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事已至此,只能拼一下了!毕竟十五皇子还没回来,咱们还能动用九门兵马,只要控制住京都和皇宫,十五皇子回来又能如何?
把人骗进来,直接杀了,这大越就是我们孙家的了!”
孙大老爷眼珠子泛红,神色疯狂,显见宫里那位疯狂的皇后,绝对是他的亲闺女!孙老爷子抬手想打人,若是事情真像儿子和孙女想到那么简单就好了。
但如今怕是明德帝已经被毒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就像儿子说的,左右是死,不如放手一搏,兴许还有几分机会。
“传消息给其余几家,都是命在一处,我们家里灭族,他们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另外那我的私章…”孙老爷子一道道命令发了出去,末了咬咬牙,吩咐常随给他换衣衫。
这一日,注定要死太多人,但究竟是谁死,如今还不知道,总之,孙家不想死,也不能死!宫里动了,世家动了,这般连锁一样,自然京都的有心人都嗅到了不同的气息。
丞相府里,王清臣放下手里的茶杯,把一封信递给面前跪着的暗卫,“去吧,把这封信送给十五殿下。
告诉他,多年蛰伏,今日就是他一鸣天下之时。”
“是,主上。”
黑衣人藏了信封,转身没了影子。
王清臣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喊亲信常随进来给他换朝服,马上,怕是所有人就要进宫了。
想想多年的隐忍,筹谋,一点点蚕食,终于走到今日。
无论成败,都要有个结果了。
京都最大的城门就是正南了,门洞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九门提督的衙门。
其实说是衙门,也不过是三进院子,方便平日值守罢了。
九门提督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将,姓蒋,当年是明德帝的伴读,一起在演武场上摔过跤。
这么多年,虽然出入皇宫次数不多,但却是明德帝难得的心腹,否则也不会把京都安危的重担交到他手上。
许是年岁大了,蒋老将军把大半差事都分配给了下边的偏将副将,唯一烦心的是他就家里儿孙不争气,读书不成,习武也不成,不能接手他的差事,只能以后寻机会凭借他这张老脸,同皇上求一个恩典了。
这会儿刚到午时,老将军的酒桌儿就支了起来,手下的将领们已经习惯了,该忙什么忙什么,没谁打扰老将军的兴致。
一个平日很得老将军信重的副将,从外边进来,手里提了一包酱驴肉,显见是给老将军添菜来了。
有人见了就是笑,打了一声招呼。
老将军也是满意,问道,“几门都巡视过了?”
“放心吧,将军,都平安无事。”
“那就成,明日十五殿下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最是忙乱,一定让下边人都睁大眼睛,出了纰漏,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中年副将笑着点头,把酱肉放到桌上,又转来转去寻盘子,嘴里闲话儿一般说着,“这老张家的酱驴肉越来越不好买了,若不是提前说一声,这个时候去,真是一口都剩不下。”
“老张家也是老字号了,”老将军亲手拆着纸包,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脖子上却是一凉,他惊讶的扭头去看,头却再也扭不回来。
中年副将伸手在他腰上摘下兵符和令牌,冷声道,“对不住了,老将军,要用您老人家的命为我搏一个富贵前程了。”
老将军喉咙里呼噜想了几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到底坚持不住,颓然倒在桌子上,猩红的血液没一会儿就流满了桌子…副将稳稳心神,把老将军拖去屏风后,擦抹干净血迹,然后走了出去,严严实实关了门。
有人问道,“蒋将军喝上了?”
“是啊,喝完要睡一会儿,有事儿,先来禀报给我。”
“是,将军。”
中年副将也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厢房里喝茶水,一边焦急等待,一边不时瞄向正房…皇宫里,勤政殿的门一关就是小半个时辰,守在门口的太监宫女们都是诧异,不明白到底皇上同安国公和战王妃在里面做些什么。
最重要是先前里面发出的尖叫声,总好像预示着什么不好之事。
但他们谁也不敢贸然敲门或者开门进去啊,王贵又不在,只能让人撒腿去找轮休的李福总管。
李福被找来之后,壮着胆子敲?了门,“万总管,奴才在外候着,有事您尽管吩咐。”
屋里半晌没有动静,就在李福还要开口的时候,万全开门从里边走了出来,然后迅速又关紧了殿门,神色极少的带了几分慌张,脸色惨白。
“喊什么,皇上正同安国公说话呢,有什么事不能等等。”
李福被呵斥了,很是尴尬,讨好笑道,“这些小子们听得屋里有动静,就怕皇上要人伺候。”
万全深吸一口气,应道,“王妃打翻了碗而已,早就没事了。
你们该散了就散了吧,主子要人伺候就吩咐了。”
“是,总管。”
李福应着,就要带人退下。
万全可是整个宫里的大总管,皇上身边最得信重的近侍,很多时候,他都能劝着皇上改主意。
这宫里谁敢违逆他,简直就是活到时候了。
可是不等众人退下,突然孙皇后带了人气势汹汹赶到了。
“做奴才的不在皇上身边伺候,都想到哪里去!”
“皇后娘娘万福,奴才们。
。
。
嗯,奴才们退远一些伺候。”
李福心里叫苦,听皇后娘娘这话,居然出奇的