,好心人送回家被监禁啊,什么酒里下méng_hàn_yào啊,什么钱财露白被尾随抢劫…
别说林护几个听得呆了,就是林保几个也是觉得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这世上人心是如此恐怖。
娇娇说的痛快,结果吃完果冻儿一抬头,终于发现哥哥们脸色不好,赶紧又往回找补,笑道,“哎呀,哥,你们别害怕啊。外边还是好人多,只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留些心眼儿自保,当然最好了。”
林保带着兄弟们都是长松一口气,末了笑道,“若是世上都是娇娇说的那般坏人,真是不如老实待在家里算了。”
林平却是不同意,一粒粒往嘴里扔着油炸花生米,含糊抗议道,“在家里,怎么知道外边多大?我一定要出去看看!”
林护也是跃跃欲试,嚷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出去…嗯,游学!”
“你连秀才都没考上呢,游什么学!就说要出去吃喝玩乐就得了!”
林华拍了弟弟一巴掌,抢了他手里的薯片。林护也不恼,重新开了一袋,又道,“就是如今出不去,以后总要出去的。”
娇娇也是默默咬开一块威化,哥哥们都觉得巧克力味道苦,只有她爱这个味道。就如同她因为前世亲情缺失,这辈子恨不得整日赖在家里,一辈子不离开。但哥哥们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外边的世界都是跃跃欲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道路,她不能因为喜欢一家人团聚合乐,就捆起哥哥们的翅膀,把家变成他们的笼子。家,应该是他们的助力,是他们最坚固的后盾!
“大哥,你开春准备怎么安排?”
林保没想到妹妹突然问道他头上,愣神的功夫,见妹妹神色有些严肃,就放下了手里的吃食,想了想应道,“今年家里的田地,还是有一大半种稻米,为防万一,分出十亩种高粱和谷子。另外我想圈一块儿地方,墙壁建的高一些,种半亩苞米,半亩土豆。先前只在大缸里种过,也不多。我想种在地里,兴许有不同,多记两本笔录,以后大伙儿都能种的时候,也有经验了。”
娇娇点头,想了想就道,“不如对外就说家里哥哥们要学骑马,建一个小小的马场,买几匹马送进去,平日哥哥们当然能练习骑射,也给试验田打个掩护。礼哥哥跟着周爷爷学画画呢,到时候让他隔两日就把小苗的模样画下来,更容易记录了。”
“这主意好,我一会儿就和爷爷去商量。”
林保听得妹妹支持他,还给了意见,心里欢喜,也踏实很多。
林荣见此不等妹妹问询,就主动说道,“娇娇,铺子里的木器卖的很好,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总觉得,木器还有很大的作为,但却不知道除了家里的物件还能做什么?”
娇娇欢喜哥哥会有这样的考量,而不是墨守成规,只满足做一个普通木匠。
“哥,你这么想太对了。木器可不只是用来做家具,还有很多用途。往小了说,琢磨个四轮的马车,赶路肯定更平稳更省力,或者能推着走的轮椅,不良于行的人坐上去就能出门了。往大了说,各种机关,攻城器械,甚至还有传说中能飞上天的木鸟…”
娇娇说的兴起,顺手在空间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找了个关于动力的纪录片,调出飞机和火车的片段。
“哥,其实木器再好,还是缺少动力。你看这些火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